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七章 可知我琅琊諸葛一氏,家學淵源?_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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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七章 可知我琅琊諸葛一氏,家學淵源?(1 / 2)

——『我諸葛恪這腦袋是軟的,但你的刀劈不動!』

——『今兒個誰不砍?誰是孫子!』

曾經在許都城時的諸葛恪有多卑微,遭遇了多少冷嘲熱諷,現在的他,就有多麼的囂張、跋扈!

隻是,這一封跋扈與囂張,無疑,此刻正牽動著許褚,也牽動著整個大魏朝堂上每一個人的每一根神經。

要知道,上一個在許褚麵前這麼囂張,朝許褚伸脖子的還是助曹操攻下“鄴城”的老同學——許攸。

那一次,許攸仗著幫曹操打贏官渡、平定冀州持功自傲,傲到許褚的頭上來了,結果被許褚一句“你也配姓許?”

然後手起刀落,一刀割去了腦袋。

按理說,許褚才不怕這種狂的、傲的,甚至,他手中的大刀轉治這種囂張跋扈、不要命的。

但…這一次,他的單手按在刀柄上,手掌極致的用力…

那仿佛是一種仿佛要把刀柄給捏碎的力量!

可…最終,他還是沒能拔出刀,更彆說手起刀落,割下諸葛恪的首級了。

說到底,不是他不敢拔,而是他不能拔。

當年殺“功臣”許攸,大不了,他許褚一命換一命,不會牽連到其他人。

但這一次,他縱是粗人,卻也聽明白了,諸葛恪說的對,許褚殺他容易,可那平魯城的三萬魏軍,那五子良將之一的徐晃將軍,關麟要結束他們的性命,也是輕而易舉。

也正因為如此,許褚渾身都在顫抖,仿佛他那有千斤之力的拳頭,這一刻就打在了棉花上…

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啊——

“哼…”最終,許褚冷著臉轉過頭去,嘴裡嘟囔著,“你這腦袋,俺記下了!早晚,俺會去取!”

諸葛恪嘴裡絲毫不饒人,“孫子要取爺爺的人頭,隨時恭候…”

“伱——”

許褚忍不住又把手按在刀柄上,這次…曹操先發聲了:“虎侯,退下!”

曹操預想中的下馬威沒有立下,倒是他曹操被諸葛恪打出了一計“殺威棒”,曹操不由得心想。

——『這使者有膽魄,善詭辯,可惜了這等人才投了那關麟!』

曹操心念於此,許褚回應一聲,已經憤憤然的走出了此間大殿,倒是他與諸葛恪擦肩而過時,他刻意留步,瞪了諸葛恪一眼。

像是在告訴他——『你等著!』

麵對許褚的眼光,諸葛恪神情從容,他甚至不去搭理許褚,而是把目光望向曹操:“魏王,咱們的談判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諸葛恪的語調激昂,仿佛他的氣場永遠能壓住這大魏的朝堂,也能壓住曹操本人那不怒自威,釋放出的威壓。

倒是諸葛恪的話,讓曹操有些為難。

事情就擺在這兒…這諸葛恪是明擺著授意於關麟,就是要用那平魯城徐晃與三萬魏軍的性命向他曹操談條件的。

曹操心如明鏡,這關麟是讓他在“霸道”與“仁道”之間做出抉擇。

事實上,若是曹操年輕十歲,這根本不用想,就是關麟把那三萬人悉數坑殺了,曹操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他們的血也不會讓大魏的堅毅與霸道動搖半分。

因為那時的曹操是“諸侯”,是“軍閥”。

可現在…不同了,時代不同了。

現在的曹操是王,他建立起的是大魏,這些軍士都是他大魏的子民。

更何況,年輕時的殺戮…

已經讓大魏內部的叛亂此起彼伏,已經在曹操的晚年時,開始劇烈反噬他與他的帝國,讓他疲於奔命,叫苦不迭。

這也是為何曹操最是疼愛“曹植”與“曹衝”的緣故。

他的繼承人必須是一個“仁主”。

隻有這樣,才能在下一代化解他曹操當年殺戮造成的怨念,隻有“仁道”才能救贖曾經大魏的罪孽,讓大魏一代代的流傳下去。

也是這個原因,晚年的曹操不可能不去救平魯城這三萬魏軍,不可能不去救徐晃。

有那麼一個瞬間,曹操感覺他被諸葛恪,不,準確的說,是他被諸葛恪背後的關麟給徹底拿捏住了。

無疑,關麟是懂他的!

