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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多少事從來急,靠仙尊不如靠自己!(1.04W,求月票)(2 / 2)

如果早知今日,其實林櫻正好可以入王氏啊。

林櫻修的是木法,王氏也是修木法,林櫻入了王氏不僅不會受委屈,反而會是某種增益。

不過,千金難買早知道,既然事已至此,人家王玉樓馬上就到大婚之日,林亨泰也就不再想了。

濁家,濁池和濁陰生正在對談。

“所以,你是說,這王玉樓本就受王氏族長的偏愛?”

濁陰生年過三百,身材如濁池般,也不太高,但卻是位神通在身的資深築基。

正因如此,他才能帶著濁家和袁氏打擂台。

他身著不知名羽毛製成的法衣,看起來就像個原始部落裡跳大神的祭祀似得,但那法衣上竟有靈韻流轉——這玩意兒是件靈器!

修士的法衣往往是身家的體現,這玩意兒隻求好看,不太注重好用。

但濁陰生的羽毛法衣,竟可以達到靈器級,如此情況下,它看起來抽吧點也就不是大問題了。

“對,當初他暗中給了我一座靈木製成的府邸,借我之手送給王玉樓,給的理由是怕王玉樓太過恃寵而驕,所以才讓我這外人送。

但恃寵而驕什麼的,我看不過是理由,現在想想,王顯茂的這般行為,其實是他心思亂了的體現。

王顯茂極其看中王玉樓,如今,更是有兩位王氏築基為其婚事而來。

老祖,我看,咱們濁家可以拉攏一下這小子,未來,他大概率有機會築基。”

濁池給出了分析,給出了方案。

然而.濁陰生那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濁池,在老祖的注視下,濁池緊張的抿了抿唇。

“你隻看到了這些?”濁家老祖的嗓音很粗糲,在空曠的房間內,甚至激起了隱隱的回聲。

麵對老祖失望的眼神,濁池心中的壓力更大了。

“算了,明天你去一趟,給那小子封上一份賀儀,記住,要在袁家之後送。

無論袁家送多少,我們都多送一點!”

濁池領命退下,濁音生則是脫下了那羽毛製成的法衣,法衣下的身體,已經流膿潰爛到不成樣子。

他一邊用刀刮著新生的腐肉,一邊暗自歎息。

同樣是築基修士,同樣是家族出身,但人和人的差距太大了。

濁陰生相信袁道深、曲雲間肯定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可濁池愣是看不明白。

駑鈍的庸才,又怎能在群狼的環伺中保全家族呢?

可踏上了這條路,沒人可以輕易的抽身離開。

你想走,彆人卻想刮乾淨你的肉,哪怕是腐肉。

甚至連你的骨頭都要抽出來,當做靈材使用!

濁陰生將自己身子上刮下的腐肉塞進口中,忍著惡臭咽入腹內。

再難,也要走下去。

不僅僅是為自己,也是為濁家!

——————————

明天就要成婚了,但和緊張踟躕的秦楚然不同,白小魚沒有絲毫將要嫁為人妻的緊張感。

腳步情況的登上禦妖台,白小魚那身雪絨草製成的法衣在她的帶動下,顯得衣袂飄飄,有種輕靈與逍遙的美。

明明還沒有練氣,可在純淨內心的作用下,小魚卻早已有了某種獨特的氣度。

入了玉樓的府邸,小魚先是彈了彈鶴老三那鋥光瓦亮的紅頂,把這隻打瞌睡的懶鳥叫醒,而後笑著跑開。

她跑,鶴老三追,她停下,鶴老三也停下。

原來這鳥也知道自己不能啄狠了白小魚,剛剛的追逐隻是裝樣子。

小魚眼珠一轉,瞬間動了起來,這次她反而成為了追逐一方,追著鶴老三滿院子的跑。

鶴老三也是蠢,可能因為剛睡醒,竟忘了自己會飛,跑了兩圈後,才一蹦一跳的飛到了空中。

看著地上指著自己笑的白衣女修,鶴老三惡向膽邊生,飛到了白小魚頭頂。

它調整了一下彈道,正要用力時,被王顯周一枚石子打中了臀部,直接掉了下來。

“哈哈哈哈,笨鳥!”

