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一舉動,也讓我們的行動多了許多的便利。
幺爺爺拿著編號對照著找了許久,我呆呆的望著這些天燈,少說也有上百,多則千萬,看著也十分吃力,直勾勾的仰著脖子一個一個對照著編號,隻怕近視眼還真沒法做這個活。
隔了一會,幺爺爺說,“找到了。”
幺爺爺並指朝著天燈念,“速速滾下來!”一股力道縱使天燈緩緩從空中降了下來,垂直落在我們的麵前。
幺爺爺上前朝著天燈走去,伸手從天燈之中一提,狠狠往地上一拽,一縷魂魄赫然變化成了人形,許久不見的張端公一臉呆滯的看著我們,他見到江離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微微一顫,像是很害怕一樣。
江離冷冷的看著張端公,“我有話要問你。”
張端公一聽,整個人哆嗦的不行,連忙哭喊,“求江世祖放我一馬,我什麼都不知道,請不要殺我,這裡麵太可怕了,太安靜了,太黑了!”
張端公這個樣子,怕是有點不對勁,像是還沒回過神來一樣。
江離陰沉著臉,上前走了過去,一把將張端公整個人提了起來,用著極其凶狠的口吻說,“少在我麵前玩花頭,我今天來找你算賬,你要不如實告訴我,我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江離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看得出來,江離的表情是真的在發怒。
見江離這般恐怖的眼神,張端公臉色慘如白紙,連忙說,“好好好,江世祖你說,千萬莫動手。”
我心裡不禁在想,幺爺爺說之前杜海曾經找過張端公,是不是也問他話然後暴打了他一頓,所以張端公才這麼害怕。
張端公這個人雖然這麼就沒見麵,可是他的性格我還是清楚的,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膽小如鼠,跟受了刺激一樣。
江離這才放手,將張端公放回地麵上,一本正經的問他,“當初你和陳蕭他爺爺一起修建九格宮的事情,你如實跟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端公愣了愣,滿臉哆嗦的看著江離,“什麼九格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了,求求你們,不要打我了。”
我伸手戳了戳江離的身體,“師父,我怎麼覺得張端公精神有點問題了。”
幺爺爺放下手中的水煙袋,細細打量了一下,連忙說,“魂魄倒沒問題,隻是……”
“隻是什麼?”我問。
幺爺爺說,人要死時七魄先散,然後三魂再離。人的命魂,透過七魄中的天衝靈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過氣力二魄和中樞魄,主行動。通過精英二魄主身體主強健。唯中樞一魄,乃為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於七個脈輪之上。
人的命魂,透過七魄中的天衝靈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過氣力二魄和中樞魄,主行動。通過精英二魄主身體主強健。唯中樞一魄,乃為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於七個脈輪之上。
而張端公的主智慧丟失,很顯然,他現在的精神已經全然不正常,整個人的智慧猶如散沙一般。
我心裡一沉,這事情明顯不對勁。
我和江離麵麵相覷對望一下,江離陰沉著臉問幺爺爺,“當年杜海提張端公的魂魄的時候,有沒有透露什麼風聲?”
幺爺爺說,“那個時候我還在禮部,具體的事情並不了解,隻是我到了城隍爺以後,才多多少少從底下的人嘴裡得知,當年杜海將張端公的靈魂提出來的時候,把張端公單獨關押在一個房間裡審問,周圍的人都被趕了出去,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在裡麵談論過什麼,隻是站在外麵的人,隱隱約約聽到房間裡的杜海一直在問張端公,陰長生的命魂在哪裡,不過好像也沒審問出來什麼,後來房間裡就傳來了張端公的哀嚎聲,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被杜海收拾了。”
“虎毒還不食子,可是虎子怎麼可以毒自己的老子,張端公可是杜海的父親,杜海一點人性都沒有。”我低喃著聲音說,畢竟張端公在血緣上來說,也是我半個爺爺了。
幺爺爺點點頭,歎著氣說,“要說這個杜海,還真是個目的性極強的人,這些年來他從陰差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這個人的心思不能小看,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他的心眼十分多,說不定就會被算計。”
幺爺爺說的頗有道理,杜海明明恨不得我死,卻還要讓我恢複成年人模樣,明明不情願,所以特意要讓我受骨碎之痛。
江離幽幽的看著張端公,極其嚴肅的口吻說,“就算主智慧丟失,可記憶是不會丟的,杜海有意讓張端公的魂魄受損嚴重,無非是為了掩飾真相,不希望有朝一日有人知道了事情,所以才這麼做。”江離繼續說,“張端公,你好好想想,周武王和陰長生兩個人當中,你更願意傾向誰?”
張端公愣了愣,“陰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