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伸出那隻比較乾淨的手,撫摸上了溫夕正捏著他下顎的手,“好。”
從那以後,他隔三差五的就往江城跑,甚至有意向往江城發展自己的產業。
事實上,許肆真的這樣做了。
溫夕要跟他分手那天,是他去談收購事項,合同還沒簽,分手短信先到了。
他從記憶裡回過神,溫夕皺著眉,一臉的疲憊之色。
許肆一腳踩下油門,單手從兜裡拿出電話,“江七,查一查夕夕今天在華娛珠寶做了什麼?”
許肆不覺得事情會這樣巧合。
這麼多家珠寶企業,溫夕怎麼就偏偏選了一家跟季家有關係的公司?
“總裁,今天白天我就查過了,溫小姐當時向好多家珠寶公司都投了簡曆,隻有華娛通過了,而且是免試進入公司的。”
許肆微微攥緊手機,“知道了。”
江七猶豫片刻,“總裁,我覺得可能是季小姐知道您要訂婚了,正好溫小姐將簡曆投到了他們公司,所以順水推舟送您個人情?”
許肆緊抿著唇,陳述事實般,冷冷地說:“我需要她送我人情?”
江七汗顏,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磕磕巴巴的開口,“不…不需要…”
許肆手底下也是有關於珠寶的企業的。
“對了,總裁。”
“那邊的手術已經約好了,但是…”
江七欲言又止,很明顯是那邊出現了變故。
許肆神色如常,“怎麼了?”
“季小姐說了要您陪她,要不然就不做手術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低沉…
許肆眉頭擰緊,清冷的鳳眸被藏在陰影下。
他闔了下眼,看著睡熟的女人,他自己這邊都快忙成一鍋粥了,哪裡還有時間去看季思純。
“我最近沒空,讓季思琳去。”
江七那邊猶豫了片刻,“季小姐說了,當年您說要許給她一件事,她想好了,等您過去就告訴您…”
許肆攥緊了方向盤,肉眼可見的手上青筋暴起…
“告訴她,我準時到。”許肆的聲音落下。
“那我訂今晚的航…”
江七的話都沒說完,手機屏幕便陷入了黑暗。
沒電了。
許肆鬆了一口氣,這樣也挺好,想起國外那個季思純他就頭疼。
F國。
女人臉色有些蒼白,她靠在床頭,聽著對麵女人的聲音,整個人都變得猙獰。
“不可能!許肆哥哥不會不管我的!我隻要他!”
季思純從床上做起,整個人因為激動臉色又白了些…
季思琳揉了揉太陽穴,“小妹,彆胡鬨了。”
季思純冷笑,“我先認識的許肆哥哥,而且他媽媽也很滿意我這個兒媳婦,溫家小門小戶根本配不上許家!許肆哥哥才不可能同意跟溫家聯姻呢!”
季思琳將手裡文件一丟,“思純!大哥當年救許肆並不是貪圖許家回報,你這樣做大哥會生氣的。”
季思純執迷不悟,“不會的…他隻能是我的!”
許肆在前麵的道口拐了彎,送溫夕回溫家。
雨已經停了。
他打開車門繞到了溫夕所在的副駕駛,剛打開車門,手都沒碰上溫夕,她便醒了。
溫夕睡眼惺忪的坐正身子,聲音帶著疲倦,“到了?”
許肆彎著的身子未動,語氣談不上多好,“到了。”
低沉的嗓音飄進溫夕耳中,她一條腿邁下車,許肆也配合的後退一步,本能的攤開掌心扶住她的手。
溫夕借著她的力道站直身子,他嫻熟的攬住了她的腰身。
許肆湊到溫夕耳邊,熱氣噴灑著耳朵上帶著癢意,“彆鬨了好不好?我們兩個好好的…就算當初你那是玩笑話,但已經過了三年了,我不信你沒動心。”
溫夕搖了搖頭,“許肆,我累了。”
許肆將人往懷裡一攬,“夕夕我…”
“我說我累了。”
許肆不舍得將人鬆開,“你在考慮一下…這幾天我要去趟國外,如果遇到事情,記得聯係我。”
溫夕敷衍的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