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吧?”
“好,我說......”趙衛田開始交代問題,“這事我真的隻是個傳話的。”
“劉振利那8萬塊錢,就是好處費也是封口費。”
“鐵柱,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搞得這麼大。”
“劉振利讓我跟你爸說,叫他去縣裡參加一個村醫培訓班,說是縣裡的統一要求。”
“還說我是村長,我轉達這話顯得可信些。”
“他說縣裡準備了賓館,可以帶家人一起去,是個好機會什麼的,培訓完還可以帶家人到附近的水庫遊玩一下。”
“我也沒多想,就跟你爸轉達了。”
“誰知道,你們家就遇上了車禍。”
“後麵,我越想越不對勁,按說搞培訓這樣的事,應該是由衛生部門轉達的,乾嘛找我呢?”
“還有,劉振利為什麼要出麵說這事呢,他跟你爸應該是競爭關係啊,這麼好的培訓機會他為什麼要告訴你爸呢?”
“我一猜啊,劉振利是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於是,我就去找他,反複逼問,可他都不承認。”
“最後,他也煩我老找他,就提出給我2萬塊錢,說這事彆再提了,過去了。”
“我一看,他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於是我就不同意,問他要10萬。”
“最後兩人協商好,8萬塊,這事就爛在肚子裡。”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劉振利沒承認是他做的局害死你爸,我也不知道這背後的真相到底是啥,我隻是傳話的。”
“但是,這8萬塊錢可以看出,劉振利肯定知道真相,至於主謀是不是劉振利,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講完了,你可以把剩下的解藥給我了吧。”
聽他講完,鐵柱心裡更是沉重了。
他相信趙衛田講的是實情,沒有人能抗住奇癢針的折磨,所以趙衛田不敢說假話。
從趙衛田的話中,起碼能夠明確一點,那就是父親趙顯龍一定是被害死的。
這裡有個大陰謀。
趙衛田隻是其中一環;
劉振利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還有一環就是破壞家裡那輛二手汽車刹車的人;
當年的車禍,交通警給出結論,是父親趙顯龍的汽車老舊,性能極差,刹車失靈,所以才導致了車禍發生。肇事車輛因為監控丟失一直也未找到。
由此可以想見,肇事司機也是重要的一環;
甚至乎,交通警裡頭也有壞人,那也是陰謀的一個環節。
眾多環節環環相扣,最終把這場人為策劃的車禍,硬生生做成車子性能問題造成的偶然事故。
這麼大的陰謀,背後的主使一定是個有能量的人,不然不可能調動那麼多資源和人脈。
對方是誰?
為什麼這麼做?
一想到這些,鐵柱當然就很沉重。
之前隻是猜測父親是被暗害的,多少有些僥幸,沒有報仇的話,心裡也不會太過自責。
但現在已經明確了。
殺父之仇,可是不共戴天的。
仇人都有誰他還搞不清楚,他能不沉重嘛?
“給。”
鐵柱把剩下的一半解藥給了趙衛田。
倒不是想原諒他。
是不想讓他死這裡。
如果趙衛田今晚死在這,春花就不好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