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鬆開了嫂子的手,拿起根華子點上,站在客廳門口,背著手看著滿院子的陽光,眉頭緊鎖。
嫂子說的這種情況,不是有些棘手,是十分的棘手。
按照現有醫學手段,神經受損經過手術的治療確實是可以救治的,但是拖的時間太長的話,受損神神經就會壞死,再好的大夫都難以回天。
鐵柱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搜腸刮肚的尋找著可以救治曼麗父親的方法。
最後,在傳承的醫典之中,找到了希望。
但是,這救治的方法中,需要用到一味神藥。
那便是血靈芝!
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呀!
鐵柱忽覺有些心疼,那麼好的東西,本打算換點錢用的。
“嫂子,哪天你帶我去看看叔叔的情況,興許能治......”
沒有什麼比嫂子的幸福快樂更值錢的了。
鐵柱是心疼那血靈芝,可是更疼嫂子。
聞言,曼麗擦擦眼淚,喜出望外,“行!你看你啥時候有空?”
她了解鐵柱這人,說話從不說太滿。
鐵柱說興許,那就是很有把握。
“等我把小雅升學宴辦了吧,成績比她差的同學都辦了,不能拖了。辦完後我叫阿勇送咱倆去牛頭村。”
“你跟叔叔說,接下來這些天,要好好休息,養好精神,要多吃五穀雜糧,每晚9點前必須上床睡覺。”
“另外,讓你阿姨每天幫叔叔按按腿,按個20分鐘左右就行。”
說著彈彈煙灰,狠吸一口,幽幽道:“有個事我要先跟嫂子提前說清楚,我是個沒證的人,按說不該行醫的。這就是熟人間幫忙,要是不成,你們可彆怨我......”
曼麗趕緊起身上前去,一手扶住鐵柱的肩膀,“我是那樣的人嗎,放心吧。”
“我知道嫂子不是,就怕你家裡人......”
“我家裡人也不會的,他們都是很實在的莊稼人,你彆有心理負擔。”
日頭照得曼麗睜不開眼,她側目看看鐵柱俊俏的側臉,心生漣漪,把頭依偎在鐵柱肩膀上,“就算沒治好,嫂子也感激你。”
剛才,鐵柱站在客廳門前抽煙的時候那憂慮焦心的樣子,曼麗全看在眼裡。
那時候,曼麗就明白,鐵柱其實很為難。
雖然她不知道治這病需要用到那麼名貴的藥,但是她能想象到,鐵柱一定背負著巨大的精神壓力,一定是處於某種相當大的糾結之中。
鐵柱側過頭來,用臉微微蹭了蹭嫂子的頭發。
有嫂子這句話,他就覺得足夠了。
兩人無聲的立在門前,看著院裡的小雞啄食,陽光把兩人的背影拉的老長老長......
“小雅,你彆跑了。”北岸的田埂上,喜順捂著肚子吭哧吭哧的追逐著小雅,“哎喲我的天,小雅,你快停下,我跑不動了。”
小雅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跑過一條條田埂,來到了上後山的羊腸小道。
喜順擦把汗,硬著頭皮繼續追趕。
小路崎嶇,很難行走。
這會兒是正午的時候,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喜順追了一段時間,就看不見小雅了,急得不行,“小雅,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