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話,令馮戰和馮書禹兩人感到不解。
七裡坊乃是應天府人儘皆知的爛攤子,朝廷不給錢也不過問。
他人見馮書禹躲還來不及,今日怎麼會有人跟他談七裡坊開發之事,還給他送禮,簡直是莫名其妙。
“張伯。”
馮戰看向管家,眉頭深鎖,“你不是開玩笑吧?七裡坊那爛攤子怎麼會有人主動過問?還要給爹送禮?”
管家忙解釋道:“卑職豈敢用這種事情開玩笑?卑職方才已經打聽過了,他們說是朝廷已經下令,將七裡坊改為秦淮坊,今後應天府所有風月場所都隻能在秦淮坊中經營,所以七裡坊已經成了香餑餑,應天府各大風月場所都已經預付了地皮錢,卑職聽說,這次開發七裡坊賺了不少的錢。”
說著,他困惑道:“這件事不是老爺負責嗎?怎麼老爺不知道嗎?”
馮戰轉頭,不可思議的看向馮書禹,驚訝道:“爹!您什麼時候不聲不響乾了這麼大一件事啊?!”
“砰!”
馮書禹拍案而起,眼眸瞪大如銅鈴,“某家乾他媽的什麼乾?!我這段時間連門都沒出,怎麼乾?!”
“啊?”
馮戰麵帶疑惑,“那不對啊,您可是七裡坊開發負責人,陛下即便下令,也得通過您吧?”
話音剛落。
一名身著錦衣的男子從廳外跑進來,麵露諂媚,“姐夫!我來看你了姐夫!”
說著,他提起手中酒壇,“三十年的女兒紅,我特地拿來孝敬姐夫你的!”
馮戰急忙起身拱手,“舅舅。”
男子名叫董豪,乃是馮戰的親舅舅,平日裡在應天府乾些掮客生意。
馮書禹冷哼道:“有屁就放!你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東西,會有這麼好心前來看我?”
“嘿嘿......”
董豪笑嗬嗬的坐到馮書禹身旁,“姐夫,你現在真是了不得啊!你跟我說說,開發七裡坊你賺了多少銀子?有傳言說,你足足賺了二三十萬兩銀子。”
說著,他話風一轉,“但你放心,我不是來借錢的,我有個朋友是做木材生意的,你看開發七裡坊的木材,能不能讓我來供?”
馮書禹眉頭緊皺,沉聲道:“你聽誰說秦淮坊那些地都是我賣的?”
“啊?”
董豪一愣,道:“應天府都傳遍了啊,那些風月場所連錢都給了,他們都說此事由你和一個叫沈大人的人全權負責,那錢你沒拿著嗎?”
馮書禹怒發衝冠,“我他娘的都不知道這件事!”
“噗......”
董豪忍不住笑出了聲,“姐夫,我又不跟你借錢,你不用跟我在這演戲,滿應天府都知道的事情,你瞞我有意思嗎?我就是想做些木材生意,你用誰不是用?”
說著,他掏出一摞寶鈔放到桌案上,“咱們親兄弟明算賬,這是我一點心意。”
聽聞此話。
馮戰轉頭看向馮書禹,擔憂道:“爹,該不會有人打著您的旗號招搖撞騙吧?幾十萬兩可不是小事,您還是趕緊進宮問問陛下吧。”
“他媽的!!!”
馮書禹怒吼著,向廳外衝去,“某若是知道哪個王八羔子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非要將他活劈了不可!!!”
見馮書禹怒氣衝衝的跑出去。
董豪一臉懵逼的看著馮戰,“我說大外甥,咱們爺倆之間用不著這麼演吧?”
“舅舅,演什麼演啊!?”
馮戰焦急道:“我跟我爹,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若不是今日來人,我們還蒙在鼓裡呢!?”
“啊!?”
董豪震驚的站起身來,“這.......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冒充我姐夫的名號?活的不耐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