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莫非也是……”
柳大人家的閨女,向來是她的心腹大患來著,至於房家的姑娘,昨日女兒才同她提起過!
劉夫人點了頭,隨後又慶幸道:“好在這二人都大約摸清了對方來意,相互謙讓著,也都沒好意思開口。”
“那後來呢?你可說了?”
這老糊塗該不會一起跟著謙讓來謙讓去吧?
“自不好當著外人的麵說……我本想著,待這兩位大人離去之後,再同張賢弟細說此事。可誰知在酒桌上,幾杯酒下肚,這倆人一個拉著池兒的手不肯放,一個再三誇讚——我眼瞧著怕他們失了言,搶了先,隻有岔開話題,不停敬酒了!”
說到這裡,劉大人歎了口氣:“後來將他們灌醉了,我也有些不大清醒了,隱約記著好像是同張賢弟說了的……可張賢弟具體是如何回話的,卻是分毫印象也沒有了。”
劉夫人聽得也是歎氣。
到底說是沒說,對方又是如何回話的,竟是都記不清了。
她本要罵丈夫沒用,可細想想,丈夫這也算是以身力擋兩位勁敵了。
唯有道:“那今日就再去一趟,探一探張家的意思。”
雖是太著急了些,可眼下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你覺得心急,那些對手們可不管這些。
……
今日張巒休沐,與妻子一同用罷早食,便將張秋池叫到了海棠居內。
張秋池請安時,瞧見父母臉上皆有著笑意,心下亦是愉悅。
“不知父親母親喚孩兒前來,有何交待?”
張巒吃著茶,看向宋氏。
“還是讓你母親說罷。”
張秋池在心中笑了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宋氏屏退了下人,身邊隻留了一個趙姑姑。
“並非是什麼交待,而是有一樁極好的親事,我和你父親,想問一問你的意思。”
張秋池聞言一愣。
“是劉大人家的三姑娘。想來你偶有出入劉府,該是見過的?”宋氏笑著問。
眼前閃過一張有些朦朧的少女臉龐,以及那精致可口的點心,滿心意外的少年,驀地就臉紅了起來。
“回母親,見過……”
宋氏和丈夫互看一眼,眼中笑意更深了些:“那你瞧著,好是不好?”
她宋家人本都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且自古以來婚姻大事本該由父母做主,她本不必這般過問張秋池的意思——
可一則,她同丈夫的這段姻緣本是在父母之外,又因有長姐的例子擺在前頭,使她深知夫妻能否合得來這一點,究竟有多麼緊要。
人這一輩子漫長地很,若終日麵對不喜之人,於己於彼於家人,都不是什麼好事。
二來,張秋池並非是在她跟前長大,她做主把關之餘,卻也不願過分勉強於他。
說實話,近來上門有意議親的人不在少數,有幾家是她瞧著方方麵麵都不錯的,可不知為何,池兒的態度總有些不大對勁。
她便也未有擅自做主。
且老太太也說了,如今不著急。
可劉家這門親事,她和丈夫都實在是過分滿意,這才又將人叫了過來。
見父母皆在等自己開口回答,張秋池權衡再三,適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