懂他曾經的殺戮,懂他晚年的救贖,懂大魏的根基有多不穩,懂曹操對軍心、民望穩定的渴望。

如今的大魏潛藏在繁榮表象下的,是根骨中的風雨飄搖啊。

一時間,曹操凝眉沉思,像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諸葛恪的話。

站在首位的賈詡忽然邁出一步說,“且慢…”

諸葛恪帶著悠然的微笑等著賈詡的發難。

賈詡拱手,“吾乃當朝太尉,諸葛公子把那‘煉獄火海’,把那‘三萬人’的生靈說的如此不堪,如此卑賤如螻蟻,那麼…老夫敢問,你身後的那位關公子他自詡輔佐左將軍匡扶漢室,可他焚的又不是大漢的子民麼?”

諸葛恪含笑,“原來是毒士賈太尉,昔日天子流離、群雄袖手,漢室幾亡,是魏王迎天子於許昌,築宮室以尊養,那時候的魏王的確是忠臣,那時候魏的軍民,自然也是漢的軍民,可後來呢?”

“董國舅死在魏王的刀下,董貴人死在魏王的白綾之中,臨死前的董貴人尚身懷天子骨血,魏王卻如此心狠手辣,還有去年年初的伏皇後,被魏王幽閉於宮中折磨至死,伏氏宗族一百餘人儘皆遇難!可魏王卻百尺竿頭,被陛下冊封為王,這些?難道…還不足以區彆魏與漢之差彆?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證明魏王的大逆不道麼?”

“哼,可現在賈太尉卻說,魏軍既是漢軍,魏國的子民既是大漢的子民,你覺得這話可不可笑?魏王以臣弑君殺死伏皇後、董美人,殘害天子子嗣時,又會想到,魏軍既是漢軍,魏國的子民既是大漢的子民麼?難道…是漢天子讓魏王殘殺皇後、美人與其懷中龍嗣麼?”

這是諸葛恪第一次在這麼多“敵人”麵前,如此侃侃而談。

偏偏一字一句有理有據,讓人信服,卻也讓大魏朝堂之上,無數身居“漢職”之位者自慚形穢。

賈詡又急又怒道:“我隻說今日事,誰與你論當年?”

諸葛恪笑了:“子以四教——文、行、忠、信。子曰‘為人子者,改父之道,是為孝’,當年魏王之父乃漢司隸校尉、大司農、大鴻臚,魏王之祖父雖是宦官,卻是匡正朝綱,維護漢室正統,可今日…魏王卻已改祖、父之道,以臣弑君?凡是服從於魏王者,在大漢眼中悉數都是叛逆之人,縱是我家公子焚之、坑之?那不過是替天行道,焚的是叛逆,而非我大漢忠孝子民!”

諸葛恪一席話駁的賈詡啞口無言。

這位世間公認的“毒士”,百官私下裡稱作的“大忽悠”,今時今刻卻被一個年輕公子駁倒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

曹操克製著自己的清晰,他用平穩的語氣張口道:“孤殺伏皇後、董貴人,是因為伏家、董家要殺孤,怎麼…依著諸葛使者言,人為刀俎?孤就隻能做那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麼?何況,孤還將自己最疼愛的三個女兒許配給陛下為妃,侍奉陛下!故而,以臣弑君?這罪名孤可不敢當!”

