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她怎忘了,她家姑娘可是隨身帶著毒粉迷藥的小娘子啊。
原來竟是她冤枉朱公子了?
姑娘既不是被欺負哭的,那定然就是……被感動哭的了!
阿荔將沉寂下來的內心,頓時被重新點燃。
咳,萬萬不能表露出來,她方才可是答應了姑娘的——
“奴婢明白了,姑娘先歇著,奴婢告退。”阿荔行禮,退了出去。
張眉壽皺皺眉。
這丫頭明白什麼了?
阿荔走至廊下,適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她想得那樣。
但即便如此,她仍需調整心態,日後決不可再這般大意了——哪怕姑娘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可保護姑娘,仍是她的首要職責。
若不然,姑娘要她這個大丫鬟何用?
更多時候,姑娘隻需貌美如花就可以了,動手打殺什麼的,還是得她阿荔來。
阿荔這般想著,半點不敢懈怠,當即去尋了自家師傅練拳腳。
……
接下來的日子裡,鬆鶴堂裡時常傳出老太太的嘀咕聲。
近日怎麼不見朱家公子登門了?
忽然沒了小朱同她交流養生心得,還真是讓人不習慣啊。
她近日來剛得了幾道養生食譜,正打算教給小朱來著——這食譜得來不易,她可是不輕易外傳的。
同樣思念太子殿下的,自然還有張鶴齡與張延齡。
便是張敬,有事沒事也要念叨上幾句。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許久。
這一日,王華前往東宮講史時,再次轉達了來自張敬的問候。
太子殿下按按揉了揉太陽穴。
張二叔啊……讓他說點什麼好呢?
既是想他了,何不讓王大人帶來一封請帖,也好讓他有個理由,能夠得以光明正大地登門作客?
如此關頭,他實在不敢主動貿然登門。
是了,先前還決定將一月登門五次改為三次的太子殿下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可恥地慫了。
所以,張二叔究竟何時能遞一張請柬給他?
太子殿下望著窗外的皚皚白雪,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窗外兩株壓滿了積雪的紅梅樹乾之上,探出點點殷紅。
小皇後最愛取梅花枝頭上的雪來製香,還要拿羊毫輕掃,唯恐壞了香氣。
祝又樘忽然召來了宮人。
“將這兩株梅樹好生看護著,切勿出什麼差池。”
這吩咐著實突兀,然宮人並不敢多問,隻立即應下來。
太子殿下吃了口熱茶。
小皇後以往曾說,梅樹貴老不貴新。
這兩株梅樹已有好些年頭了,可他記得,不知哪一年相繼枯死了,似乎便是這幾年間——
他要讓人好生看護著,留給她製香用。
……
冬去春來,萬物複蘇。
深春三月裡,王家傳出了一件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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