看著用翅膀揉臀部,同時嘎嘎慘叫的鶴老三,白小魚笑的那叫一個樂不可支。

“好了,小魚,彆和它較勁了,你是來找玉樓的嗎?”

“是的,老祖~”白小魚乖巧的同躺在躺椅上打盹的王顯周見禮。

“哈哈,去吧,他總是在靜室,你知道的,去吧。”

顯周老祖看著白小魚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姑娘身上有種靈氣。

不是修行的靈氣,而是那種特殊的氣質,哪怕顯周老祖見了,也不得不歎服王玉樓運氣好。

其實,玉樓不覺得自己是運氣好,他認為自己有今天全靠努力。

家族的偏愛是很多,平台的助力也很大,但真正幫他走到今天的,玉樓始終認為是自己。

所以,哪怕明天都要辦納妾禮了,玉樓依然在抓緊時間修行。

小魚一進靜室,就看到玉樓渾身赤裸的坐在浴缸中泡藥浴,那藥由大生血草、妖獸血肉精華、紅靈參為主材配置而成,加入了很多不同的其他輔材,其中甚至有金石之材。

大生血草、妖獸血肉精華、紅靈參是三紅生髓膏的材料,王氏本就掌握這種煉體藥方,王顯周更是根據玉樓的靈根與身體特性做了不少改進。

最後的效果,就是現在這樣。

玉樓滿頭大汗的盤坐於浴缸中,那辟火木製成的浴缸下,則是熊熊的紅燈火。

王榮江也滿頭大汗,不過他滿頭大汗是因為,要操縱紅燈火給玉樓加溫。

這種活,以前都是顯周老祖乾的,但現在小牛馬王榮江來了,老祖自然可以輕省一次。

用了兩份半築基資糧才築基成功,王榮江欠族中得太多了。

他現在也明白了自己的資質,應該是和紫府沒什麼關係,因而,他未來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慢慢給族中回報——兩份半呢。

“小魚,你先在外麵等等!”玉樓咬著牙開口道。

靈火是用來鬥法、煉器、煉丹,現在被用來煉人,自然不會好受。

但靈火激發下,三紅鍛體湯的藥效可以更好的被他吸收,相比之下,這種痛苦又沒那麼煎熬了。

王顯周本來還想在玉樓鍛體的過程中給他喂止痛靈丹,當然,這種靈丹就不用像溯脈止痛靈丹那樣高配了,價格相對也低了許多。

不過,在玉樓幾次表示拒絕後,顯周老祖終於放下了丹爐,雖然隻是暫時的。

被相公趕出了門,小魚撇了撇嘴,找起了小石龜。

這石龜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幾位來客嚇到了,居然給自己挖了個洞,鑽進了院子角落的地下,躲了起來。

但在小魚的追捕下,它的這點隱藏根本就是掩耳盜鈴,被提著尾巴薅起來的小石龜發出了呼嚕聲似得叫聲。

“躲起來有什麼用,以後我也是你的半個主人了,再躲我就揍你。”

正在白小魚和小石龜互動時,前去尋找石祖所在的王景怡獨自返回了河灣漁港,她路過蹲在角落的小魚身邊時,注意到了小魚手上的小石龜。

“你就是白小魚?”

“是,老祖。”

“水土靈根?”