“是啊…”

隨著曹操的話,魏國滿堂大臣儘數附和,可諸葛恪依舊神色從容。

這次換作程昱站出來,“昔日項羽以高祖之父要挾高祖,若不投降,即將高祖之父烹煮,可高祖卻不為所動,大笑著讓項羽煮好了分他一杯肉羹!’楚人見此,紛紛辱罵高祖豬狗不如。但…此為高祖不孝乎?”

“非也!兩軍交戰,父母妻兒為敵所擒,那生殺予奪悉數在敵人手裡,縱是高祖跪下來求項羽?項羽又會饒過高祖?放過高祖之父否?”

說到這兒,程昱頓了一下,繼續道:“父母妻兒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三萬魏軍兵士,何況是徐晃將軍?他們如今既已落入你家公子之手,那生殺予奪,是死是活,便是由你家公子做主?大王縱是不忍,卻也無可奈何,倒是…你家公子,就不怕擔著一個殺人魔頭的惡名麼?武安侯的名聲…流傳下來,似乎並不好!”

麵對程昱的責難,諸葛恪仍然含著不卑不亢的笑容,“戰爭本就是殘忍的,若如今襄樊戰場的時局更替,是我荊州兵被魏軍圍困,那魏軍將領會因為不願擔上弑殺的名聲,就放過我荊州軍士麼?”

“況且,我家公子可比武安侯仁厚多了,若不是他悲天憫人,何至於會為了這三萬兵士的性命,不惜將我這使者派來,置身許昌險境與魏王談判‘是殺是放’的條件…”

“況且,我家公子亮出的條件並非不可接受,許都城嘛,對吳宣戰嘛…不過是一個城,不過是一處戰火,對於魏王而言彈指間便可答應…”

“魏王卻踟躕再三,晚輩鬥膽言,這是魏王在定取舍,若魏王真的在乎這三萬兵士,在乎那徐晃將軍的性命,區區許都城而已,又有何難以割舍?可若是魏王不在乎這三萬兵士,那咱們大可以讓此事昭然於世,看看天下是會將我家公子置於‘殺戮’的名聲,還是將這魏王置於此‘不救兵卒’的罵名?”

說到這兒,諸葛恪頓了一下,語氣卻更冷冽:“對了,有一點魏王好像搞錯了,我今日來此魏宮談判,談的可不隻是這三萬兵士與徐晃將軍的性命,我談的還有許都城百萬生靈?我家公子可以從襄陽城飛球騰空,將樊城置於煉獄火海,就也能從宛城飛球騰空,將許都城置於火海之中…”

“若是魏王連這百萬生靈的性命也都不在意了,那好辦,雲旗公子可以大手一揮,這大魏百萬生靈的性命,他就替魏王笑納了!”

“你大膽——”喊話的是典韋的兒子典滿,“再敢無禮,我便斬了使者何妨?”

隨著典滿的話,程昱介紹道:“這位乃是我大魏古之惡來典韋將軍之子典滿,他可是繼承了其父的英勇、膽氣,諸葛使者要自重啊!”

麵對程昱與典滿的責難,諸葛恪笑了,笑容中帶著幾許嘲弄與譏諷,“噢,原來是古之惡來典韋之子,正好,我有一言想問將軍!”

“當年魏王在宛城因為貪戀一個女子而遭至叛亂,以至於長公子曹昂、少年將軍曹安民,典滿將軍之父典韋殞命,閣下捫心自問,這一仗,閣下是怪那叛亂的張繡、賈詡,還是怪魏王的貪戀美色呢?”

一語雙關…

不,諸葛恪這話是一語三觀。

通過典韋之死,既引出了正題,即三萬魏軍若是殞命平魯城,那大魏軍民會怪曹操還是怪關麟?

