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君宸州就下令將蒹葭閣的匾額換成他親筆的題字。
他說帝王福澤深厚,龍氣可以庇佑她安康。
越婈乍然笑了笑,輕啟朱唇:“皇上的字,真好看。”
被她稱讚,君宸州眼角眉梢的笑意都要壓製不住了。
他將人扯到身前擁住:“明日朕就叫內務府照著這幅字將匾額做出來。”
“臣妾多謝皇上。”
“嘴上的謝謝,朕可不接受。”君宸州話落,尾音曖昧地勾起,“杳杳...”
越婈推了推他,被他的眼神一看,臉頰不由得微微泛紅,她撇開視線:“皇上還傷著呢...”
“不礙事。”
說著他便打橫抱起女子往榻邊走去。
帷幔垂下,越婈躺在柔軟的被褥上,乖順地任由男人親著。
兩人之前吵架,許久都未親熱,仿佛有一團火焰在君宸州體內燃燒。
他眼中欲色漸濃,聲音變得喑啞,手上的動作也沒輕沒重的,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越婈身上最後一層衣衫被褪下,君宸州眼眸陡然一暗,他勾起女子腰間的瑪瑙珠串,上邊還掛著小小的鈴鐺。
“這是...”他極力克製著自己,若是從前,看到這東西出現在床榻之上,他早就有千百種法子折騰她。
可是如今他懂得了克製,也知道了要尊重她的意願。
越婈一雙藕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吐氣如蘭:“皇上救了臣妾,臣妾的命就是皇上的了...”
“今夜,都隨皇上處置...”
君宸州眼中都快要冒出火來了,越婈覺得他的呼吸越來越熱,可是下一瞬,男人就扯掉鏈子丟了出去。
在她驚訝的目光中重重吻住了她。
......
滿室春色。
君宸州沉溺在女子的溫柔鄉中,他知道上輩子的越婈並不喜歡自己在她身上亂來,隻是她太想抓住自己的寵愛了,所以什麼都順著他。
什麼棋子,什麼刺青,都是民間花樓中不入流的手段,他再舍不得用來折騰她了,也不想她看輕了自己。
越婈微睜著杏眸,無神地望著頭頂搖晃的帷幔。
上輩子的時候,她為了複寵,學了花樓女子刺青,事後被太後責罰了。
那日她偶然聽到其他嬪妃聚在一起說話,馮若嫣說含章宮侍寢的時候,聖上對她可溫柔了。
“哪裡像對待蒹葭閣那位,皇上根本就是把她當個玩物。”
越婈想不起來當時的心境了,她隻記得晚上君宸州來後,她下意識地拒絕和他親熱,他卻絲毫不顧自己的想法。
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在床笫間,本身就帶著一絲暴戾。
看見這條鏈子,依著他的性子,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身上傳來的一波波浪潮將她從回憶中帶了回來。
越婈閉上了眼。
她不知君宸州心中所想,但經過今夜的種種,她可以確定了。
君宸州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