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重心轉移到北城和東城後,in宗自然是無法在南城繼續待下去,怕遭到九黎族和左丘門庭的報複。
因此他們遷來北城,距離州牧府約三裡。
是拱衛州牧府的外圍勢力之一。
天色漸暗。
“轟!”
地麵微顫。
州牧府方向傳來震耳雷鳴,無數電芒衝天而起,整片城域的武修和居民皆被驚動,知道又有勢力與朝廷開戰。
暗藏在城域各處的朝廷武修,化為一道道殘影,急速飛掠而去。
“是雷法玄冰雪劍唐庭佯攻州牧府的武修動手了,走,該我們行動了!”
李唯一變化成楊之用的模樣,穿上染有楊之用血液的衣服,躺在一輛馬車上,裝出重傷昏迷的模樣,由楊雲駕車,急奔向昏迷的狀態,能最大程度避免與交流,免得暴露破綻。
洞宗據點所在的四進院,位於臨河臨街臨橋的十字路口,陣法早已打開,一層層光紗升起,陣文沉浮,看不見裡麵的情況。
“轟隆隆!”
疾馳的馬車,碾碎風雪,猛然停在灘宗據點的院外。
楊雲跳下車去,連滾帶爬的大喊:“快打開陣法…是我,我是楊雲,我們逃出來了,七叔重傷,需要救治…”
白淑隱藏在河對麵的巷窄中,緊緊盯著,擔心楊雲鋌而走險。
半晌後。
陣法光紗打開一道三尺寬的縫隙,灘宗年輕一代的第二高手楊嶽,走了出來。
白淑臉色微變。
楊嶽居然沒有趕去州牧府,李唯一那邊危險性大增。
楊雲看見楊嶽喜極而泣,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說道:“雪劍唐庭傾巢而出攻打州牧府,九黎族的武修也前去相助,我和七叔總算是抓住機會,逃了出來。七叔帶我殺出重圍,自己卻…他傷得太重,已經昏迷不醒。”
讓白淑和李唯一慶幸的是,楊雲演技過人,楊嶽竟絲毫不疑,根本都沒有探查車上傷重昏迷的“楊之用”,便將他們接進據點。
一層層陣法光紗合上。
楊雲正思考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李唯一抖出來,但,剛剛牽馬車進入大門,瞬間色變,雙眼發黑,雙腿酸軟。
隻見。
門內的地麵上,血流成河,橫七豎八全是≡宗年輕武修的屍體。
照壁上,被釘死一人。
水池中的水,化為了血水。
一位沒有死透的,洞宗五海境第三境武修,抬起頭來,看見楊雲後,喉嚨中喊出:“快…快逃…”
“噗嗤!”
前麵,楊嶽隨手拔起一根插在地麵的斷槍,擊穿他後腦勺,將他頭顱死死釘在地上,再也抬不起來。
從始至終,楊嶽麵不改色。
照壁後方的二進院、三進院,皆是殺聲一片,打鬥聲不絕,慘叫連連。
有一層層陣法隔絕,外麵的人哪知道裡麵已是人間煉獄?
楊雲轉身欲逃…
楊嶽嘴角上翹,浮出一抹冷笑。
五指隔空虛張,五道法氣霧河湧出,將楊雲纏繞,拉扯回手中。
楊雲被楊嶽擒住脖子,毫無反抗之力,驚恐至極的顫聲道:“嶽…嶽叔…為什麼?”
“誰是你嶽叔?小子,隻怪你回來得不是時候。”
楊嶽沒有查探車上重傷昏迷的“楊之用”,擰提著楊雲,如提一隻小雞仔,向裡麵的二進院走去。
“完了,又一個假的嶽叔。”
楊雲欲哭無淚,暗恨自己運氣太背,次次都能撞上狠角色,隻覺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
“告訴楊青溪,她弟弟被我擒住了!若不想這小子死,便將東西乖乖交出來。”
楊嶽的聲音,已在院子深處。
四周寂靜。
馬車上,李唯一豁然坐起來,眼中儘是驚駭。
很顯然,有勢力先一步對≡宗下手了,是哪一方?
為的是什麼?
楊青溪的龍種票?
李唯一激活夜行衣的隱身力量,儘可能的收斂氣息,小心翼翼下車。看到眼前屍橫遍野的景象,立即否定了剛才的想法。
這分明是準備將≡宗年輕一代殺絕!
為了一張龍種票,何至於此?
洞宗據點的三進院,足有兩畝大小,鋪設石板,建有練武場。
院中人影無數,陣法光華明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