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擔下一個看護不周的罪名。
趙衛田吃下解藥,心境就發生了許多變化。
人呐,隻要沒死,就有欲望。
他想要的東西一下就多了,想回歸生活了。
“鐵柱,一會兒,我就自己回家吧,過去的事,是叔做的不對,那8萬塊錢,我這兩天就給你打過去,我一分不要。”
“回家?回哪個家?”
“回我自己家啊,我自己有住的地方,我現在好了,就沒必要在春花那住著了。再說了我有老婆,你夢娟嬸子會照顧我,不用再去春花那了。”
“夢娟?”鐵柱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對啊,你嬸子啊,你得喊嬸子。”
“嗬嗬,叔,我向來都喊她夢娟的啊。”
趙衛田有點不自在了,“規矩還是要有,不能亂了輩分,雖說你嬸子年紀不大,但是你得從我這論,還是得喊嬸子。”
說著,就想到那晚在夢蘭家的事。
想到了鐵柱用絲襪碎片,假扮惡鬼的長舌頭的樣子。
可鐵柱為什麼會在夢蘭家裡呢?
鐵柱裝鬼的時候,嘴裡為什麼又咬著夢蘭的紅絲襪呢?
難道他和夢蘭......
一定是的,一定是這兩個人弄一起了,最後被大寶發現,大寶才會被氣瘋。
理清楚這裡麵的關係,趙衛田心裡很是難受。
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逃離這裡,回到自己的彆墅裡,而後從長計議。
趙鐵柱一定會去找劉振利的,到時候就跟劉振利報信,一起合力對付趙鐵柱。
隻要扳倒了趙鐵柱,那蜜桃村就還是他趙衛田說了算。
未來可期!
抱著這種僥幸心理,趙衛田決定暫且不跟鐵柱起爭執,尬笑起來。
“嗐,你喜歡怎麼喊就怎麼喊吧,就是個稱呼,無所謂了。那什麼,沒啥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再見。”
拍拍屁股就走,小步子很快。
“慢!”
趙衛田聞聲站住,慢慢回頭,就見鐵柱衝他招手,於是很不情願的又回到鐵柱跟前,“大侄子,還有啥事?”
“叔,今晚,還是彆回你那個家了吧。回去你也進不了門?”
“為什麼啊?我家我怎麼會進不去?那是我蓋的彆墅,是我的地盤!”
“你們家鎖都換了,而且夢娟也不在家。”
“不在家?”趙衛田有了不好的聯想,“你怎麼知道她在不在家?”
其實這種不好的聯想,剛才就有,鐵柱說向來喊夢娟的時候,他就有了類似的聯想。
隻是,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有時候為了避開那個“害”也喜歡自欺欺人,所以趙衛田下意識的將那個可怕的聯想遏製住了。
身體和思想,都不自覺的回避往那個事上去想。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愛妻跟了彆人。
即便是傳說中那個廢了的男人也不行,那廢了,不還有手還有嘴嗎,絕對不行。
鐵柱嘴角一彎,笑的很是邪魅。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剛才還見到夢娟了。”
“你見她了?這麼晚你見她做什麼,你們在哪裡見的?”
趙衛田變得敏感且緊張。
兩眼亮晶晶的,聚精會神。
對鐵柱的回答,既期待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