突如其來的消息,令原本溫馨和諧的氣氛,瞬間破碎。
陳楓和太子妃兩人,皆是麵色陰沉,不可思議的望向沈霄。
“我發誓。”
沈霄急忙舉起右手,“我絕對沒乾強暴民女的事情,自從入京後,除畫舫和府中姑娘外,我並未接觸過其他女人。”
見沈霄眼神如此堅定。
陳楓轉頭看向季辭,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子妃柳眉如劍,附和道:“沈霄雖然紈絝些,但做人底線還是有的,怎麼會強暴民女?”
“末將不知!”
季辭搖搖頭,“李隆世子也隻知道有人狀告沈公子,不過他已經前去打探消息。”
李隆便是曹國公府世子,也是沈霄的狐朋狗友,應天府有名的紈絝。
“姐夫,姐姐。”
沈霄站出來,無畏無懼,“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去應天府衙跟她當麵對峙便是!”
太子妃轉頭看向陳楓,問道:“太子爺,我們怎麼辦?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沈霄?”
陳楓眉頭深鎖,點點頭,“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父皇平日裡最恨勳二代胡作非為,欺壓百姓。”
說著,他看向季辭,“既然有人公然狀告沈霄,他想躲是躲不過去的,我們越躲事情越大,便越會被人拿來做文章!孤身為太子,事關沈霄要避嫌!既然沈霄是清白的,我們就不要怕,你現在就帶沈霄去一趟應天府衙,將事情調查清楚!”
季辭拱手道:“末將領命。”
陳楓看向沈霄,叮囑道:“不是你做的咬死不認便是,剩下的孤來想辦法解決!”
沈霄應聲道:“姐夫放心,我絕對不會放任他人平白無故辱我清白!”
話落。
沈霄麵色堅毅,轉身離開。
他也感覺這件事絕對不簡單,看來應天府的風暴已經將他卷入其中,他已無法置身風波外。
“太子爺。”
太子妃看向陳楓,臉上滿是擔憂,“沈霄不會有事吧?”
陳楓劍眉橫豎,“放心,孤這太子可不是白當的,誰敢辱沈霄清白,孤要他的命!”
說著,他喊道:“墨黎,跟孤出去一趟。”
羽林衛指揮同知墨黎,疾步而來,揖禮道:“是,太子爺。”
.......
應天府衙。
前堂。
“前世人心損,今生做府尹,前生惡事猖,府尹戍京邦。”
應天府尹宋知許看著訟狀,愁容滿麵,“這世上的官,還有比我這應天府尹更難做的嗎?昨天剛結個侯爵府世子的案子,今天又碰到太子爺小舅子被人狀告。”
府丞趙安臉上滿是焦急,“大人,事關太子妻弟沈霄,卑職看還是派人通知一下太子爺的好。”
宋知許拂袖冷哼,“你當皇上身邊錦衣衛是吃乾飯的?三年時間,皇上從應天府尹位上拿掉一十三人,最長的任期四個月,最短的任期三天!為何本官在位一年,不但安然無恙,還受到皇上讚許?那是我謹記皇上的話,“國法在前無貴賤,訟案斷處要公嚴”。”
“為何陛下特許所有權貴之案,應天府不必上報,有直接斷案權?為何陛下給我一個府尹王命旗牌?那是因為本官處理案件,向來秉持兩個字“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趙安忙拱手道:“大人聖明!”
宋知許走回木椅前,拿起驚堂木拍向桌案,“來人!帶原告入堂,傳被告沈霄前來應天府衙當堂對峙!”
說著,他揮手道:“趕緊將大門打開,讓父老鄉親們站在門前看著本官斷案,應天府衙所有案子,除涉密之外,一律麵向百姓們公開斷案!”
隨後,原告父女被帶入正堂。
府衙大門打開,看熱鬨的百姓們魚貫而入。
與此同時。
沈霄和季辭兩人,也已經來到府衙前。
“神棍。”
沈霄一腳踢在腰掛龜殼的李隆屁股上,“究竟什麼情況?”
李隆雖貴為曹國公府世子,但卻酷愛占卜之術,所以他在勳二代圈子有個外號叫神棍。
“二郎,你可來了!”
李隆轉頭看向沈霄,麵帶焦急,“怎麼是怡春院顧盼兒父女告的你?她不是賣藝不賣身嗎?你將她給強上了?”
“原來是她!”
沈霄看向顧盼兒,沉聲道:“那是她先勾引的我,看來此事有蹊蹺。”
李隆恍然大悟,“我還說青樓唱曲的娘們,怎麼裝的像是貞潔烈女,原來是早有預謀。”
說著,他將一張紙條遞給沈霄,“這是我方才派人調查到有關顧盼兒家的情況,應該對你有用,這可是我加急搞來的,足足花了我一百兩銀子!”
沈霄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咱們兄弟不說這個。”
李隆笑嗬嗬道:“你到時候連本帶利加上辛苦費,還我一百五十兩便成。”
沈霄看過紙條後,闊步向前堂而去,“此事了結後,我請你到畫舫連包七天!”
“這可是你說的!”
李隆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他拍拍腰間龜殼,信心滿滿道:“你放心去,方才我給你起了一卦,大凶之兆!”
沈霄剛剛邁進府衙的腳,又縮了回來,“你他媽的說什麼玩意?”
李隆解釋道:“放心,我的卦都是反的!”
“你他媽個死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