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地靈灰霧一旦吸入體內,立即融入血液,繼而身體快速僵化,直至動彈不得。”左丘藍嵐屏息後,驚恐問道:“徹哥你見多識廣,真是如此嗎”
五人快速向穀中沒有地靈灰霧的區域退去。
田徹臉色難看:“不止如此,若吸入過多,血肉都會迅速腐爛。”
“彆自己嚇自己,我們隻吸入了很少一點,趕緊調動法力煉化。”
來到穀內一處平坦區域,左丘白明將青色陰幡插在地麵,口吐法氣將其催動。
“嘩!”
陰幡飄揚起來,快速升高變大,逸散出一層青色光紗,籠罩周圍數丈之地。數十尊身穿鎧甲的逝靈,在光紗中顯現出來,個個雄姿威武,持刀鎮守四方。
以左丘白明的修為,隻能將這杆高階法器陰幡催動到這個地步。
他盯向尚誌,以命令口吻:“你來催動陰幡。”
“我”
尚誌何嘗不知眼下形勢危急抓緊煉化體內的地靈灰霧,才是頭等大事。
“你的實力最弱,當然是你來。放心,不會丟下你的,待我煉化地靈灰霧,殺退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自會親自出手救你。”
左丘白明耳邊響起越來越近的破風聲,心中焦急,沒了耐心,喝斥道:“趕緊的,彆逼我現在就一刀劈了你。”
左丘白明進山時,就已決定,用完李唯一和尚誌後,直接殺掉,吞占他們的功勞和收獲。此刻情急,竟將心理話講了出來。
麵對懸在頭頂的天焰刀,尚誌被逼無奈,走到青色陰幡下,雙手源源不斷調動法氣注入其中。
縱然他是獸黎部族的天之驕子,平時被無數族人追捧和誇讚,現在卻也是隻能委曲求全。他若有五海境第二境的修為,何必受這窩囊氣左丘白明盤膝坐下,已經感覺到皮膚微微發麻,地靈灰霧比他想象中更可怕,心情瞬即變得無比凝重。
李唯一看了一眼全身被法氣籠罩的左丘白明,危機感強烈,暗暗慶幸先前展現出了部分實力,不然此刻他肯定也會被拉去催動陰幡。
“唰!”
包裹在逝靈人皮內的狐妖,衝入穀中。
它看向陰幡中的五人,雙瞳變成紅色,冷哼一聲,果決無比的出手,絕不給對手煉化地靈灰霧的時間。
脖頸上的白色項墜,被法氣催動,釋放出刺目光華。
一拳打出,風雷之聲響徹山穀,重重擊在陰幡釋放的青色光紗上。
“轟!”
光紗內,其中十五道穿著鎧甲的逝靈,瞬間彙合到一起,合力一刀劈出,擋住狐妖這撼天動地的一拳。
四周陡峭的崖壁上,不少山石被震得滾落。
青色光紗出現波浪一般的衝擊紋路,不過,內部卻風平浪靜。
左丘白明一邊煉化地靈灰霧,一邊笑道:“我這杆青幡,可是高階法器,豈是你這妖類可以攻破”
李唯一的夜行衣雖然也是高階法器,但防禦力遠不及青幡,更注重的是隱身和速度,行刺殺之道,才能爆發出最強作用。
“唰!唰…”
又有數道身影,進入穀內。
除了三位五海境妖修,還有一位手持白色陰幡,腰懸戰刀,裹在逝靈人皮中的挺拔身影。
他氣息強橫,目光如炬,身上逸散出來的法氣衝塞山穀,是五海境第二境的頂尖人物。
李唯一調動神闕內的仙霞,快速將體內的地靈灰霧煉化,皮膚和血肉的麻木感消失。他望向光紗外,認出那道手持白色陰幡的逝靈人皮身影:“薛奇,你好大的膽子,深宗與左丘門庭為敵,想過是什麼後果嗎”
逝靈人皮下,薛奇語調平淡,對天琊嶺的狐妖強者道:“全部殺了吧,不能留活口。”
“左丘門庭將這三位純仙體送進三十三裡山,本身就有曆練他們的意思,全部死掉,也是合情合理。”
狐妖強者全力催動脖頸上的高階法器項墜,身上力量波動不斷增強。
第三位包裹在逝靈人皮中的身影,展開羽翅,飛在山穀上空,身長四米,聲音響徹山穀,笑道:“純仙體的血肉可是極其美味,這一次,看來是可以吃個痛快。”
他是棺山的領隊,法號“地燃”,是一位吞飲了兩種古仙巨獸血液的畸人種,擁有兩種獸類特征,背生羽翅,雙臂長滿火焰鱗片。
“轟!”
“轟隆!”
各種攻擊,從四麵八方落下,將青色光紗上一尊尊穿著鎧甲的逝靈打散。
“白明師兄,不太妙啊,天琊嶺聯合了多個勢力,今日敢在三十三裡山對你下手,明日說不準就敢攻打丘州。”
李唯一說出這話後,站起身,留給左丘門庭三人一道卓然的背影:“無論如何,我們必須有人活下來,你們繼續煉化,我去助尚誌催動陰幡。”
他不敢在左丘白明麵前使用仙霞,怕遭嫉恨,惹來死劫,因此沒敢為他們煉化地靈灰霧。
左丘藍嵐和田徹相繼睜開眼睛,看向正在催動陰幡的李唯一,皆湧出感動情緒,心中對他先前一些行為的猜疑自是煙消雲散。
這司馬覃…
義薄雲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