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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卷末感言(2 / 2)

至於第四點比較複雜。即便古代文獻中的證據也不能就此做準。比如要用宋代的文獻,去證唐代如何,就不如以唐代文獻證唐代。而唐代文獻本身之間,也有性質差彆,要根據寫作時間的遠近,文本體裁的不同,創作傾向和目的等等要素來做綜合判斷。

再進一步,甚至有時候正史未必比小說要“真”,小說故事情節雖然是假的,但它卻能反映出某種“真實性”,比如曾經流行的某樣情緒,某種觀念,甚至某個謠言,都折射出當時的某種“真實”。而正史則時有修飾避諱之辭,這就需要用其他文獻來與“正史”進行“互動”,從文本的“修辭”與“縫隙”處發現隱秘。這個話題談起來一個學期都擋不住,就不說了。

最後我寫一下這本書的寫作緣起,作為本章感言的收尾,不過小夥伴們容我偷個懶,這次就不加注解,也不俗易字句了:

劉宋之季,桂陽王休範起兵尋陽,挾上流雷霆之勢,欲逞窺窬之望也。

當此之時,都下寒心,莫有固誌。訛言兵頓新亭,士庶詣壘投名者千數。

齊高帝憑城撫眾:“身是蕭平南,諸君善見觀。”

當時風采,至今使人傾想。

每讀史至此快意處,夜窗默坐,影事上心,若見慶之軍孤,侯景內寇,未嘗不扼腕振臂,拊心歎息。

惜哉,曩時之不可複追。

英雄無覓,陳跡猶存。每覽王在晉所撰《曆代山陵考》,稱羨不已,至負笈古都,早有尋幽之誌。

後遊丹陽,覽六朝石刻,訪微徑於草木,快年少於浪遊,頗饒蕭然自遠之趣。

舊傳桓溫拜高平陵,簡文向遂靈見,溫但稱“臣不敢”而已。既謁齊梁帝墓,若遇此事,必臨風摹寫,以酬襟情。

然水天閒話,久落人間;京華舊夢,豈可複溫?

天祿麒麟雖在,六代豪華,已非疇昔。

無端癡想,恰似孤鴻照影,空自怡悅。

餘讀史多喜變故,諸如朋黨相訐,南北對峙,異代之際,新舊蛻嬗。

蓋以此時最見人格。此亦陳寅恪《元白詩箋證稿》所謂分亂變異之時,有“賢不肖拙巧”之分彆。

以現代學術標準言之,治史忌傷情、又忌好惡。

然若讀史,此二忌或難免於私心。

今本生於新世紀之時代,然於千載以上諸事,猶未能漠然。

至如漢文“父老何自為郎”之問,叔子登峴山悲咽之語;或乃權臣篡統,北伐難竟,又生投袂勤王,犁庭掃穴之誌。

齊高固然神勇,然赤馬入殿,槐下計事一節,尤不喜讀。

梁武奇才,中原士夫望之以為正朔所在。晚年昏聵,仁義未失,台城困日,四方征鎮作壁上觀,以至辱殺。低徊舊事,憾難遏矣。

人常論魏晉風俗一變,以為東京士風之美,南朝不複聞。

然典午過江,猶有百年之祚;王敦犯闕,不敢革|命。

下至齊梁,君臣屢易。顏見遠死節,梁武聞曰:“我自應天從人,何豫天下士大夫事?”天子如是,人情可以想見也。

史事紛綸,縱有夢鳥吞花之筆,更不能預一事,況餘拙識傖語,本不待有所創獲,漫筆信言,做此小說,以誌娛思之雪泥鴻跡,西人謂“entertainanidea”,是也。

願諸君同我,共得娛思之樂趣,下卷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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