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四章 豈不聞,它山之石,可以攻玉!_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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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四章 豈不聞,它山之石,可以攻玉!(1 / 2)

——『忠我要,孝我也要。』

——『因為恕我直言,如今的時局,是我家雲旗公子手握刀俎,而魏王與孫權,嗬嗬…你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曹操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夜,在望田台,麵對曹操的招募,諸葛恪說的這番囂張、狂妄、霸道…一再的將曹操與大魏的尊嚴踐踏的話語。

他也不會忘記,麵對這一句話時,他對諸葛恪的嘲笑。

“普天之下,竟有人將孤比作砧板上的魚肉,還說孤任他宰割,諸葛使者,今日是孤第七次想要殺你!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你已經太多次觸碰到孤與大魏的底線,踐踏孤與大魏的尊嚴,是,伱說的不錯,縱使孤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三萬兵士殞命平魯城、葬身火海,孤或許會做出妥協,但你的人頭,孤一定要留下!”

曹操的聲音已經變得狠辣。

的確,這世上,能讓曹操動過七次殺念,可最終還能活著的人,的確存在,是司馬懿!

但很明顯,諸葛恪沒有司馬懿那般圓滑與聰明…

諸葛恪太囂張了,或者說在曹操的眼裡,他作為荊州的使者,關麟的“走狗”,他太狂妄了,他太不怕曹操放在眼裡。

曹操的忍耐是又限度的。。

事實上,曹操從不是一個以“隱忍”著稱的梟雄。

“虎侯何在?給孤拿下這狂妄之徒”…

曹操已經下定主意,要狠狠懲罰、責難諸葛恪。

他不允許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狂妄的使者立於大魏的朝堂之上。

“末將在!”

許褚一邊吆喝著一邊順著台階走上來。

曹操則拔出“倚天劍”,劍鋒指著諸葛恪,“你一再的越界,孤一再的忍讓,許多人以為孤老了,拔不動刀了,可孤今日就要用你的血告訴我大魏的文武、軍民,孤還是那個曹操,孤這幾十年就未曾改變過!”

拔劍間,曹操就打算吩咐許褚,將諸葛恪割去鼻子與耳朵,明日傳召入早朝,以示羞辱,以示曹操絕不向關麟妥協之決心。

哪曾想…

麵對曹操的責難,感受著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霸道,諸葛恪不卑不亢,他的眼芒猶如烈日旭陽,他的嘴巴微微勾起,他沒有說話,而是迎著那破曉的光,將大拇指指向天穹。

他緩緩張口:“魏王,屬於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抬起頭看看吧,當今這世道是誰說了算!”

隨著這話,隨著諸葛恪指向天穹,曹操把頭顱昂起,許褚也順著曹操的目光,把臉朝向那破曉的日。

可…這不抬頭看天還好,一看之下。

數以百計…

不,是數以三百、五百計的飛球正在許都城的上空飄蕩,也不知道是他們刻意顯露,還是有什麼行動,他們從雲層中緩緩降落,密密麻麻的飛球頓時將破曉完全遮住。

鋪天蓋地的飛球將整個許都城,悉數被籠罩在它們的陰影當中…

漆黑一片、寂暗一片。

仿佛,這就像是某種“末世”的預言。

反觀曹操…在看到這一幕“末世”景象之時,他的眼睛頓時瞪大到極致,他的嘴巴也張口,整個麵頰上寫滿的是震撼、驚詫。

不過很快…

這些情緒就被惶恐、擔憂,被茫然、無措…代替。

曹操開始發抖,渾身上下抖得越來越劇烈…額頭上隱隱已經冒出了冷汗,臉…則是越來越白,煞白如紙。

誠然,曹操聽說了無數次有關“飛球”的事跡,比如宛城時,飛球上那力挽狂瀾的神之一箭;

比如飛球那俯瞰之下,完全的偵查與視野;

比如…這飛球造成的樊城戰場煉獄火海,濃煙籠罩,人畜不留。

但…所有的這些,曹操都隻是聽說,都是在人講解中,在想象中浮現出的畫麵。

可今日,但他真正的看到這漫天的飛球,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許都城的上空,就在他曹操的頭頂上耀武揚威,可曹操…不,是整個大魏卻無可奈何,甚至是…任人宰割時。

這種心裡上的無助感,幾乎讓曹操崩潰。

曹操的眼睛還望向天穹,可他的雙腿卻無比誠實的開始踉蹌…

“咚”的一聲,一個不穩,曹操踉蹌著跌倒。

許褚連忙扶起曹操,可就連許褚的眼神中,都失去了往昔堅毅的光芒。

甚至胳膊都顯得有些鬆軟,就連扶住曹操身子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

——太震撼了,太可怕了,太…

許褚是粗人,不懂得那麼些個形容詞!

