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機都不屑搭理淵蓋虎這種紈絝了,還家父淵太祚?
本郎君家父裴宰輔,可咱飄了嗎?
沒有啊,縱然老爹再厲害,本郎君都一直夾著尾巴作人呢?
不然又怎麼會跑這高句麗來當細作?這還不都是咱識時務,有眼力勁嗎?
可你倒好。
你一個高句麗東部大臣的兒子,就把自己飄成這樣了?
連高句麗王的王宮都敢淫亂?難道你就不知這是多大的罪嗎?
當然了,這些破事,裴宣機此時都不在意了。
他眼下最在意的,還是趕緊把淵蓋虎這廝,抓到高句麗王那裡去,也好繼續給高句麗王添堵,讓他對淵太祚忍無可忍。
“見,見王上?”
“兄台?這可使不得啊?還請兄台高抬貴手啊兄台?”
但淵蓋虎聽到這,卻瞬間臉色煞白,下一刻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兄台,咱們好歹也算同僚,兄台何必如此絕情?”
“隻要兄台願意放過小弟,兄台想要什麼,這都好商量呀?”
淵蓋虎著實不敢去見高句麗王,因為見了高句麗王,他這輩子也就算活到頭了。
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可裴宣機卻隻是戲謔看著他,然後才陡然一把抓起他,大怒道:“商量你娘啊,你還是跟某去見王上吧。”
“走,現在就走。”
裴宣機說完就拽著連衣衫都沒穿好的淵蓋虎往外走,金妃也這才看了麗兒一眼,隨後裝模作樣的命令:“你也跟本宮一起去見王上,此事需得王上定奪。”
“是,娘娘。”
麗兒應聲,很快就穿好衣衫,跟著金妃,裴宣機他們,一起去了高句麗王所在的大殿。
而此時的高句麗王,還正在和享受了一波推估女皇風韻服務的王世充,聊著關於進攻大隋之事。
因為就在昨日,帶著山東,江南兩地世家大族家主們決議的周剛,也已經從中原再次來了高句麗,將七月初九進攻大隋的事,對王世充說了。
他那邊既然說了,王世充肯定得稟報高句麗王。
不過這其實也不是正事。
王世充之所以待在王宮,說到底,還是知曉裴宣機那老陰比要動手了,他故意留在這裡,等著給高句麗王降火。
同時,他也想為自己進宮睡了推估女皇那事,打個掩護。
畢竟就算他是高句麗王寵臣,也不能沒事就往王宮跑啊?
但現在這,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咱老王是來找高句麗王談事的,隻是在談事的閒暇,順便睡了高句麗王的女人而已。
“啟稟王上,金妃娘娘和負責值守後宮的禁軍,帶著東部大臣淵太祚之子淵蓋虎,還有一名宮女求見。”
然而就在他們正聊著時,忽然,殿外的禁軍卻走了進來,對著高句麗王稟報。
“金妃?淵蓋虎?”
“他們來找本王作甚?”
高句麗王愣了下,狐疑看著那禁軍,然後又看向了王世充。
這也就是這名禁軍提醒,他才想起了金妃這位王妃。
否則,他可能都要忘記,他還有這麼一位姓金的王妃了。
但即便這,此時他也不明白,這些人來找他做甚?
“回王上,具體的,小人也不知。”
“金妃娘娘隻說是有重要之事,需向王上稟報。”
那禁軍遲疑了下,然後小聲回道。
當然這肯定不是真的,就光是看淵蓋虎那衣衫不整的樣子,他也能猜到發生了何事?
隻是這事他不敢說啊?
甚至就連王世充,在聽到這話後,也立刻就起身,對著高句麗王虛偽道:“王上,那要不臣就先告退?”
“金妃娘娘來找您,肯定是家事,臣在這裡也不方便啊?”
“無妨無妨,丞相乃我高句麗大輔,本王之家事,也算是國事。”
“丞相就一起聽聽吧。”
但高句麗王卻擺擺手,這話說完,他就對那禁軍吩咐:“去,把人帶進來吧。”
“是,王上。”
那名禁軍領命,很快就出去了。
不過也就數十息的功夫,數十息後,他就帶著金妃,裴宣機,淵蓋虎,麗兒四人又進來了。
剛進來,金妃就率先行禮道:“臣妾見過王上,也見過王丞相。”
“見過王上,見過王丞相。”
裴宣機,麗兒,淵蓋虎他們也跟著行禮,高句麗王這才掃了金妃一眼,然後淡漠道:“嗯,免禮吧。”
“你們來本王這,有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