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宗圖國一片豐收景象。舉國歡騰。
又到了四年一度的藍袍會大校,這是宗圖國的一件大事,也是整個亞華大陸的少有的盛事。雖然較‘天啟大典’稍遜其色,但每年這個時候皇城又會是一片盛況,不少國外王公貴族也都會前來觀摩,這裡自然更少不了商賈往來,趁機狠賺一筆。對於年輕人那更是少有的機會,成為藍袍會武士,成為諸位將軍,可是上等的榮譽。這樣的盛會,為了避嫌,上皇趙武烈卻少有參加,每個參與選拔的弟子也隻可以帶一名隨從入場。
雖說很多孩子都可有通過王公貴族的優先權來藍袍會學習,但是成為真正的藍袍武士,可是需要嚴格選拔的,必須有過人的武藝和體質,還須有膽氣和智慧。
辰時剛至,藍袍會四位長老以及五位龍師並弟子入場。過不多時,隻見藍袍會主會太子太傅李赤樺伴著丞相白玲、太尉周啟霖和太子太保李赤鬆來到主考席,四人意義落座。
伴隨著幾通排山倒海似的鼓聲奏罷,一聲鑼響振聾發聵。
“藍袍會大校正式開始”龍師王起一聲高喝。
但見參與選拔的眾弟子穿戴著精美的鎧甲逐一亮相,個個英姿颯爽,意氣風發,可見今天定要在這會場上嶄露頭角。
首先出場的是居然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名李子蔚。這是主會李赤樺本家姐李赤榆的女兒。由於藍袍會嫡係女子不能跟外姓,所以李子蔚隨了李氏族譜。不過要入藍袍會也不能例外,不通過選拔是行的。
此女一身赤紅色戰袍,罩著一身銀色鎧甲,手持一把長槍。她麵目清秀,發絲高束,一身英氣不凡。
她上台抱拳施禮,隨著一聲鑼響。這姑娘嗖嗖起勢,一杆長槍虎虎生風,有萬夫不當之勇。
乍眼一看人中龍,實則閨中飛來鳳。
長槍起處貫日月,拳腳一展穿雲霄。
太尉周啟霖看了半晌言道“這李氏宗人真是代代出英雄啊,連女子都如此威風凜凜。”
李赤樺微微一笑“太尉過獎,此乃下官姐姐的女兒,不學無術,獻醜了。”
周啟霖哈哈一樂“主會太過謙了。”
此時,李子蔚一杆槍使出個橫掃千軍如卷席,直搗黃龍如電閃。一槍將台上西北角的旗杆戳個大窟窿。頓時贏得場下陣陣掌聲與喝彩。
“哈,這丫頭還是有點功夫的。”台下觀看的杜莫言道。
旁邊趙淩懷斜眼一看他,帶著壞笑小聲道“怎地,能配得上你這急先鋒呢?”
杜莫並沒看他,眼睛不離台上,“比之前見過的都好。”
趙淩懷嗬嗬一樂“我怕你將來挨揍啊。”
等李子蔚一套槍法使完,收了勢。當即就有兩位龍師舉旗表示願意收入門牆。那就意味著李子蔚要跟兩位龍師的弟子較量一番。
龍師胡鬆近日剛損失一名愛徒唐顯,固急需補充。而那邊龍師費衝也是非常相中李子蔚。看她武槍手法十分有法度,不是花拳繡腿。
李子蔚一看有兩位龍師舉旗,當即咯咯一笑“感謝兩位龍師抬愛,我想都選,可是又怕您二位打架,傷了和氣,那蔚兒罪過就大了。”
李子蔚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當即引來眾多人好感,這女娃灑脫中帶幾分頑皮,英氣中帶幾分嬌媚。
李子莫在下麵看的也對這位堂姐生出好感,旁邊的蘇拉也是覺得這位女弟子與自己性格脾氣相投,使勁鼓掌叫好,完全不顧自己女孩子的身份。
兩位龍師互相望望,都發出無奈的笑“哎呀,那你說說,怎麼樣才不讓我們倆打架呢?”費衝故意調侃。
李子蔚臉上擺出很為難的表情。“要不,要不兩位師傅讓師兄跟我切磋一下,誰更厲害,我就選誰。”
費衝做個請的動作,示意讓胡鬆先派弟子去。
胡鬆也不謙讓,讓泰海出馬。這泰海出馬也是引得底下讚譽之聲不絕於耳。畢竟他可是這代弟子中的翹楚,除了他自己的師兄韓城的南宮飛鴻外,他的名聲在這代弟子中可是如雷貫耳。
泰海上台,也選了一杆槍。
兩人施禮畢,李子蔚笑嘻嘻道“師兄承讓。”