“對。”

王景怡的氣勢不太逼人,但她現在剛剛掌握無相天地神通沒多久,神通外顯的厲害,因而看起來就格外可怕。

在老祖‘和顏悅色’的詢問下,白小魚的小臉都被嚇的僵硬起來了。

王景怡知道這孩子怕自己,就沒有多問。

“給,這件剛玉劍佩你收著,這是我很早以前用的法器,嗯,雖然隻有十層禁製,但也算好用。”

小魚收下玉佩,但景怡老祖沒走,而是道。

“把你手上的那隻小龜給我。”

白小魚伸出雙手,雙手上,則是那隻瑟瑟發抖的雜妖境初階小石龜。

它是有靈智的,麵對可怕大魔王一般的景怡老祖,自然怕的厲害。

“我取它兩滴血即可好了。”

景怡老祖收起兩滴小龜的血,對白小魚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小龜龜不用怕,老祖還是很好的。”

把玩著手裡的剛玉劍佩,白小魚心情很好。

在她看來,這不僅僅是一件中品法器,更是相公族中長輩對她的認可。

小石龜:你了不起,你清高。

她取了我的血,但送你一件法器,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她人好?

王景怡取小石龜之血,是為了找石祖。

幾人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石祖曾經停留的那處洲心小湖中,早已沒了它的蹤跡。

帶著吳謹言過去的王景怡結結實實的撲了個空,連片龜殼都沒發現。

這位大妖似乎在王顯周敲詐後,就徹底遠遁,不知藏到了哪裡。

可能正是因為這份謹慎,它才能一步步修成大妖。

王景怡以小石龜之血催動法門,試圖尋找石祖的蹤跡,但兩滴血耗儘後,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她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洞天是不大,方圓也就兩千裡,但方圓兩千裡也確實很大,想找到一隻有意躲藏的大妖,還是極難的。

——

深夜,靜室內,王玉樓還在修行,不過是在溯脈。

王景怡親自給他護法,在老祖的看顧下,玉樓溯脈進行的很順利。

等蠶靈丹的效果漸漸消失,玉樓動了動眼睛,長長的舒了口氣。

黑色的無相天地展開,老祖和玉樓終於可以單獨聊聊了。

“你寫密信給顯茂,顯茂再以密信給我,讓我來此,是心中有些擔憂?”

玉樓此次成婚,王榮江是被顯周老祖召喚來的,王景怡則是玉樓主動聯係族長,借成婚的名義請來的。

“老祖,滴水洞天很不對,我在此修行三年,發現了多處詭異之事!”

玉樓的第一句話就讓景怡老祖的心神巨震,滴水洞天很不對?

“什麼詭異之事?”她輕聲問道。

看著麵前那眉眼帶笑的仙尊法相,玉樓幽幽開口。

“根據我和多位同門的交流,發現滴水洞的三位紫府,從未出現於人前過。

紅燈照的紫府大修雖然都會長期在洞天閉關,但總會偶爾出來一下。

可根據我接觸到的消息,滴水洞天的紫府大修從未離開過滴水天,哪怕有再大的事情,也隻讓門下的弟子與宗門中的築基修士處理。”

王景怡想了想,分析道。

“滴水洞的三位真人中,一位壽元將近,一位本是妖族,這兩位不出來都情有可原。

至於第三位,玉樓,你得到的消息可能不是完全的,站在不同的位置上,你看到的東西自然不一樣。”

登高而望遠,站的不高,自然看不遠,玉樓理解老祖的意思。

不過,他發現的問題可不隻一個。

“第二個問題,老祖,我懷疑滴水仙尊根本沒坐化。”

仙尊沒坐化?

王景怡也看向了那眉眼含笑的仙尊法相,心中有些發毛。

“理由?”

“安檸洞天在安寧坐化後就要漸漸崩潰,滴水洞天現在竟然還在擴張。”

洞天在擴張,這點,玉樓是從秀水湖水位的變化中看出的端倪。

“洞天的氣候是穩定的,或者說,是被控製的。

秀水湖作為洞天內的最大水體,圍繞著洞天中的陸地而存在,站在滴水天上,可以遠遠的看到秀水湖的儘頭是無邊的灰色。

氣候穩定,的情況下,秀水湖的水位不該降低才對。

然而,三年間,秀水湖的水位下降了半尺。

如果這還不夠,那玉樓還有作證,有多位河灣漁港的老引氣都表示,如今的秀水湖比他們少時見到的往後縮了很多。”

看著一臉認真的玉樓,王景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滴水仙尊是為梧南抵禦妖神而死,這一點,十宗和仙盟都是認可的,天下間的修士也都知道。

玉樓,你是不是想多了?”

