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丹青極難洗掉的,不信你們看,這是我那天穿的,衣服上的丹青啊,到現在還在呢!”姚青念將自己那天穿的衣服讓山微拿了上來。
“沈小姐說的沒錯,丹青哪有那麼容易洗掉,將衣服找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京兆府外有人說道。
“那……那衣服臟了,已經被我丟了。”沈悠然鎮定的說道。
可她話音剛落,山微就拿出了一件衣服交給官差:“衣服沒丟,在這呢!大家可以看看,這衣服是不是那天沈側妃穿的。”
山微接著說道:“衣服是後院的洗衣房的丫鬟那裡拿來的,她見這衣服麵料材質都很貴重,丟了可惜,於是洗乾淨了放著,打算留著自己穿。”
官差將衣服拿上來給魯大人看,上麵果然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沈側妃,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魯大人一拍驚堂木,看向沈悠然。
“大人,姐姐說不是她推的就不是她推的吧……那衣服說不定就是她從哪來找來的洗脫嫌疑的,不然為何當時不說,而是要留到今天……嗚嗚……可憐了我的孩子……”沈悠然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就要往地上栽去。
還是睿王眼疾手快的將她給給接住:“悠然,你沒事吧!”
“王爺,我沒事,我就是太傷心了,現在我誰也不怪,就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孩子,孩子如今不在了,我們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回家好不好?”她深情的看著睿王。
“好,本王帶你回家。”睿王始終不相信那麼善良的悠然會乾出這樣的事來,看著她柔弱無力的樣子,他的心都被揉碎了。
“慢著,你冤枉了我,現在我已經自證清白了,你們就想走,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姐姐,我已經失去孩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什麼叫我還想怎麼樣,你失去孩子關我屁事,如今證據確鑿容不得你抵賴,當時你和沈大人睿王步步緊逼,我要如何說?因為這事,沈大人擔心受到我的連累,將我和那腦子受到重創的哥哥逐出家門,斷了親,我隻顧著傷心難過,哪裡能想到這回事,就隻能任由著你們汙蔑我。”其實姚青念那天完全可以說出來,可是聽到渣爹要將他們逐出府去,她就沒有及時將事情給說出來,而且讓山微留意一下,保留好證據,等著今日當眾揭穿她。
姚青念繼續說道:“再說了,這十多天,我被關在牢裡吃不好睡不著,魯大人幾次三番的讓人去請沈側妃過來開堂審理此案,沈側妃都以身體不舒服下不了床為由推托,我怎麼說?
我隻好在牢裡吃儘苦頭,就盼著沈大人開堂審理的這天,替我洗刷冤屈,牢裡有蟑螂老鼠,半夜還啃我的腳趾頭,沈側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就是裝可憐嗎?誰不會,哼。
魯大人抽了抽嘴角,沒想到這丫頭還挺能編,什麼蟑螂老鼠,她住的那間牢房比他家都乾淨通透,怎麼可能。
“不就是個小產,修養那麼多天下不來床誰信呢,一看就是故意的。沈大小姐真可憐,被丟在鄉下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回來,又被斷親了,真是個苦命的人啊。”有人同情的說道。
“占了沈大小姐的身份那麼多年不說,如今還用自己的孩子嫁禍嫡姐,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這你還看不出來,目的就是讓沈大人將沈大小姐逐出家門唄。”
“可那也不應該啊,她懷的可是王爺的孩子,生出來就是睿王府的頭個孩子,怎麼舍得狠下心。”
“誰知道呢!我們看著吧!”
圍觀的百姓又討論了起來,對著沈悠然指指點點,睿王臉色頓時黑沉。
“王爺,不是我,那是我們的孩子啊,我與姐姐無冤無仇,怎麼會為了嫁禍姐姐傷害自己和孩子呢!”
“魯大人,這……”睿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魯大人經過取證和調查,確定了姚青念所說的話屬實,她並沒有推沈悠然,而是沈悠然自己摔倒,故意嫁禍在姚青念的身上。
“沈側妃,你陷害嫡姐,自編自演了這麼一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沒有,就是她推的。”沈悠然死不承認。
“你這丫頭,老夫一直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以前也從未虧待過你,沒想到心腸如此歹毒!”陳老國公怒斥道,雖然知道了她是沈文廷的私生女,可他們也從未想過要報複拆穿她的身份,想著她當年不過也是個孩童,情有可原,沒想到,她竟然乾出這樣的事情來。
“少把話說的那麼好聽,自從她沈念然回來以後,你們的眼裡隻有她,從未正眼瞧過我半分!”沈悠然毫不留情的回道,然後繼續說道:“我沒有冤枉她!就是她害得我!本來我求著王爺對她手下留情,可你們這樣,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王爺,你還是快將她給抓起來吧!”沈悠然跑到睿王的身邊撒嬌道,她相信,睿王是在意她的,這點兒證據就算能證明她的清白又如何,有沒有罪還不是王爺一句話的事情。
睿王有些不知所措。
“眾目睽睽,證據確鑿,沈側妃還能如此淡定,佩服佩服。”姚青念伸手給她鼓掌。
“大人,我也能證明,此事是沈側妃自己故意摔的,然後嫁禍給沈大小姐。”此時堂外有人高聲喊道。
“堂外何人,帶進來!”魯大人正愁該如何宣判之時,外麵正好有人高喊。
“在下裴宗正,參見大人。”裴宗正一改往日放蕩不羈的模樣,不卑不亢的行禮道。
“你說你能證明這事是沈側妃自己乾的,有何證據?”
怎麼會是他,他來乾什麼,沈悠然心裡此時徹底的慌了:“裴宗正,你又不在場,能當什麼人證?!少在這胡說八道,大人,你快將這人趕出去。”
“沈側妃,你在害怕什麼?我話都還沒說,你怎麼就知道我是胡說八道。”裴宗正眼神狠厲的看著她。
“我哪裡害怕?!”沈悠然維持著表麵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