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說完就看向了不遠處的誇由,誇由也很有眼力勁的,立刻就跑了過來。
剛過來,阿塔金便臉色一沉,憤怒問:“誇由,還真是你這懦夫,你為何要出賣我們?”
甚至就連跟著阿塔金的兩名仆人,這會也同樣神色很不好。
儘管他們剛才就猜到了,應該是誇由這家夥出賣了他們。
可現在事情證實,卻還是讓他們非常憤怒。
“為何?為了保命呀。”
“難道你們不覺得,我現在的處境,可比你們要好不少嗎?”
但誇由卻笑了笑,然後就對著齊王恭敬問:“王爺,有何吩咐?”
“去找根結實點的藤條來,一會送阿塔金上路。”
齊王吩咐了一句,誇由立刻就去辦了。
但阿塔金卻慌了,頓時就對著齊王求饒道:“王爺,我錯了,還請您放過我吧?”
“隻要您能放過我,您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您。”
那兩名跟著阿塔金的仆人,也瑟瑟發抖看著齊王。
“放不了,你們讓本王的父皇很不悅,父皇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
但齊王卻搖搖頭,這話說完,他就看向了那兩名仆人說:“不過你們倒是無需和阿塔金同樣的死法,念在你們隻是仆人,本王就給你們一個痛快。”
噗,噗。
齊王話音剛落,他就猛然抽出手上橫刀,揮刀從阿塔金的兩名仆人脖頸劃過了。
那兩名仆人也應聲倒地,為他們的主子先行探路去了。
齊王也這才看向了阿塔金,嫌棄道:“你說你就這點能耐,你搞啥幺蛾子?老老實實做你的貴族不好嗎?”
齊王這會都懶得搭理阿塔金這家夥了,簡直愚不可及。
但阿塔金卻反駁說:“我們也想做貴族啊,可是朝廷要遣散我們的奴隸。”
“那些奴隸,都是我們的私產。”
阿塔金現在也明白了,自己今日大抵是活不成了。
既然活不成了,他還不如硬氣一些。
“奴隸,私產?”
“你倒是會給自己找理由,可奴隸也是人,不是牲口。”
“既然不是牲口,你憑甚把他們當做你的私產?”
齊王冷笑,阿塔金還想再說些什麼呢?方才離開的誇由,卻已經拎著一根很粗的藤條回來了。
看見他回來了,齊王頓時擺手道:“行了行了,你還有什麼話,回頭到了地下去跟彆人說吧,本王沒工夫聽了。”
說完這話,齊王就讓誇由把藤條套在了阿塔金的脖子上,然後對著阿塔金揮手道:“再見。”
“不,不,王爺。”
“還請您放過小人,放過小人啊。”
阿塔金也再次哀求了起來,隻可惜,他的哀求很顯然是沒用的,齊王隻是單手使勁一拉藤條,阿塔金的身體頓時就被吊了起來,僅僅隻一會,便已經失去了生機。
“哎,本王還是仁慈了。”
“父皇都說了,這些吐穀渾貴族要活剮,本王終究還是下不了那個手。”
齊王也這才歎息一聲,帶著阿塔金返回了王府。
隻是回到王府後,他卻並沒停歇,而是立刻就讓人召集親兵,趁著天黑,趕往洛陽城外的萬佛寺了。
萬佛寺的住持法號圓慧,今年五十一歲,身材微胖,慈眉善目的,在洛陽周邊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至少當地百姓見了他,都得恭敬稱呼一聲圓慧大師。
不過這些都隻是表象,背地裡,圓慧卻帶著萬佛寺的一眾僧侶,和長安那邊的不少青樓有生意來往。
若是碰見有身材姿色上佳的女香客了,他們就會設法將其迷暈,然後秘密送往長安。
當然了,如果對方非常漂亮,又或者被圓慧看上了,他們也有可能自己留下,將對方關在寺內地牢裡。
這些事,圓慧已經做了十幾年了,也從未被人發現過。
甚至就算偶爾有香客家人找來,他們也會用一句不清楚蒙混過去。
總之那些香客家屬們,也不會懷疑到出家人身上。
故此,今日的圓慧心情還是很不錯的,甚至他都在想,要不要讓人給他從地牢帶一位女子出來?
轟隆隆。
隻是就在他正猶豫時,忽然,他們萬佛寺內卻是一陣馬蹄隆隆聲響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頓時,圓慧臉色變了下,立刻就對著外麵的僧侶喝問。
“回住持的話,好像是有官軍來了,聽聲音,人數應該不少。”
外麵的僧侶擔心回道。
“官軍?這大晚上的,官軍怎會來此?”
“難道是來借宿的?”
圓慧皺眉,隨後才叮囑道:“都鎮定些,隨我出去看看。”
“是,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