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能想象得到一個小姑娘來參加公主的花會,會隨身帶毒啊!
而她剛好就是那個奇葩……
但她知道鄧貞隻是亂蒙一通,想趁亂抹黑她。
而她之所以專挑自己原會心虛的話說,便是要告訴所有人——她一點兒也不心虛。
她確實帶了“毒”,公主的貓兒也確實舔舐過那枚藥丸,可她不能慌,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趁鄧貞無言應對之際,她又反問道:“且若貓兒真是那時便中了足以要了性命的劇毒,那太醫來時,豈會診斷不出?鄧大姑娘的意思是,太醫無能嗎?”
不就是扣帽子嗎?都是順手拈來的事情。
但她也不知道為何太醫沒診出異樣來,不管貓兒死因是何,但當時貓兒昏迷確實是因為那一枚藥丸。
難道是祖父製毒的手段太高明?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鄧貞已經慌了。
質疑太醫的狂妄名聲她可不敢要。
“可我確實看到你鬼鬼祟祟……我方才所言,也隻是猜測而已。”鄧貞看向麵色陰沉的仁和公主,撩了裙子跪了下去:“公主明鑒,臣女也隻是想替公主找出真相!”
仁和公主審視著她,一時未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見得吧。”一直未說話的秦雲尚開了口。
她看著鄧貞,淡淡地道:“誰不知你們鄧家與張家之間的恩怨——我可聽聞,張家人還曾出手醫治過你母親的,你這般,與恩將仇報有何異?”
此言一出,四下便響起了低低的議論聲。
鄧貞已經臉色蒼白,冷汗津津。
秦家姑娘當眾猜測她此舉是恩將仇報,這句話極有可能就會讓她的名聲徹底毀了!
此時她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不,是綠了。
仁和公主聽得皺眉。
她不知道什麼張鄧兩家的恩怨,可她對好友秦雲尚的話很信任。
秦雲尚從不輕易摻和他人之事,如今開口,顯然也是對那位張三姑娘的維護。
她看得分明,也明白了鄧貞站出來將矛頭直指張眉壽大約就是女孩子之間的勾心鬥角。
都什麼時候了,竟還在她麵前玩這些惡心的手段把戲!
仁和公主一時煩躁極了。
“臣女當真沒有針對誰……臣女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臣女也沒有非說凶手就是張……”
“夠了!”
仁和公主打斷鄧貞的話,鳳眸間染滿了怒氣。
“白玉的死因自有太醫來印證,輪得著你來多事嗎!想借本宮之手來報你的私仇,也該想個高明周全些的手段!”她眼神厭惡地看著鄧貞說道。
鄧貞渾身一抖,三魂七魄都要被嚇出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