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離那種女人遠一點,你就是不聽。我是你姐姐,我還能害你不成?”
陳瓊見自己弟弟受傷,腦袋上又裹了一圈紗布,心裡難免有氣。
加上又是和丁桃有關係,陳瓊對她的成見,自然又增加了不少。
“這不關她的事,是王慧娟不講道理。姐,你能不能彆這麼說?”
陳樹心煩意亂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緊皺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小樹啊,你就聽你姐的吧。這個丁桃啊,再怎麼樣,也是離過婚的女人,你一個大小夥子,彆走得太近。”
趙正陽手裡端著盤剛切好的蘋果,邊說著邊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姐夫,你怎麼也說這樣的話?這件事根本就和丁桃沒關係,沒關係。你要我說多少遍?”
“你嚷什麼?怎麼跟你姐夫說話呢?你姐夫說得對,你就不應該跟那種女人沾邊。我今天就跟你明說了得了,咱們家絕對不會允許這種女人進門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陳瓊見弟弟依舊執迷不悟,心下的怒火再也壓不下去,直接從廚房裡衝了出來。
陳樹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起身抓了衣架上的圍巾,轉身就要往外走。
趙正陽一看他這架勢,連忙想過去攔,手上的蘋果就沒拿穩,一下子就因為慣性順著盤子飛了出去。
趙正陽一低頭的功夫,就聽砰的一聲大門被狠狠關上。
“甭理他,就讓他走好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怎麼樣!”
陳瓊怒氣衝衝地抓起盤子裡僅剩的一塊兒蘋果咬了一口,對著趙正陽說道。
趙正陽還能說啥,隻得陪著笑臉連連說是。
時間很快就到了周末,剛過了晌午,來的人都已經擠滿了婦女會的那間小會議室。
不過大多數人都是來湊熱鬨的,都想看看這周小紅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反正對有些人來說,閒著也是閒著,大家夥兒在一起還能聊天嘮家常,背後編排人這事簡直爽歪歪。
“我說這周小紅到底是想乾啥啊?咱們這婦女會,還從來沒開過啥會吧?”
一個穿了件花棉襖的婦女對著身邊的同伴小聲嘀咕道。
“咳,掃盲唄!”她的同伴還沒開口,就聽她倆身後的一個高個子女人直接給出了答案。
花棉襖婦女聽完還是一頭霧水,回頭看了一眼那高個子,趕緊伸長脖子湊過去:“掃盲是個啥意思?”
“還能是啥,就是讓你讀書認字唄。”高個子女人不耐煩地回道。
“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讀啥書,認個啥字喲!她搞這些有啥用嘛?”
花棉襖婦女滿臉的不屑一顧。
“行了,既然來了就聽聽唄。”
和她一起來的同伴反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把兩隻手揣進袖子裡,四處東張西望著。
就在這功夫,周小紅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大喇叭,往中間擺著的一張木頭椅子上麵一坐,隨後清了清嗓子宣布道:“今天把大家夥兒召集到這裡,就是為了跟大家說一件重要的事。經過上級領導們一致決定,從今天開始,我們乾溝子村第一屆婦女掃盲學習班正式開班。以後每個周末,我們都可以到這裡認字識字學習文化知識,然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