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擔心做一件事會失敗,解決焦慮最好的方法,就是做好失敗的應對,而不是不去做,不去冒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事,難免會讓人擔憂,但成功不單純是因為你的努力,還要體現在行動的準備上,而不是停留在情緒中。
有時候我們要學會提高期待,但降低預期,我們要相信我們所能得到的結果就是我們努力後順其自然的答案,努力的意義從來不是必然成功,而是不留遺憾。
一件事出現,如果隻抱怨,他就隻是一件壞事,如果能因此做一些改變,他就隻是暫時的壞事,長期的好事,比如生病是提醒你健康的可貴,遇見爛人是教會你人際關係的處理,事情的暫時失敗是為了幫你補足思維漏洞。
人這一輩子,一點波瀾沒有一路順風順水的概率很低,最後有的人在執念中走不出來,有的人卻變的越來越強大,更多時候是因為思維方式的不同。
人生之路從不平坦,隻有迎萬難,才能贏萬難,世界觀也好,人生觀也好,價值觀也好,都離不開認知的提高,而認知的提高,無非是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他耐心的跟寧致遠說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有句話說的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行萬裡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名師指路,名師指路不如自己去悟。要努力讀書,讓自己的才識過人並讓自己的所學,能在生活中體現,同時增長見識,理論結合實際,學以致用。”寧致遠說道。
“是的,行萬裡路跟讀書是互補的,讀書是靜態的,行路是動態的,書中知識有限,隻有行路眼觀耳識才能補其不足。
“行路”理解為在實踐中學習,人類進化是從行路開始的,從樹上到了地麵,首先學會的是行走。行走的目的是為了獲得更多的食物,為了尋找安全的憩息地,同時也開闊了眼界,學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
大禹是在隨父治水中悟到了“宜疏不宜堵”的治洪原理,孔子非常重視實踐在學習中的作用,並通過周遊列國治國安邦來印證所學;李時珍、徐霞客、馬可波羅、達爾文、哥倫布都是靠“行路”寫出了宏偉巨著或取得重大發現。
可見,“行萬裡路”較“讀萬卷書”要重要得多。把“讀書”與“行路”關係作個比喻:“讀萬卷書”好比人們通過一個窗口看到了知識和能力的金山,但要想真正得到知識和能力這個金山,還要靠走出門去“行萬裡路”;
“讀萬卷書”之後,隻有“行萬裡路”,走出去親自看一看,體驗一下書中描述的情景,才會發現書中所說的不及體驗的千分之一,同時也理解了作者對這種情景的感受並同自己的感受加以比較,從而放大知識層麵,隻有這樣讀書的效果才能體現出來。
所以說:讀書好比一個放大鏡,不管所讀的知識是真是假,它都會放大若乾倍(當然,讀書越多放大倍數越大)。”他說道。
“改革開放這些年來經濟的突飛猛進的發展,無非是鄧公一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敢想敢乾,空談誤國實乾興邦,都是在強調實踐的重要性。”寧致遠附和道。
教師這個職業,一向崇拜讀書,比如:“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無形之中也或多或少地存在著輕視“行路”的想法。
知識分子從書本到書本已經幾千年了,可以看到,教師群體已經脫離實踐太久了,多數的教師已經被隔離在社會之外(有客觀原因,也有主觀原因),教師這個職業也自然被“神聖”到無以理解的地步。
要得到社會的支持首先要得到社會的理解,要得到社會的理解首先要融入這個社會,不了解白晝的光,如何能夠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呢?”他繼續說道。
“可具體到你這件事上,我很疑惑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每個人都帶著有色眼鏡看彆人,都打著道德的名義去譴責彆人,一旦有和社會不一樣的事情發生,我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美好,而是醜惡,這本身也沒什麼,可關鍵是這種醜惡是出於真誠的目的呢,還是隻是出於嫉妒的目的?
好像每個人內心的惡都在等著一個發泄口,人們已然忘記了去追求美好,去欣賞美好。美好已然稀缺,再麵臨這樣的環境,隻能瀕臨滅絕。沒有美好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呢,我不知道,好不好不談,最起碼不完整。人們親手斷送了美好,這樣的殘缺的社會又將會把人類帶往何方?
