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鐵柱說話,喜順就識趣的退出了房間,追小雅去了。
鐵柱請嫂子在客廳坐下,看著曼麗嚴肅的神情問道:“嫂子什麼事?”
曼麗跟他也算得上知己至交了,且還超出了一般知己好友的維度,她跟鐵柱都明白,彼此間心裡還有些男女方麵的情愫。
即便是這樣的感情,曼麗這會也有些拘束。
因為她覺著剛知道鐵柱會治病,就讓鐵柱幫忙,這樣有點利用鐵柱的意思,怪不好意思的。
糾結了一陣後,曼麗扭捏著開口,“鐵柱,你可真厲害。”
“悶聲不響的就把這麼大的事辦了。”
“真有本事。”
鐵柱看她心事重重,話裡有話的樣子,有些擔心的握住了她的手,“嫂子,我沒跟你說這事,是我不對。”
“我是想著,把事做成了再說。”
“要是我冷不丁的說我會給人治病,你可能也會不信的,對吧?”
“小雅當時就不信。”
曼麗輕笑著點頭,並沒有抽回手,反而捏捏鐵柱修長的手指,溫柔說道:“以後,你說啥我都信......也希望,從今往後不管你有什麼心事都能跟我說。”
都說女人都喜歡本事大的男人,本事越大女人越崇拜,這話看來是一點不假呀。
換做以往,嫂子哪會這麼嬌羞的說些這麼甜蜜的話。
鐵柱心裡一陣歡喜,握住嫂子的手就往自己臉上蹭,學著嫂子的語氣道:“我也是,嫂子說什麼我都信,也希望你有什麼事都能跟我說。”
“真的?”
“真的!”
“那我可說了。”曼麗兩腿微微離開地麵,兩腳相互碰撞著,猶豫著開口,“就是,你除了看小雅這種傷疤之外,還能看些什麼樣的病?”
看嫂子這樣子,鐵柱才明白嫂子的心思。
原來嫂子是有求於他呀。
自信道:“不是我吹,一般的病,我都可以看。”
“肌萎縮呢?”
“你是說你爸身上那病?”鐵柱隻是偶然間,聽曼麗提過一嘴她父親的病,具體情況鐵柱也不是很清楚。
見曼麗眼巴巴的看著他點頭,鐵柱決定試一試,“這個病......有些棘手,你跟我說說叔叔的情況唄。”
“我那時候還讀高中。”曼麗回憶起往事,眼眶泛紅,“那天上午還是大太陽,中午就下了場大雨,我爸在山上砍樹,扛著樹下山的時候不小心滑倒,被樹砸到腰了。”
“當場就不能動了,送到醫院後一看,腰部骨折。”
“我爸心疼錢,在醫院治了一星期後就回家了,在家躺了兩個多月。最後發現還是下不來床,腳也不聽使喚。”
“後來又去縣醫院複查,大夫說是肌萎縮了,要手術。”
“那手術費我們家一時間也湊不出來,就拖了幾個月,等湊夠的時候吧,醫院就說太遲了,治不了了。”
“說是神經受損了,過了最佳治療期啥的。”
說著曼麗吸吸鼻子,眼淚啪嗒往下掉,“後來,我爸就坐上了輪椅,坐上去就再也下不來了,腿都小了小幾圈......”
鐵柱這下算真正明白了,為什麼當初曼麗能嫁到這蜜桃村來,而且要那麼高的彩禮。
在農村,家裡沒了壯勞力,還得供孩子上學,其中艱苦辛酸可想而知。
嫂子這是在救贖她那個窮困潦倒的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