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酒意上頭的楚冬嬋,手肘拄著餐桌,素手托著下巴。
眯著媚眼,臉頰酡紅,像是一朵誘人犯罪的豐腴牡丹花。
瞅著對麵的大男孩。
才22歲啊,在她這種老阿姨的眼裡就是隻小奶狗。
真要和他談戀愛嗎?
突然。
楚冬嬋本還朦朧的眸子,瞬間變得清冷鋒銳,好像一把軍刀。
而後氣笑。
又套路我?
她感知到了一絲危險在接近,察覺到有人出現在燒烤店門口。
怪不得肖陽在眼下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都敢喝那麼多的酒。
因為有她保護!
肖陽那麼聰明,怎麼會蠢的把命交到彆人手中,讓彆人保護?
可他就是這麼乾了,交到楚冬嬋手中。
你管不管他?
等你管了一次,兩次,三次……就丟不下他了。
這個狗東西跟誰學的……楚冬嬋咬了一下唇瓣。
好想揍他!
“你好。”
一名中老年人站在了二人的餐桌前。
年過五旬的他,頭發斑白,但依舊梳理得整整齊齊。
歲月在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眼睛帶著幾分滄桑。
還有……瘋狂!
“有多好?”
看似醉醺醺的肖陽抬起頭。
對方:……
一旁楚冬嬋差點笑出來。
他是真地皮,騷得要死!
“怎麼稱呼?”肖陽笑問。
“胡瑾!”對方歎了口氣。
被害人胡誌康的父親,凶手要找的人!
“怎麼猜到我會與你合作?”
“因為你在等我。”
胡瑾神態平靜,“當你拿了優盤,什麼都不做,也不著急,不就是在等我自己出現麼,如果我不親自出來,還談什麼合作。”
“你又是什麼人啊?”肖陽盯著胡瑾的雙手。
在他想來,胡誌康的父母很有可能是殺手一員。
不然,為什麼會有殺手名單?
可是,他沒有在胡瑾的雙手上看到槍繭與槍骨。
殺手組織有‘文職’?
“我是什麼身份重要嗎?”
胡瑾直視著肖陽的眼睛,“你們想破案,我想報仇,隻要明確這一點就夠了。”
“你搞錯了一件事。”
肖陽輕蔑一笑,“我們想破案不假,可是狗咬狗這種事情我們同樣可以不管。”
“我兒子是無辜的。”
胡瑾的眼神變得更加瘋狂。
“罪犯後代無罪論?”
肖陽嗤笑,“你的後代有沒有享受過你帶來的利益,而你的利益又是怎麼來的,拿到那些利益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會給後代帶來災禍?”
“如果你自己當時都沒有考慮過,現在卻跟我講無辜,講人性,講大道理,你配嗎?”
“假如你兒子死後會變成鬼,你猜他最恨的人是殺他的人,還是你們這些做父母的?”
胡瑾的臉色因肖陽的話,變得煞白無血。
眼中的瘋狂慢慢被痛苦替代。
是啊,怪得了誰?
自己種下的因,得到了這種果,還好意思跟彆人說無辜。
既然無辜,兒子為什麼會死?
但也隻是一瞬間,胡瑾眼中的陰霾被驅散,透露出一種詭異的平靜。
最討厭這種有腦子,還能控製好情緒的對手……肖陽冷冷的看著他。
有上位之氣、有堅韌毅力、有智商,有靜氣。
這種人很可怕!
“不想知道他們因為什麼找我?”
胡瑾沙啞著聲音。
“你會告訴我的,但要快一點,因為……”
肖陽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要收官了!”
收官,棋盤術語,代表棋局進入尾聲,決戰。
當胡瑾出現,就是在將軍。
那隻幕後黑手,出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