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咬牙切齒罵著,直奔大堂而去。
季辭急忙叮囑道:“公子,你可千萬彆亂說話。”
大堂中。
顧盼兒和她爹顧山跪在堂中。
顧盼兒以淚洗麵。
顧山麵色鐵青,氣急敗壞,“大人,草民要狀告沈霄,強暴我閨女顧盼兒!”
“你說強暴就強暴?”
沈霄從堂外而來,看著顧山父女滿是淡漠,“我還說你們汙蔑我呢!”
宋知許看向沈霄,問道:“你便是沈霄公子?”
沈霄微微拱手,“正是在下。”
“你血口噴人!”
顧山指向沈霄,怒聲道:“楚國是講王法的,你彆以為你是皇親國戚,便能胡作非為!”
“砰!”
宋知許怒拍桌案,“肅靜!本官不問,誰也不準擅自說話!”
沈霄轉頭看向顧山父女。
顧山氣勢洶洶,底氣十足。
顧盼兒則是垂頭啜泣,不敢與沈霄對視。
府衙門前的百姓們望著前堂,指指點點。
“你們看,那便是太子妻弟沈霄,聽說是來應天府繼承爵位的。”
“當真是玉樹臨風,看起來不像是強暴民女的人。”
“哼!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些勳二代哪裡有好玩意?”
堂中。
宋知許看向沈霄,繼續道:“顧盼兒狀告你昨晚在怡春院海棠閣,強行與她發生關係,並給了她五十兩白銀封口費,她身上還有你抓傷的痕跡,此事你可認?”
“自然不認!”
沈霄信心滿滿道:“雖然顧盼兒在怡春院賣藝不賣身,但昨晚是她跟我哭訴,說家中母親病重需要錢救命,想要用身子換錢,我出於好心才答應她的,至於強暴之說,簡直是無稽之談,是她汙蔑我!”
說著,他轉頭看向顧盼兒,眉梢微凝。
顧盼兒左臂傷痕,令沈霄感覺十分疑惑。
“你胡說!”
顧山麵色陰沉,怒聲道:“我夫人臥床多年,雖然需要錢治病,但根本就沒那麼急迫,分明就是你強暴我女兒,然後給五十兩白銀封口,還出言威脅她!”
說著,他一把拉起顧盼兒,“她在怡春院賣藝不賣身誰不知道?若不是你用強,她身上的傷怎麼解釋?!她堂堂黃花閨女,我們一家將她的清白看的比命都重,會用這種事情來汙蔑你嗎?!”
話落,他又轉頭看向門前百姓,哭訴道:“鄉親們要為我們做主啊!難道皇親國戚就能隨意欺壓百姓嗎!?”
府衙前的百姓們聽聞,議論紛紛。
“我感覺顧山說的在理。”
“如今這不是人證物證皆在了嗎?我看八成是這沈霄強暴了顧盼兒。”
“這確實是這些王孫貴胄的性格,上這賣藝不賣身的,才有征服感。”
堂內。
宋知許看向顧盼兒問道:“顧盼兒,你爹說的是否屬實?”
顧盼兒哭泣著點頭,“屬實。”
宋知許看向沈霄,問道:“沈霄,你是否有人證需要傳喚?或者有什麼物證可以提交?”
“我當然有。”
沈霄看向顧山,沉聲道:“證據就在此人身上。”
方才他已在李隆所給紙條中得知顧山家庭情況。
這裡麵有蹊蹺,更有他自證清白的佐證。
“在我身上?”
顧山冷哼道:“你簡直一派胡言!”
沈霄問道:“你為何讓顧盼兒到怡春院唱曲?”
顧山眉頭深鎖,沉聲道:“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我夫人臥床不起,治病需要錢,她當然是去賺錢給她母親治病。”
沈霄眼眸淡漠,“你承認便好,那我問你,你夫人需要錢治病,你們一家將顧盼兒的清白看的比命還重!但你家東郊十畝良田未動分毫,卻讓女兒到青樓賣藝!你良心何在!?”
說著,他轉頭看向門前百姓,“我想請問大家,若是換做常人,為給夫人治病,是選擇賣地還是選擇讓女兒去青樓賣藝?肯定是毫不猶豫的賣掉田產,絕對不會讓至親骨肉去青樓那種地方賣藝!顧山竟然將女兒送去青樓,這樣沒有良心的人,說的話有可信度嗎?!”
此話落地。
宋知許眉梢微揚,若是沈霄所言不假,還真有幾分道理。
李隆望著沈霄,瞠目結舌,“我去!二郎竟然還有如此口才?了不得啊!”
季辭同樣驚訝的合不攏嘴。
他方才還擔心沈霄話太多,要被顧山繞進去,沒想到沈霄竟然直接掌握了主動權。
門外百姓同樣驚訝一片。
“沈公子說的有理,這顧山確實不是人!”
“沒錯,誰家舍得將自己女兒送進青樓啊!”
“不賣地賣女兒,這件事還真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