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肯定的,某叫程咬金,江湖人稱混世魔王。”
“魔王嘛,定然說話算數。”
程咬金也頷首一笑,這才看了一眼他帶來的那些安平軍士卒,咧嘴道:“那就有勞各位兄弟跟竇家郎君走一趟?”
“沒問題,還請將軍放心。”
那些士卒笑笑,很快就在竇抗的帶領下,呼呼啦啦衝進了竇家。
僅僅隻一會,竇家府裡就是一陣陣慘叫聲響了起來。
程咬金也一人坐在竇家門口等著,偶爾有人想逃跑,都被他給瞪了回去。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過去,直到大概一個時辰後,竇家滿門五百六十七口,除了竇誕渾身是血,目光呆滯,如同嚇傻了一樣被安平軍士卒架了出來,其他人都躺下了。
程咬金這才看了一眼那滿地的屍體,然後對著竇誕問:“兄弟,你沒事吧?”
竇誕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握著刀的手一直都在顫抖。
看的程咬金也歎息,這才又再次道:“兄弟你若是沒事的話,為兄可就履行承諾了啊?”
噗嗤。
啊!
瞬間,程咬金手上橫刀向著竇誕身下一劃,竇誕淒慘的叫了一聲,頓時就蜷縮著倒在地上了。
程咬金這才看了一眼那些安平軍士卒,示意他們搜刮竇家財物,然後裝箱帶走回宮複命了。
而就在他們回宮複命時,大隋其他郡縣的那些關隴家族府上,也在發生著同樣的事。
安平軍衝進去就是一通嘎嘎亂殺,殺完便開始搬東西。
如果不是有人專門向附近百姓解釋,解釋這是奉了陛下旨意前來抄家滅族,估計那些百姓都會以為是山賊盜匪假扮的官軍。
因為這些安平軍動作太熟練了,就好像提前演練過一樣。
而事實也確實就是這樣,這是程咬金自從接收了這兩萬五千人,就一直在刻意訓練的。
殺人嘛,殺完肯定得抄家啊。
雖然皇帝沒說抄家這事,可咱老程得把差事辦漂亮了。
而這也就造成了二十三支千人輕騎除惡小分隊,出門的時候都是輕裝簡行,返回的時候卻輜重無數,有的甚至把官道都壓出了一尺深的車轍印。
不過這些楊廣還不清楚,此時的他還正在跟大理寺卿張軻聊著明日處決關隴那些家族家主的事。
既然族人都陸續上路了,楊廣肯定是要抓緊送他們的家主跟族人去團聚的。
誰讓朕這人心慈手軟呢?朕最見不得有人孤苦伶仃上路了。
隻是聊完這事,楊廣卻忽然對著張軻道:“對了舅父,明日行刑完以後,舅父可遣人在應天門外立一石碑,將關隴這些家族的罪行都刻上去,以供後人評鑒。”
楊廣說的很輕巧,張軻卻聽的頭皮發麻,隨後才對著楊廣問:“陛下這是想勒石記罪?此法是否狠了些?”
在張軻看來,楊廣這法子就是狠,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狠,簡直就是要讓那些關隴世家遺臭萬年啊?
因為紙張可毀,石碑難碎。
那石碑一旦立在那,隻要大隋不滅,關隴那些家族就永遠也彆想翻身了。
甚至就連他們所在的氏族也要跟著遭殃,畢竟那罪證一代一代傳下去,影響可就大了。
但楊廣卻隻是看了張軻一眼,然後才意味深長問:“狠嗎?舅父可知此番若是朕輸了,朕會是何下場?”
“朕會被史書記載是昏君,是暴君,是亡國之君。”
“或許就連朕的妻兒子嗣也會一起被人所唾棄。”
“如此,舅父還覺得朕狠嗎?”
楊廣壓根就不覺得這法子狠,因為他清楚自己一旦敗了的結局。
甚至可以說,他從他登基那天起,從他打算和天下門閥世家為敵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失敗以後會如何了?
故此這會,他這就等於是在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你們不是想讓朕遺臭萬年嗎?那朕就先讓你們嘗嘗這滋味。
“這,陛下若是如此說,這倒也可以。”
“那臣就按照陛下所言,勒石記罪?”
張軻也這才沉吟了下,試探問道。
“嗯,就這樣辦吧,正好也可以給山東,江南那些家族提個醒,讓他們以後行事小心點。”
楊廣頷首,又跟張軻聊了會,就讓他離開了。
而張軻也在出宮後,立刻就命人去尋找巨石了。
等找到巨石,第二日上午,張軻就押著司馬運,馬文征,高士廉等二十三名關隴家族的家主,一起趕往刑場,準備開刀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