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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些沒出手的玩家。」楊清嵐說,「渡劫成仙的可能不止我們四個人,來阻止我們的也不止碧她們。」
「我怎麼感覺......邵元節死了,這人劫才剛開始啊?」李淺夏抬頭望著她們。
「你以為成仙是那麼容易的事?」李長晝瞅了她一眼,想糾正她旅遊的心態。
「這次已經算是順利了。」相比李長晝的說教,瑤池笑得很親切,「你哥一上來就壓倒四大蛟龍王,在京師下雪,取得嘉靖的信任——」
「下雪是楊小姐的功勞。」李長晝笑得比這事是他自己乾的還要自滿。
「是兩人合力。」楊清嵐追求客觀公正。
隨即,她補充道:「也隻有兩人合力,才能在當時的情況下一場雪,獲得嘉靖的信任。」
「——然後是除夕,」瑤池接著說,「殺四大蛟龍王,接著又是十二名真人的圍攻,我們中任何一人,單獨麵對這些情況,任務失敗都是最輕的,一個不小心,人都沒了。」
「聽你這麼一說,感覺好難啊。」李淺夏醒悟過來,「這麼難的任務,我隻出了兩次手,嗑了一
地的西瓜子。」
瑤池笑道:「你明白我為什麼一定要得到你哥了吧?」
李淺夏小女孩似的咯咯笑,一邊磕瓜子,一邊搖頭說:「不明白,不明白,我才十五歲,不懂你們這些二十歲叔叔阿姨的想法。」
說二十歲是少女的也是她!
碧在一旁斜眼看著她,金發碧眼的真·小女孩一臉嫌棄。
楊清嵐看向李長晝,見他一臉沉思,輕聲問他:「在想什麼?」
「金冠。」李長晝抬起眼眸,「能承受龍脈的金冠,該用什麼材料?能不能在裡麵做文章?」
「做文章?你要克扣?不對啊,這有什麼好貪汙的?」李淺夏斜靠在榻上,嘴上噗一聲,把瓜子殼吐碟子裡。
塌下,俄羅斯的五名女玩家、瑤池的五名手下,這十人五人一張大圓桌,桌上什麼吃的都有。
畢竟是現代人,雖然是上下級關係,大部分時間相處得依然隨意,吃喝隨意。
「你是想把金冠帶回現實?」楊清嵐說。
「嗯。」李長晝點頭,「我的出身效果之一,隻要有足夠的權限和遊戲幣,就能在遊戲結束後,兌換遊戲裡的一切物品。」
「龍脈隻有朱氏血脈才能使用,拿來又有什麼用?」瑤池問。
「所以要做文章。」李長晝說,「朱氏不是天生的皇帝,龍脈從來不是他一家所有,隻要有比嘉靖更得龍脈青睞的人,就有資格佩戴金冠。」
「道理我是懂了,從指定嘉靖的等額選舉,變成差額選舉。」李淺夏嗑瓜子的速度變慢,「但這個金冠拿來能做什麼?」
「是啊,拿來做什麼?皇冠我都懶得戴,你想要我給你。」碧說。
「公主......」五名俄國女玩家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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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皇冠是能隨便給人的嗎?!
「所以要做文章。」李長晝還是那句話。
略一沉吟,他笑道:「把天下道書全部收進去怎麼樣?嘉靖一定會全力支持。」
楊清嵐讚成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又看向他,略帶揶揄地笑道:「你買得起嗎?」
牙疼似的吸了口氣,李長晝看向瑤池:「你——除了殯葬業務外,有沒有貸款方麵的?介紹一下。」
玩笑歸玩笑——貸款是真的,接下來十五人一起推演陶仲文的後手,遭遇玩家時又該如何應對。
「煉製金冠的材料有什麼想法?」李長晝最後問。
「要能約束龍脈,又能烙印經文,我能想到的隻有玉璽。」瑤池笑道。
「玉璽......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還有佛教金身。」楊清嵐沉吟道。
「佛教金身?」李長晝看她。
「我最近在考慮信仰的事,所以想到了這個——佛教金身上凝聚有眾生的信仰,金身上也經常鐫刻經文。」楊清嵐解釋。
李長晝緩緩點頭。
「這麼說道教.....哦,道教三清都是泥巴做的。」李淺夏繼續思索,嘴裡咀嚼一個雞爪。
「除此以外,就是孔子、關公、孔明等人的金身,但這些和佛教金身相比,信仰肯不如後者。」楊清嵐說。
「那就選玉璽和佛教金身。」李長晝拿定主意。
「玉璽也就算了,嘉靖那裡已經被你的欲擒故縱收拾好了,」瑤池雙眸笑盈盈地望著他,「佛教金身......你確定的話,肯定又是一場人劫。」
「放心。」李長晝胸有成竹,「宮裡就有寺廟,熔了裡麵的金身就夠了,不需要殺人。」
為了成仙,李長晝確實做了很多,不提和嘉靖帝吹牛說的那些
事實,現在又要熔佛祖金身。
正月十二,天氣晴朗,大海一樣的藍色天空飄著薄薄的白雲。
李長晝和嘉靖帝從月亮回來,兩人對坐,商議剝離龍脈的事情。
「龍脈是天子之氣,也是眾生萬民之氣,陛下可在京師城內建一座五色鼇山燈棚,高三十丈,按天地四方,懸掛五色花燈,元宵節當天,由陛下親自懸掛最頂部的明燈。」
「如此便可以將朕與龍脈分離?」
「還需要我施展一些手段。分離之後,我會引導一部分龍脈進入金冠,陛下隻要佩戴金冠,依然是天命的皇帝位。」
嘉靖帝緩緩點頭。
「關於金冠,我還有些事要稟告陛下。」李長晝說。
「真人請說。」
「能讓龍脈寄托的金冠,不能是一般材料,一要陛下的金印,二要宮內的佛祖金身。」
「準了。」嘉靖帝沒什麼猶豫。
金印對他來說,沒了就再造一個;至於佛祖金身,作為一名道教人士,他早就看不順眼,想刮掉上麵的金粉拿來修宮殿。
「另外,我還想請陛下收集天下所有道法書籍,元宵當天,我會將這些經文全部融入金冠中,陛下佩戴金冠,就能隨時查閱天下道書。」
….
嘉靖帝看了一眼李長晝。
末代皇帝·溥儀在《我的前半生》中說,崇禎皇帝就算不因江山破滅而自儘,也會因為身後隻剩一個太監跟隨而自儘。
作為皇帝,被人奉承、前呼後擁是常態。
任何人拚儘一切來奉承自己,嘉靖帝都坦然接受,對方不這麼做,他才會奇怪,不能接受。
麵對李長晝時,嘉靖帝卻很小心。
對方描繪的前景未免太過美好了,處處都如此上心。
但除了李長晝,自己也沒有彆的選擇,隻有他能帶自己進入道門,博取長生。
【講真,最近一直用@
星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