但他…就是感覺很無力,就像是眼前出現的一幕,讓他產生了一種可怕的意識。

——他就算再勇武十倍,麵對這些東西時,一樣的無能為力。

在這些“天降神兵”,在這些“天降煉獄、天降災異”的麵前…

武藝?勇武?還有什麼用麼?

事實上…這也是曹操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可以說,隻要諸葛恪發出某種訊號,或者是諸葛恪遭逢不測,那…許都城上空的這些飛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一場煉獄火海投下。

讓整個許都城也如那樊城一般被大火點燃,被有毒的濃煙悉數籠罩。

誠然…

劉備或許是惟賢惟德,推崇仁政的君子,但關麟一定不是…

至少對敵人,他從不手軟!

他的手上早已背負了曹魏數萬條人命!

曹操毫不懷疑…

許都焚城這事兒,那關麟…他一定會做的出來——

“魏王不是要狠狠的懲罰我諸葛恪麼?怎麼不說話了?”

諸葛恪的聲音適時的傳出,他現在的表情與態度,彰顯出的就是四個字“有恃無恐…”

他是真的“有恃無恐”,天空中的那數以百計的飛球,就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與倚仗。

“孤…孤…”

曹操的聲音有些沙啞…或者說,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種情況下,他哪裡還敢懲罰諸葛恪?

同歸於儘麼?他一人換一城的性命麼?

傳出去,還是他曹操想為難荊州使者,關麟才予以“烈焰火海”反製…

為一人焚一城!

這理由雖然牽強,但…卻是能站得住腳的!

“魏王,是看到這些害怕了吧?”

“孤,孤沒有!”曹操的回答已經開始磕絆。

“那魏王為何站不起來?為何踉蹌倒在地上?是虎侯的力氣扶不起魏王麼?”諸葛恪繼續問。

仿佛自打這飛球的出現,局勢驟然翻轉,在與曹操的這一次交鋒中,他已經能夠穩穩的掌控局麵。

“你…你究竟想乾什麼?”曹操依舊是沉重的語調。

他也不想把話說的這般沉重。

可那漫天飛球,太壓迫了,太折磨了,這讓曹操突然就對曹仁的死“感同身受”。

——『子孝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這恐懼給活活折磨至死,孤隻看到的是飛球漫天,可子孝看到的卻是煉獄火海,太折磨了,那煉獄火海下,或許唯有死…才是解脫!』

“雲旗公子的條件一如既往,十日之內讓出許都城,十日之內大魏突襲、背刺東吳淮南,收複淮南失地,兵鋒直指濡須口,當然…現在…時局所迫,我個人要再多提出一條…”

說到這兒,諸葛恪頓了一下,“告訴東吳使者假的情報,讓東吳麻痹大意,同時讓東吳將我諸葛氏一族的族人給送至許昌,再由淮南的魏軍假扮成江夏軍的模樣,將我諸葛氏一族安全的送至荊州…”

說到這,諸葛恪凝視了曹操一眼,想去窺探一番他的態度。

可…諸葛恪失望了。

因為曹操的麵頰上唯有茫然與驚駭。

儼然,這位往昔霸道的魏王並沒有在聽他說話,或者說,他還沉浸在今時今日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氣氛下,隻剩下了恐懼與茫然。

他哪裡還有什麼態度?

或者說他的態度就是,隻要是雲旗公子提的條件,他隻能答應。

“魏王,莫說我不給你時間,十日之內若這三件事完成,那平魯城三萬魏軍與徐晃,雲旗公子悉數放回,許都城也將免遭生靈塗炭…否則…”

說到這兒,諸葛恪頓了一下,“司隸,不止是洛陽,整個司隸都將因為魏王的一念之間,而遭逢烈焰火海,生靈塗炭!”

麵對著諸葛恪這咄咄逼人的話語。

曹操低頭沉默,既不答應,也沒有駁斥拒絕,可許褚忍不住了,“你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能用手將你掰成兩半兒!”

說話間,許褚躍躍欲試,隻是…

“仲康…不…不得無禮!”