景怡老祖考慮的是,無論仙尊是死是活,都不影響王玉樓。

“如果你擔心滴水洞天內修行不安全,那就等溯脈癸水氣修的差不多後,直接轉到紅燈照,在紅燈照繼續做內門弟子。

甚至,我可以直接把你推薦給旦日真人或師尊,以你的資質、稟賦,哪怕他們不收,其他真人那裡也有機會。”

王玉樓搖了搖頭,反問道。

“老祖,我們還能離開祖師一脈嗎?”

恩情給你了,你要還,莽象隻要不出格,王氏就必須忠誠到底。

王景怡眉頭低垂,眼中流露出某種寧若實質的憎恨,而後道。

“我和族長是離不開了,但你和玉安有機會,你們才是未來。”

“所以,我不能輕易去紅燈照,老祖。

顯周老祖給我規劃的修行路徑,是修到練氣圓滿而入紅燈照,卡著時間進去,參加三十四年後的那次仙盟行走鬥法選拔。

入宗,參加選拔,成為仙盟行走,整個時間控製在三個月內,最好能一舉成為仙盟行走。

接著,入了仙盟後立刻築基,築基後,自動升任仙盟執事。”

王玉樓的語速不快,每一個字說的都很清晰,王景怡聽在耳中,內心卻無比唏噓。

玉樓趕上了個好時代,王氏有了這麼多築基,流走一個,祖師或祖師的那兩位徒弟也不會放在心上。

換個其他時間,王氏每一代築基不多的情況下,必須全力為祖師服務,哪能讓王玉樓跑路?

“成為仙盟執事後,就能稍稍自由些了。”

玉樓點燃三根香,給仙尊續上了香火。

“三十四年後還是太急了,你今年才二十六歲,完全可以等八十四年後的那次,那次才是十拿九穩。”

紅燈照沒有大比,十宗中大部分都沒有什麼大比小比,仙盟行走鬥法選拔,已經是紅燈照唯一的開放給所有練氣修士的機會了。

但這,也有前提,你得是紅燈照內門弟子,才有資格參加。

鬥法選拔五十年舉行一次,下一次就在三十四年後,那時,玉樓雖然不年輕了,但也遠遠算不上積累足夠。

可能修為能上去,但鬥法實力,也能上去嗎?

“多少事,從來急。

老祖,這些年來,從清溪坊到河灣漁港,玉樓沒受過什麼委屈。

族中長輩庇護,同門看我王氏的名字也會禮讓三分。

但玉樓心裡不舒服,我想早日獨當一麵,成為可以庇護王氏的人。”

修行十三載,玉樓從未與人鬥法,從未與人結仇,從未參加過任何探險。

一路順順利利的走到了今天,但他反而有種不真實感。

他怕自己承擔不了責任,辜負了族中的信任。

他想早日獨當一麵,所以,他很急很急。

而且,如果在三十四年後的仙盟鬥法選拔中獲得入仙盟為行走的資格說不定,顯周老祖還能看到自己入仙盟的那天。

如此,玉樓也算不辜負顯周老祖的護道之恩了。

王景怡沒有說話,這位王氏最銳利的劍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仙尊法相前。

而後,在玉樓驚訝的目光中,她跪在地上,向仙尊行了大禮。

“玉樓,多拜拜滴水仙尊吧,她對梧南有大恩。”

玉樓抿了抿唇,他明白了。

在無相天地神通的保護中,景怡老祖終於回答了他最大的疑問。

但他並未如老祖一般敬拜仙尊。

仙尊,仙尊,不過又是名法相莊嚴的大修士而已。

靠仙尊,不如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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