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瞬間,魚俱羅猖狂消散,有的隻是恐懼和憤怒。
可縱然憤怒,他卻也隻能無奈歎息:“好吧,算你狠,某答應了。”
“不過某有要求,你得讓你舅父給某好酒好肉招待著,不能餓著某。”
“你也知道,某最怕餓。”
魚俱羅是真怕了。
因為楊廣要說他耳朵會沒,那耳朵就肯定保不住了。
可他不願意啊,故此,也隻能妥協。
“你這渾貨,就是欠收拾。”
“若是早答應,不就沒這事了嗎?”
楊廣也笑了下,然後對張軻道:“給他上酒,另,照著此奏疏上之名單,給朕審。”
“朕要在小朝會上看到結果。”
楊廣說完就把來護兒寫的奏疏扔給了張軻,轉身離開了。
他終究還是顧念君臣之情的,沒讓人把魚俱羅照死裡整。
但也正因為這,他才讓人畏懼。
因為這是一個同時擁有愛民之心和鐵血手段的皇帝,誰也不知他到底是喜還是怒?
就連大理寺卿張軻,此時也趕緊應聲:“臣,遵旨。”
“嗯。”
楊廣嗯了聲,就已經出了天牢。
而他身上的殺伐,也在這一刻悉數消散,以至於外麵等著的給使營統領尼洛周都疑惑問:“陛下好像心情不錯?”
“那當然了,朕方才又馴服了一條狗。”
楊廣瞥了他一眼。
“狗?”
尼洛周一愣,若有所思。
“對,走吧,回宮。”
楊廣笑笑,這才返回了皇宮。
而就在他回宮的次日,岐州扶風,竇家。
李淵此時也帶著李世民,長孫無忌趕到了這裡。
剛到,李淵就對出門迎接的竇家家主竇抗行禮:“怎敢勞煩兄長親迎?罪過啊。”
竇抗今年五十歲,身材魁梧,麵容飽滿,是隋文帝楊堅的外甥,李淵妻子竇氏的族兄,也是已故陳國公竇榮定爵位的繼承人。
不過他卻因為牽扯漢王楊諒謀反,被楊廣給削了爵位,一直懷恨在心。
也正因為這,此時看見同樣對楊廣不滿的李淵,他立刻就大笑道:“賢弟不用多禮,都是自家人,客氣甚?”
隨後他才看向李世民笑問:“二郎都已長這麼大了?”
“世民見過舅父。”
李世民恭敬一禮說道。
“好,好啊。”
竇抗笑笑,這才目光落在長孫無忌身上,對李淵疑惑問:“這位是?”
他認識長孫晟,可長孫無忌這晚輩,他還真不怎麼熟悉。
“哈哈,小弟給兄長介紹一下,這位是長孫家現任家主,長孫晟將軍的嫡長子長孫無忌,也是玲瓏的夫婿,都是自家人。”
李淵一笑說道。
“無忌見過舅父。”
長孫無忌也趕緊行禮。
“哦?原來是長孫晟將軍的兒子啊,怪不得看著眼熟呢?”
“走吧,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先進府。”
竇抗一笑,這才帶眾人到了自家正堂。
到了正堂,讓下人看茶後,他才對李淵疑惑問:“賢弟以往都是一人前來,此次怎的也帶二郎來了?”
李淵帶長孫無忌過來,竇抗能明白,人家是長孫家家主,一句自家人就說明了一切。
但帶著李世民這嫡次子,他就不太懂了。
畢竟李建成才是嫡長子,即便要帶,那也該帶李建成才對,故此他得問問。
“哦,這個啊,二郎這不也到成婚年紀了嘛?”
“再加上他對令狐家令狐熙的女兒令狐德柔情有獨鐘,小弟就帶他一起來了,看看能否促成此事。”
李淵一笑解釋。
“哦,原來是為了這事呀?”
“可是為兄聽說,那令狐德柔好像有婚約了。”
竇抗恍然,然後才語出驚人道。
“啥?又,又有婚約了?”
瞬間,李世民一懵,心裡暗道:“莫非我當真不配娶妻?”
“不然這咋三次婚約都失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