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之下,他捏著檀煙雨的手也更用力,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檀煙雨覺得,他會把自己的手腕給捏斷。
檀煙雨忍著疼痛,扯唇冷笑:
“我知道,爺爺用公司繼承權來脅迫你和我結婚。但憑什麼你這三年隻把怨氣撒在我身上?要怪也該怪你沒有能力和決心跟爺爺反抗到底。”
檀煙雨漆黑的眼眸中一片冷意,漠然注視著因憤怒而五官微微扭曲的許秋寒。
“你對李沐沐的愛也不過如此而已,為了得到繼承公司的權利,你也可以委屈她當個見不得光的情人。許秋寒,這三年你也該反思反思你自己,在這段錯誤的婚姻裡,你也有錯。”
她一句句直白辛辣的嘲諷,每一個字眼都刺激著許秋寒敏感的神經和自尊。
許秋寒呼吸急促了幾分,憤恨得目眥欲裂。
“檀煙雨!我看你想找死,敢這麼對我說話!”
怒火席卷燃燒,理智一瞬間崩塌,許秋寒想也不想便猛地揮出手。
檀煙雨上次經曆過被他扇耳光,如今再與他對峙,早已暗自警惕戒備。
因此在許秋寒揮手打過來的時候,檀煙雨及時地伸手截住。
她冰冷清透的眼睛裡滿是冷諷:“我說的難道有錯嗎?許秋寒,你永遠都不會反思你自己!以前怪我自己眼瞎,看不清楚你的真麵目,現在我醒悟過來了。你儘管放心,我如今沒興趣和李沐沐強占許家少夫人的位置,要是你同意離婚,那現在我們馬上就可以去民政局。”
以前許秋寒是從來都相信,檀煙雨會舍得離婚的。
但這兩天,檀煙雨不止一次提及離婚,那樣冷漠決絕,竟讓許秋寒找不到懷疑的理由。
幾乎是下意識的,許秋寒反駁道:
“你說離婚就能離婚?爺爺現在還住著院,你是嫌他病得還不夠重是嗎?”
許秋寒冷嗤著,狠狠甩開她的手。
檀煙雨被他推得一個趔趄,趕忙扶住身旁的樹乾才穩住身形沒有摔倒。
檀煙雨:“許秋寒,我是認真的。我們可以先瞞著爺爺,協議離婚了,對雙方都好。”
儘管她心裡想要報複許秋寒,不讓他和李沐沐太好過,但檀煙雨更不希望鬨大了被許爺爺知道,她清楚許爺爺受不了刺激。
雖然檀煙雨委托了楚淵,可她也想爭取讓許秋寒同意主動離婚,否則倒時候他不肯的話,這事很可能鬨大。
許秋寒冷眸眯起,抓在她腕上的手猛地提起,直將堪堪站穩的檀煙雨拽地又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到他的身上。
他另一隻手掐住檀煙雨的下巴,厲聲警告:“檀煙雨,離婚的事你現在想都彆想!乖乖懷上孩子,滿足爺爺的心願才是最要緊!”
意識到檀煙雨真的想離婚,許秋寒第一反應竟不是高興,而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憤怒悶堵。
下巴被他掐得發疼,檀煙雨被迫仰起頭麵對他陰戾的麵孔,她目中閃過譏嘲。
“許秋寒,你就那麼希望自己的妻子懷上一個野種?用這種荒唐的辦法欺瞞爺爺,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