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不能強逼一下?
作為一家之主,究竟能不能有點兒主張了!
虧還是做大官兒的呢!
想到丈夫這些年來獨占了張家人的熱情招待,劉夫人就覺得心中不平衡。
此時,宋氏方才問起:“不知劉嫂子說得是哪一家?郎君今年多大?生得俊是不俊?”
大家都是熟人,拐彎抹角沒必要,直接些還省勁。
“俊!”劉夫人最先回答了這個問題。
宋氏便略放心了些。
劉家嫂子的眼光,她是信得過的。
這些日子見的兩個委實不像樣,再不來個好看些的讓嫻兒洗一洗眼,恐怕孩子就要遭不住了。
“是北居賢坊齊家獨子。”劉夫人笑著說道:“比你們大姑娘要年長兩歲呢。”
北居賢坊齊家?
因隔了大半座京城,宋氏倒是沒怎麼聽說過。
可……比嫻兒還大兩歲?
那今年,豈不是已有二十一了?
該不會又是娶續弦的吧?
這些日子,不少媒婆上門打得就是讓嫻兒做繼室的算盤——這樣的媒婆,她見一個趕一個,連杯茶都懶得看。
真當她是柳氏那等貨色呢。
且因怕嫻兒多想,這些事情她都不曾對嫻兒提起過半句。
劉夫人似看出了她的疑慮,當下說道:“你彆亂想,這位將軍可未曾娶過親呢。早年倒是曾訂下過一門親事,隻因那時他父親病逝,齊家無人支撐,女方便尋了借口退了親——”
宋氏沒怎麼聽得進後麵的話,隻有些怔然地問道:“……將軍?”
劉夫人點頭。
“這孩子是個爭氣的,投軍之後,在戰場上立了不少功勞,年初大軍擊退女真歸京時,論功行賞,他便被封為了五品武德將軍。”
又道:“若非如此,也不能耽誤到這般年紀還未成家。”
宋氏這才恍然。
“原來如此。”
“他家中原本也是書香門第,隻是他早年沒了父親,家道中落,這才棄文從武。他上頭隻一位哥哥,早已娶妻生子。如今,他母親一心隻為了他的親事發愁呢。”
劉夫人繼續講道:“我同他母親乃是閨中舊識了,這孩子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長相品行皆沒得說。若不是我瞧著滿意的,也不會貿然同你說起。”
隻是,同她看中的未來女婿比起來,那大概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吧。
咳,但這種事情是看機緣的,勉強不來。
誰叫她家老爺眼睛亮,早早就下了手呢。
劉夫人鮮少在心底誇了劉大人一把。
宋氏哪裡知道竟被劉家嫂子這般比較了一番,隻點著頭道:“如此聽來,倒是頗好的。”
劉家夫人便又細細地同她說了些齊家的情況。
大靖結親,多講求雙親健全,若非是齊家二公子沒了父親,劉夫人必然一早就要同宋氏說起此事了。
但眼瞧著張眉嫻至今也沒能挑出什麼滿意的來,且齊家公子雖是無父,可年紀輕輕已是正五品的官職,各方麵也都不錯,怎麼瞧都是值得托付的。
且有一點,也很緊要。
劉夫人吃了口茶,笑著道:“這件事情,說來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