人類膽子真的大,可能力大不可怕,膽子大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膽子大到超越了自己的能力,那就沒有了敬畏,一路蒙眼狂奔,隻能是自取滅亡,加速滅亡。”寧致遠感慨道。
“你說的沒錯,幾千年前來,人類正是因為信任才產生了合作,形成了強大的競爭力。幾千年後,我們賴以強大的信任正在一點點的被侵蝕,以前的信任通過家族血緣聯姻實現,現在的社會通過契約合約實現,為了加入懲罰然後又通過法律和權利進行強製。可這些都是不牢固的好嘛。
你想想,新中國還沒成立之前,地主那都是合法的,或者說地主也是在當時合法的情景下通過自己的努力得來的,但政權一更迭,原來的製度被打翻了,人們就把地主往死裡打,打也就算了,打得時候還要覺得這麼天經地義,這就很恐怖的了,人們難道不知道他們打的不僅僅是地主,而且還有地主背後對前一政權製度的認同以及對努力付出就有超乎常人收獲的肯定嗎?
這背後的信念和精神才是最寶貴的,我們卻摧殘的不亦樂乎,可笑至極啊,可見對政權的信任依賴於政權的穩定。那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依賴於什麼呢?我不知道,與人性相比,政權還算簡單的,要麼穩固要麼被顛覆,但人性太複雜了,沒有評判的依據,也沒有演化的規律。
信任,多麼奢侈啊,沒有永遠的信任,隻有永遠的利益。想要說服彆人,也隻能訴諸利益。利益淩駕於信任之上,這個社會已經很恐怖了。”他搖了搖頭。
“我們相信什麼,就會得到什麼。不真誠的事情多了,真誠反而格格不入,老奶奶過馬路,沒人敢扶了,懷著不真誠的老奶奶硬是把真正需要扶的老奶奶擠出去了,這就是劣幣驅逐良幣,美德需要通過扶一下才能體現出來,可背後的得失,利害權衡讓絕大多數人望而卻步,我們不是缺少美德,我們是缺少讓美德顯現的環境。
英國詩人約翰·多恩在《沒有人是一座孤島》中說:沒有人是一座孤島,可以自全;每個人都是大陸的一片,整體的一部分。如果海水衝掉一塊,歐洲就減小,如同一個海岬失掉一角,如同你的朋友或者你自己的領地失掉一塊;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損失,因為我是人類的一員。因此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喪鐘為你而鳴。
人,作為群居動物,不能夠以個體形式孤獨的存活於世,生命的精彩來自於和誌同道合的人一路狂奔,但現在我們明顯在相反的道路上狂奔而不自知。”寧致遠說道。
“海的思念綿延不絕,終於和天在地平線交會;愛如果走得夠遠,應該也會跟幸福相見。承諾常常很像蝴蝶,美麗的飛盤旋然後不見,但我相信你給我的誓言,就像一定會來的春天。我始終帶著你愛的微笑,一路上尋找我遺失的美好,不小心當淚滑過嘴角,就用你握過的手抹掉;再多的風景也從不停靠,隻一心尋找我遺失的美好,有的人說不清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他含著淚說道。
“人生有如一股奔流,沒有暗礁,激不起美麗的浪花;世界上隻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認清生活真相後,依舊熱愛生活。”羅曼·羅蘭的兩句話,送給你,我心目中的英雄,寧致遠說道。
第三天,事情如他預料的一般,開庭回來,就當場釋放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她的身邊,去守護屬於他的美好。
他是幸福的,他的她也是幸福的,幸福離我們並不遙遠,幸福是靠自己的選擇,自己的努力一點點拚湊出來的,做事先做人,人的德行比能力更重要,沒有德行,是成不了事的。
有時候想想,真誠永遠對抗不了不真誠或者真誠的反麵,不真誠隻能真誠的用不真誠去對待,去抗衡,如果你在用不真誠的手段的時候是真誠的,那就達到了真誠。
寧致遠想要真誠的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講清楚的信心,更加的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