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項山想錯了,陵隻是讓他不要太激動,說了句“安心看著”後便鬆開了手。陵是不知道薇兒有什麼法子,但他依舊相信薇兒。
等了許久,項山的心臟都快跳炸了。好在一陣白光閃過後,這個過程才算停止了。薇兒有些暈乎乎的,不過安欣這邊確實好轉了不少,她的麵色不那樣絕望。
待項山將安欣安置好後,他便合上門,陵同薇兒來到客廳,她似乎有些累,一坐到沙發上,她便倚在陵肩頭閉上眼不再說話。
項山則攥著手,眼睛時不時瞟向二人,又即刻收回去。幾次後,他才開口表示感謝。
見到項山這樣膽怯與忸怩,陵心裡異常火大。他想“為什麼麵對妻子的痛心,他沒去安慰,反而這樣害怕,他怕什麼?身為一個男人,他現在想重新來過為什麼沒有相應的決心?真是,令人火火。”
他的惱火並沒有體現在臉上,而是全部包含在了目光之中。那火熱的目光讓項山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你,到底愛不愛她?”陵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要是你還愛她,就彆這麼窩囊!”
陵的一聲“怒言”讓項山心臟猛得跳了一下。項山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顫抖著,喊了出來。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我也掙紮’過,我也努力了,我已經擺脫他們了,我…”項山將頭深深埋在雙手裡,聲音越來越小,似在自言自語。
薇兒沒有被吵醒,也許她本來就是醒著的,但她始終沒睜眼。幾秒後,周圍都沒了動靜。
為了緩解這個氛圍,陵換了個話題。“你為什麼要為極異教做事?以你現在的表現看,你應該是痛恨他們的。”
項山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陳述他這些年的經曆,包括他與安欣之間的事,以及他如何一步步墮落又一步步嘗試擺脫他們。
而從他口中,陵也了解了許多極異教的內部消息,尤其是關於“十二司教”。
“十二司教是極異教的最高級人員嗎?”
“不算是,但也很接近了,我也是從彆人那聽說的。目前極異教的除了司教外還有權利最大的一個是主教。其餘的都是教徒。不,不對,應該說極異教隻是為了那些‘怪物’成立的。”
“司教都是些什麼人?”
“他們都是瘋子!”項山驚恐地沒著。
“他們都是誰,你知道嗎?”項山搖了搖頭。“我在極異十多年,隻見過兩個司教,一個是巳之司教,另一個是——“項山的聲音戛然而止。
“好,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陵說完後,‘淨焰’便浮現在手掌中。項山發出了不屬於他的聲音,那是道略帶有戲謔的女聲。
“哈哈,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項山抬起頭,雙眸變成了蛇樣的堅瞳,他脖子上原本淡淡的蛇紋此時也閃著異樣的光。
“從你切斷我和薇兒的連接開始。”
“哦,你比我想象的要敏銳許多。”
“當然,”陵不敢有什麼懈怠,“其實想發現這個也不難,項山雖然為極異教乾了十多年,但他終究是最低層人員,跟本接觸不到方才所說的。
另外即使他知道,以極異教的作風,不可能會讓這些事情外流,一點保密手段都沒有跟本不可能。”
“哈哈哈……”那道女聲中略帶有開心的意思。“不愧是他認可的人。”
“你是誰,想乾什麼?”
“我?剛才他不是說過了嗎?”陵有些疑惑。
“初次見麵,我是極異教一巳之司教,至於名字你以後會知道的,他的劇本裡,你和‘我們’終會見麵。”
“司教!你到底想乾嘛!”陵質問,但項山那邊卻沒了聲音。他脖頸處的印記也完全消失了。
“走了嗎?”陵呼了一口氣將淨焰收回、。
此時,薇兒猛得睜開眼向四周望去又看向陵,他隻是笑笑,沒有說明事情的前因後果。
後來項山與安欣都醒了,兩人表示感謝,陵便和薇兒回家了。
路上,陵沒說話,薇兒默契地沒問任何事,一直到了家後,陵才恢複原樣。
“極異教,十二司教,主教;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