此為其一。

其二,則是回應典滿的無禮。

告訴他,典韋的死就是因為曹操那一念之間的精蟲上腦釀成了,如今這三萬魏軍兵士與徐晃,他們的生死依舊是係於曹操的一念之間。

其三,諸葛恪是將矛頭引燃到賈詡的身上…

讓憨態可掬的典滿將其父殞命的怒火也一並引燃到賈詡的身上,如此,便可以幫助他諸葛恪分擔這朝堂上的壓力。

一箭三雕,一語三觀,一舉三得…

這一番精彩的言論,讓宮殿中,站在末席的陳群與司馬懿心頭嘖嘖稱奇。

陳群小聲對司馬懿道:“世上竟有這樣的奇人…這是公然羞辱大王啊!這膽魄…讓人望而生畏,可他的話…卻又讓人挑不出半個錯字!”

司馬懿沒有回話,卻是在心頭暗道:

『此諸葛恪才思敏捷如此,膽大如牛如此…何止讓人望而生畏,簡直是令人肅然起敬,東吳不得人,荊州得人哪——』

“你…”隨著典滿的一聲無能怒喝。

誰也沒想到,“嗖”的一聲,曹操搶先一步拔出了倚天劍。

仿佛,諸葛恪的這一番話也砸中了他的痛處,說到了他的軟肋,逼得他托著五十多歲的身軀,虎步向前,一劍就向諸葛恪刺去。

反觀諸葛恪,麵對曹操那鋒利、森然的一劍,他巋然不動。

仿佛要任憑那倚天劍從他的脖頸間穿刺,用他的血去濺滿這大魏宮廷。

“大王…”

反觀程昱、賈詡…看到曹操出劍,兩人下意識的吟出“大王”二字,言語間卻充滿了慌亂…儼然,他們是想勸曹操收劍。

可曹操的劍去勢如飛,仿佛不見到血跡,決不罷休一般!

反觀…這種時候的諸葛恪卻直麵曹操的目光,也直麵他的怒火,仿佛再說。

——『來呀,同歸於儘哪!』

——『一個一生都在屠城的惡人?怎麼會在乎區區幾萬兵卒的性命,怎麼會在乎一個手下的上將軍?』

——『來我,朝我這兒刺來!』

比狠!

諸葛恪是第一個與曹操比狠的狠角色!

終於…當曹操那“倚天劍”的寒芒幾乎就要攝入諸葛恪的喉嚨之際,突然…倚天劍的劍尖停住了,在最終距離諸葛恪脖頸僅僅隻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這一劍,終究…停下來了!

人言,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魏王曹操一怒,那何止是血濺五步,但…這種時候,曹操不能怒,他一怒,極有可能平魯城的三萬兵士沒了,就連許都城也將化為烏有。

呼…

也直到這一劍停住。。

那表麵鎮定,內心中早已慌得一匹的諸葛恪,這才穩下心。

當他再抬眼與曹操的目光對視時,他仿佛從對方的眼神中窺探出了什麼。

諸葛恪能感覺出來,他贏了,雲旗公子也贏了!

或許他們都有賭的成分,但他們…就是贏了,贏了逆魏,贏了曹操,贏了許昌…勝券在握!

這時,曹操的聲音總算傳出,但像是在心頭經曆了百爪撓心一般,他顯得有些疲憊,語氣也再沒有之前的霸道、威懾。

“諸葛使者好一張利嘴啊,你生父諸葛子瑜便擅長話術,你繼父諸葛孔明更是在東吳舌戰群儒,今日…孤算是見識到,何為琅琊諸葛氏,琅琊諸葛氏…能言善辯,家學淵源哪!”

說到這兒,曹操頓了一下,他帶著巨大的妥協繼續開口,“至於諸葛使者提及的此事,孤與眾臣子還要商議,諸葛使者回驛館等候如何?”

諸葛恪拱手,“此事關乎曹魏三萬軍士的性命,此事又關乎曹魏許都城百萬生靈,此事還關乎魏王的威望,關乎曹魏的人望與軍心,晚輩鬥膽請魏王三思而行!”

曹操抬手,“諸葛使者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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