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戲謔看著阿塔木,但阿塔木卻愣住了,隨後立刻就臉色一變,對著楊安緊張問:“你,你是誰?”
“慕容伏允呢?他在哪?你怎會在他府上?”
阿塔木這會,還真有些搞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了?
為何慕容伏允的府邸,會有這麼多陌生人?
“我啊?大隋朝廷的人。”
“至於你說的慕容伏允,還有這府裡的其他人,都已經被我殺了。”
“現在你所能做的,就隻有乖乖聽話,老實去牆根站著了。”
楊安也這才笑了下,然後就目光看向了左邊的牆根。
齊王更是笑嗬嗬的,走到了阿塔木麵前,拿胳膊肘頂了頂這家夥,呲牙道:“彆傻愣著了,請吧。”
就連南陽公主,霍紅棉,陰世師他們,也都目光不善盯著阿塔木。
“朝廷的人?殺了伏允?”
可阿塔木卻被這話嚇著了,然後立刻就解釋說:“不,這不關我的事,我來此,就是找慕容伏允談些事,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阿塔木從來就沒想過,他們吐穀渾的複國大計,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他若是早知會如此的話,他就不參與了。
但現在,他卻也隻能趕緊解釋,為自己開脫了。
否則,這罪名一旦坐實了,他可就真要死翹翹了。
“哎哎,我說你就彆裝了,也少在這滿口謊言。”
“去,老老實實牆根站著,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
但楊安卻不耐煩的打斷,說完就已經準備拔刀了。
本來,對於慕容伏允,還有吐穀渾這些大貴族們,楊安是想抓回洛陽,以國法處置的。
可現在,慕容伏允已經被齊王給殺了,最重要的主犯都沒了,他也就懶得再帶這些人回去了。
乾脆就地殺了拉倒,那樣還省的拖延他行程了。
所以這會,楊安絲毫都不在意,到底是現在殺了阿塔木,還是等人到齊了一塊殺?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
但阿塔木聽他如此說,卻如同瘋了般,立刻就轉身,想要向外衝去了。
看的楊安也眉頭皺了下,隨後才噗的一刀擲出,給阿塔木來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當場結束了他的性命。
等把他殺了,楊安才鬱悶的從屍體上拔出了刀,對著眾人說:“也不知這家夥是怎麼想的?能多活一會是一會,他咋就這麼想找死呢?”
楊安是覺得,阿塔木有些蠢,但他邊上的齊王看到這,卻沒好氣道:“你還說彆人呢?我還想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麼好的殺人機會,你不讓給為兄來,你自己就把人殺了?”
“你還懂不懂兄友弟恭了?”
“告訴你,下回彆這樣了。”
“若是再有人來,就讓我殺,我來了這裡,也才殺了一個人而已。”
齊王本來就是湊熱鬨的,現在沒殺著人,他能開心嗎?
這一點,楊安也清楚,故此聽到這,也這才笑道:“行,那接下來的人,就交給你了,我不管了,我去睡覺總行了吧?”
“走走走,咱們都走,剩下的事就交給楊老二了,讓他殺個痛快。”
楊安說完就帶著霍紅棉離開了。
就連蕭瑀,陰世師,還有南陽公主眾人,也很快就跟了上去,隻留下齊王咧嘴笑了笑,然後才坐在院裡等了起來。
或許在外人看來,齊王這就是單純的喜歡殺人,玩世不恭。
但他自己清楚,他這是為了不讓楊安的身份,再次出現暴露的危機呀。
因為吐穀渾那些大貴族裡,也是有人認識蕭瑀的。
認識蕭瑀,回頭楊安若是再喊一句舅父,這不就要重蹈覆轍了嗎?
齊王的真正意思在這,與其橫生波折,還不如把楊安支走,這樣大家都能輕鬆些。
不過這是他認為的,事實上,坐在院裡等獵物,也很無聊。
可無聊又能怎麼著呢?自己攬下的活,跪著也得把活乾完。
故此齊王隻能默默等著。
不過好在天可憐見,他也沒等太久,大概兩個時辰後,就又有幾名吐穀渾貴族聯袂而來了。
當然了,結果肯定是和阿塔木一樣,都被齊王殺了。
而這也就造成了,慕容伏允的府邸,時不時就會有哀嚎聲響起,聽的楊安也滿臉笑容,就像一個十足的大反派。
可他聽著哀嚎聲高興時,洛陽府衙大牢裡的獄卒們,聽見河東裴氏家主裴念的哀嚎聲,卻一個個的,憤怒的想殺人。
因為裴念這狗東西,居然在罵他們?
而且,還都是那些入你親娘之類的粗言穢語。
這讓這些獄卒們,都在懷疑裴念到底還是不是讀書人了?
不是說,讀書人罵人,那都是不帶臟字的嗎?
可裴念這,怎麼跟人不一樣呢?
不過縱然如此,他們也沒法子。
誰讓他們獄卒裡,有人收了裴念的十來兩銀子,答應幫這家夥去向裴矩裴大人報信,結果卻拿錢不辦事呢?
收了錢,卻沒為人辦事,讓人罵兩句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