曹操止住了許褚,可就這“不得無禮”四個字,幾乎宣告了曹操的妥協。

是啊,在那漫天飛球籠罩的陰影之下,曹操的心理防線,早就已經徹底的崩潰。

妥協…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諸葛使者,你…你厲害,你那公子更厲害。”曹操的聲音很沉重,或者說是沉痛,“這一次,你與那關麟給孤上了一課呀,也正是因為你們,讓孤認識到一點…”

“什麼?”諸葛恪好奇的問。

曹操卻是用儘力氣,大聲嘶吼出聲:“落後就要挨打,我大魏落後,所以就要被那關雲旗任意宰割——”

因為程昱提及,讓曹操又一次回想起這段“望田台”上沉痛的回憶。

也讓他一時間目眥欲裂,雙拳緊握,口中時不時的吟出“落後就要挨打”這六個自己切身體會,經過了痛徹心扉之後…感悟出的大字。

曹操讓許褚把這些悉數講述給程昱聽,程昱越聽…心情越是凝重。

他如何能想到,那關麟的飛球已經“有恃無恐”的飛到了許都城的上空,最關鍵的是他…他程昱竟毫不知情…

他…

他完全是活在夢裡啊!

完全是身家性命悉數由彆人掌控。

“仲德,你方才說…你名字的含義…孤是你的太陽啊,你要雙手捧起孤這個太陽啊,可縱孤是太陽,可那漫天飛球、遮天蔽日,完全遮住了孤所有的光芒…孤一點光都找不進來了,嗬嗬…許都城守不住,無論多少人也守不住!”

說到這兒,曹操一甩長袖,神色蕭索,心情無比淤積的離開。

一邊走,一邊吩咐許褚。

“把孤的倚天劍交給文遠,傳孤的命令,整個淮南的兵馬悉數由張遼統禦…”

儼然,這話彆有深意…

是曹操突然想到曹真與曹丕的關係!

若讓曹真統禦兵馬,那或許…他會因為曹丕放不開手腳,乃至於…沒有救出諸葛氏一族。

現在的局麵…

曹操隻覺得額頭上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搖搖欲墜,他不敢賭,他必須把一切都安排妥當,至少…至少也要熬過這段最艱難的日子!

程昱怔怔的站在原地…他的心情也不好受,仿佛這碩大的、恢弘的魏王宮殿,突然在他的眼裡都變得渺小,變得不堪一擊,仿佛摧古拉朽…一碰就碎。

“唉…”程昱長歎口氣。

賈詡走到他的身旁,“仲德呀,那一日大王從望田台上走下,他帶著我又去尋了那馬鈞,除了言及曹嬰的婚事外,大王最關心的還是何時?大魏能擁有這樣一支飛球兵,在天空中能夠反製那關麟…可馬鈞的回答,一如既往…讓大王失望。”

程昱對此是知情的,他感歎道:“這是在飛啊,這是征服天穹…絕不是鬨著玩的,就算這馬鈞是天縱奇才,他也需要時間…兩個月的時間,怕已經是極限了。”

“是啊…兩個月…”賈詡吧唧了下嘴巴,他沉吟了一下,方才道:“但那關麟,他不會給大王兩個月的時間,如今的大王隻能以退為進,用許都城,用反攻東吳,用妥協…替他諸葛恪演戲來換取這兩個月的時間。”

這…

以大魏的疆域換來的時間嗎?

程昱突然就能感受到曹操的不易,他沉吟道:“如今對東吳的孫權而言,是大難將至,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是危急存亡之秋,誰曾想,如今的局勢對大魏而言,也是一步走錯,即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文和,你說的沒錯,大王想的更遠,割地、讓利、求和…大王的心情比你、我更加的沉重,倒是…”

話說到最後,程昱突然想到什麼,於是問賈詡,“文和?那一日我並沒有注意天穹,也沒看到許都城上空,數百飛球籠罩,你…你總是喜歡看天象,可看到這些了?”

“看到如何?沒有看到又如何?”

賈詡故弄玄虛的話,惹得程昱更加好奇,“我隻是想問你,看到這飛球的刹那,真的會如大王說的那般,惶恐不安、膽怯不已麼?”

這…

不知為何,程昱提及的這個話題,讓賈詡沉默了,他低下頭,竟沒有開口。

見賈詡這副模樣,程昱自不會自找沒趣,於是朝賈詡拱手行了個辭禮,就要離去。

哪曾想,程昱半隻腳剛剛踏過門檻,賈詡開口了,“仲德?你是要問我看到那飛球時的感受吧?”

“是…”程昱腳步一頓。

賈詡的話接著傳來,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才說的,“那漫天的飛球,讓我隻想逃離這裡,逃回我涼州姑臧老家,再去見見我那年邁的老母親…再不見,怕就是她要先送我一程了,銀發人送白發人!”

這…

賈詡的話…讓程昱的心情更沉重了。

而他的心情,正仿似現如今大魏,無比的沉重,無比的陰沉的大魏!

仿佛…

這許都城的天穹之上,再沒有了日照、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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