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嘲諷看著關隴那些家主們,看的那些家主也一陣語塞,可就算這,他們還是立刻就反駁道:“我們如何愧對大隋了?楊廣你彆忘了,這大隋的江山,就是我們這些家族幫你楊家得到的。”
楊廣說他們愧對天下,愧對百姓,這些他們沒法反駁,因為世家大族本就是依附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蟲,導致天下動蕩的根源。
但這愧對大隋,就讓他們不滿了,畢竟這大隋的江山,可就有著他們的功勞啊。
“是啊,這大隋的江山,確實是你們幫著得到的。”
“可是得到之後你們變了啊,你們變的貪婪無度,利欲熏心,變的想讓大隋成為你們攫取利益的工具。”
“朕也隻能反抗了,畢竟朕是大隋的皇帝,並非你們的家臣。”
但楊廣卻笑了下,這話說完,他才擺手道:“行了,今日讓你們來,朕也不是為了跟你們爭論孰是孰非?”
“是非自有後人來評,朕沒工夫跟你們扯這些。”
“這次讓你們來,主要就是大家見一麵,然後送你們上路。”
“你們也知道,朕這人一向心慈手軟。”
“每次殺人都得親自為其送行,就怕殺錯了,殺漏了。”
“現在確認無誤,你們也可以準備上路了。”
楊廣說著就打算讓人帶他們下去了,但那些關隴家族的家主們卻臉色變了,長孫無忌的舅舅高士廉更是立刻就對楊廣道:“陛下,此事就沒有緩和的餘地嗎?”
“我等也可以發誓永遠效忠陛下,效忠大隋啊。”
“就是啊陛下,這事。”
剛才那些還喊著楊廣名諱的家主們,這會也都換稱呼了。
引的楊廣也一樂,然後才看著高士廉問:“如何緩和?是你們能不在百姓身上吸血,還是朕能不做這大隋皇帝?”
“都不能啊。”
“既然不能,那就隻能大家各自抄刀子,看誰能弄死誰了?”
“這如今朕贏了,朕為刀俎,爾等皆為魚肉。”
“都已經成魚肉了,你們跟朕說發誓效忠,不覺得晚了點嗎?”
楊廣笑眯眯說著,說的高士廉他們也老臉一紅,不知該說什麼?
楊廣也這才繼續道:“其實你們本來是有機會的。”
“就比如高士廉你,你的外甥女長孫無垢,即將是咱大隋的太子妃,以後的皇後。”
“你的外甥長孫無忌也是朕覆滅關隴的最大功臣,封妻蔭子,前途不可限量。”
“隻有你,上錯船了呀。”
“放著通往榮華富貴的船不上,你卻上了那通往地下的。”
“你說你這,啥眼神啊?”
楊廣這純粹就是腹黑屬性作祟,又想殺人誅心了。
“皇,皇後?觀音婢是以後的皇後?”
但高士廉聽到這卻驚了,驚的不可思議看著楊廣。
就連關隴那些其他家族的家主們也一樣。
不過他們雖然都在看著楊廣,但原因卻不同。
高士廉那完全就是意外,震驚,後悔。
至於其他的家族家主們,那就隻是恨意了。
因為這會的他們如何還能不明白,長孫無忌就是他們關隴最大的叛徒啊?
既然明白,他們又怎麼能不恨?
甚至彆說恨了,他們這會都想食其肉,飲其血,寢其皮了。
這小崽子,也太他娘的無恥了吧?居然老早的就投靠了楊廣?
“對啊,她是朕太子的正妻,以後的一國之母。”
楊廣也看著高士廉的表情頷首,隨後才再次道:“行了,不說了,朕越說你越難受,你還是想想有何遺言沒有?”
“若是有,朕可看在兒媳的麵子上,為你轉達。”
“沒,沒了。”
“事到如今,臣還有甚遺言啊?”
高士廉苦笑一聲,其實他很想問楊廣一句,你都知道我難受你還說?你這不是故意嗎?
但最終卻也隻能認命了。
一步錯,步步錯,這都已經錯了,不認命還能如何?
甚至就連關隴那些其他家主們,這會也有些同情高士廉了。
這家夥,眼力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