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簫帶著幾分崇敬之情,上前參拜。
她從小就跟在父親身邊,多有聽聞老侯爺年輕時的驕人戰績,假如他還能親自領兵,斷不至於出現東平失陷這樣的敗仗,更不會讓她的父親陣亡。
就連薛承乾身後的那些親衛,眼中也露出了敬畏之色。
不過,薛承乾本人卻是不卑不亢,僅僅執晚輩之禮與之相見。
初見薛承乾,虞飛海的臉上也露出了少許疑惑之色。
“看你小子眉清目秀的,不曾想卻是個狠角色。”
虞飛海本以為傳聞中的薛承乾會是個彪悍的大漢,沒想到他的外表看起來更接近士族。
老侯爺突然大手一抬,似是長輩“關愛”一般,向著薛承乾的肩頭按了下來。
薛承乾冷笑一聲,自己的身體微微退後半步,右手迎上。
本來是虞飛海“讚賞”地拍他的肩膀,變成了兩人迎手而握,一派“惺惺相惜”的姿態。
但實際上,兩人卻借著手臂不斷較勁兒。
虞飛海不愧是曾重戰沙場,斬敵無數的名將,帶給薛承乾龐大的壓力。
而且不僅是手臂上的力量,當他有意“考驗”薛承乾一把,精神上也帶給他龐大的壓力,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把薛承乾籠罩起來。
到現在為止,薛承乾隻有領兵強行突襲北蠻鐵騎之時,才感受到這種可怕的壓力。
很可惜,歲月催人老,虞飛海的體能還是衰弱了,特彆是麵對薛承乾的時候。
彆看薛承乾外表不夠彪悍,但經過係統獎勵幾次體魄點數,當今世上能在力量之上壓製住他的恐怕不多。
時間稍長,虞飛海自己先有些撐不住了,眼中閃過驚訝之色,自己主動退後了半步。
薛承乾也不為己甚,沒有借機出手讓他難堪,也從容鬆手後退。
“好小子,難怪聽人說你每每作戰都是親自衝鋒在前,果然有幾下!”
薛承乾微笑道:“老侯爺身份特殊,在此時期,隻帶領少數親信也要入山與我一見,不會是要跟我比拚誰的力氣更大吧?”
“此處彆無他人,大家不妨開門見山。”
“我可以免費先分享給您老人家一個情報,北蠻王庭已經下禦令,命各個部族軍再次集結,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啊。”
虞飛海神色一震,顯然這個消息他也是初次聽聞。
默然思索之後,他才發出長長的歎息。
“說起來,我也跟前代北蠻的大可汗交過手,沒想到虎父虎子,而且這一代的北蠻大可汗對於草原各部掌控的力量更加堅實。”
“哼!對比起來,盧嘯遠那等文臣領兵事,凡事拖拖拉拉,直接被人家北蠻人給比了下來!”
“啊?”
魏簫露出少許尷尬之色。
“老侯爺,盧嘯遠現在可是搶奪您的權勢呀,可是聽您的語氣,還嫌他不夠果斷?”
虞飛海不屑地道:“若是盧嘯遠真有本領,本侯以前又豈會輕視於他,事實會證明,老夫的眼光是絕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