泰海麵無表情,持槍肅然而立。李子蔚話不多說,隨即提槍搶上,直刺對方咽喉。泰海往後一撤,槍也立即拉起橫掃對方腰部。倆人你來我往,也是一陣好戰,一藍一紅,好似冰與火的交融。南芬二公主卡桑丹此刻眼神盯著台上二人,看著二人纏鬥,心中竟然泛起一絲醋意,她隻怪自己學藝不精,否則也想在台上與泰海來來回回打上一番。明顯蘇拉在旁邊看出了她的心思,“讓你平時好好練,看看現在,後悔的心裡打翻幾壇酸罐子嘍。”
卡桑丹狠狠瞅了一眼蘇拉,“你行你上啊。”
蘇拉做了個鬼臉“你行你上啊,我才不上呢,我也沒到年齡,我等下一次機會,哈哈。”說罷眼神還不忘往李子葙那邊看看。
倆人你來我往不下二十回合,畢竟泰海身手老練,力量也處於優勢,一擊雷霆灌頂直劈下來,李子蔚雙手握槍硬擋,直被壓的身子半跪下來,對方槍也壓在了她肩上,她隻覺雙手虎口生疼。也沒了再戰的力氣。這一局明顯是李子蔚輸了。
泰海施禮,走下台來,眾人紛紛鼓掌。費衝看托德的弟子已然勝了,也有點不好意思。哪知台上李子蔚又起身看著他。
費衝故作無奈,“你還有力氣嗎?這時候再戰,我豈不是有欺負人的嫌疑。”他身邊二弟子高鶴摩拳擦掌,眼睛直不愣登地看著李子蔚,臉上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他剛要起身去準備。但是李子蔚馬上嚷嚷起來“不行不行,他還太小,我要領教一下大師兄的高招。”
費衝一聽,自然心裡有了計較,他又故作為難“大師兄估計五個回合就贏你了,那多不好啊?”
李子蔚不乾了“那才見真章,才能看出您教弟子的能力不是。”
李子蔚這話一出,大家似乎聽出了弦外之音。
費衝無奈,一手扶頭犯愁,另一隻手隻能招呼大弟子上台。
這費衝的大弟子叫拓跋月,二十歲,深得費衝真傳。他平日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是學習鑽研能力很強,也屬這一輩的翹楚,與泰海也當平分秋色。
拓跋月一上台,也不施禮,也拿了杆槍。李子蔚眼神中閃過一絲慶喜,施禮道,“師兄手下留情。”說完,直接強攻,但是對方反應更快,招數迅如閃電,步伐如若鬼魅,出招沒有任何餘地,確實如費衝所言,僅僅五個回合,李子蔚直接被槍指到眉心。驚得她花容失色。在座的人都是看的由衷讚歎,這收放自如的力道和身法,確實讓人歎服。隻不過在座的人卻沒有喝彩,隻因為拓跋月平時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冷漠,大家都不適應他的那副態度,反而比較同情李子蔚。
李子蔚半晌回過神,對方的槍尖始終一動不動在其眉心。她退後兩步,抱拳行禮“我輸了,請龍師費將軍收我為徒。”
費衝頭也不抬,偷笑著點了點頭。他斜眼瞅了一旁的胡鬆,臉色有點難看。
其實論實力,胡鬆比費衝要勝過一籌,隻是費衝為人心思活躍,會教徒弟,方法多變。
這一輪結束,這回來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名周仁飛。這個少年是朝中太尉周恒遠的一個侄子,據說這孩子外號叫“牲靈”。
丞相白玲一看這孩子憨厚老實,反應有點慢似的。故意對太尉道,“太尉府推薦的人,能耐不小啊。”
太尉在一旁捋捋胡須,臉上顯出一絲得意之色。“小侄沒些真本事,也不敢到這獻醜啊。”
李赤樺在旁補充道“丞相可能有所不知,這孩子有個外號,比較奇特。”
“哦?是嗎?”
“恩,叫‘牲靈’,您說奇怪嗎?”
丞相有點來興趣了,身子往前探探,大有看熱鬨的架勢。
這少年一到場中,則是一聲尖嘯的口哨,緊接著,隻見空中不知何時來了一隻鷹隼盤旋幾周,緊接著那鷹隼俯衝而下,到得場地最終落在了少年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