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裴蘊,就連裴矩,楊雄,房玄齡他們也都怔怔看著蕭皇後,心裡產生了同樣的念頭。
齊王更是早就已經驚呆了,腦子裡瘋狂猜測著,莫非本王也是被這樣騙大的?
倒是蕭皇後自個好像沒事人一樣,隻是微笑盯著楊安。
當然她這微笑也是裝的,心裡其實也慌的不行。
因為本宮這也是頭一回騙兒子,沒經驗啊?
可關鍵就在於,這是陛下臨走前留下的絕技,騙就完事了,大膽騙,放心騙。
這讓她也很無奈呀。
“裴大人,我娘說的可是真的?”
楊安也在蕭皇後說完後,這才皺眉對著裴蘊問道。
說實話,這事他不想管。
都他媽強搶民女了,還管個毛線啊?
這樣的兒子直接一刀殺了拉倒,也省的留著惹事生非。
可他老娘剛才也說了,那些世家大族想借助此事激起民憤。
激起民憤,這就讓楊安不得不管了。
他可以不在意裴蘊兒子的死活,卻不能不在意局勢的穩定。
因為民憤很容易就會成為民變,這可是他必須要重視的。
故此這會,他也隻能先問問具體情況了再說了。
“是,是真的。”
“對不起啊郎君,都是下官的錯。”
“是下官教子無方,這才導致那逆子做出如此目無王法之事,下官回頭一定好好管教。”
“不過還請郎君看在下官也子嗣單薄的份上,就幫下官想想法子吧?”
裴蘊也立刻就跪了下來,眼淚都擠出來不少的苦苦哀求,看的楊雄他們都一臉鄙視,蕭皇後也暗歎裴蘊懂事。
楊安更是恨不能一腳踹開這老東西,但卻也隻能無奈道:“起來吧,先起來再說。”
“是,郎君。”
裴蘊應了一聲起身,楊安這才再次詢問:“那請問裴大人,那些被你兒子搶到府中的女子,如今都咋樣了?”
“是活著呢?還是被殺了?”
這是楊安最後的問題,也是他的底線。
若是那些女子都還活著,隻是被搶到了裴蘊府上,他還能出手救一救。
可若是已經死了,那這事他會處理,不過處理的同時,他也會料理了裴蘊的兒子。
因為這樣的人渣不配活著。
“這。”
裴蘊愣了下,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蕭皇後和齊王,齊王也趕緊回道:“都活著呢,裴大人那兒子為兄前兩日見過,就是一個惜花公子。”
“他隻是好女色,但對那些被他搶進府中的女子卻很體貼。”
“如今那些女子,也早就心甘情願留在府裡了。”
不得不說,這老楊家說謊的本事還真是一脈相承。
齊王縱然以前沒接觸過謊之一道,此時觀摩他母後現場教學,也立刻就掌握了其中精髓,看的裴矩他們都咋舌,蕭皇後也沒好氣的瞪著齊王。
但楊安卻鬆了口氣,隨後才頷首道:“若是這樣的話,那還好點。”
“裴大人你回頭給那些被搶女子家裡把聘禮補上,就當是娶的。”
“至於這件事,這事其實也好解決。”
“稍微洗白一下就行。”
楊安對世家大族玩的陰謀詭計不在意,他們隻要不是起兵造反,隨便他們怎麼玩,咱楊某人都能輕鬆應付。
畢竟咱可是帶著一千五百年智慧的掛逼,有掛在手,不擔心。
他最擔心的還是那些女子被殺了。
因為若是那樣的話,他不但要處置了裴蘊的兒子,還得提防裴蘊心有不滿。
甚至或許還要殺了裴蘊,這對正處於造反階段的他來說,可不是好事。
但現在看來,事情還沒糟糕到那一步。
“洗白?”
可裴蘊他們聽到這卻迷茫了,裴蘊立刻就對著楊安詢問:“敢問郎君,這何為洗白啊?”
“就是啊安兒,這洗白是?”
蕭皇後也跟著不解。
“哦這個啊,就是一種應對輿論危機的處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