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滿身疲憊了,林小鹿一個嗬欠接著一個嗬欠,眼皮子直打架。
直接把背包扔在地上,從包裡拿了件長袖就地躺下蓋好,就這樣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休息起來,有她姐在,安心得很。
白小哥看他這樣,也是忍不住有些好笑,真是不拘小節的姑娘。
此時他也很困,不過讓林呦呦一個人守夜也不太好,就強忍著。
林呦呦看著他打嗬欠的模樣淡笑了一下說道:
“你也可以像小鹿那樣躺下休息一會兒,有我守著,沒事的。”
有她這番話,白敬之也就不客氣了,去車上躺著的話,他一米八幾的身高伸不直,倔著也挺難受。
他剛才給警察送水後幫他把座椅調下來讓他躺著好好休息,這會兒車裡也躺不下多餘的人。
學著小鹿的樣子,枕著背包,和衣而睡,滿天繁星落入眼簾。
勞累是最好的催眠劑,躺下不久,吹著清爽的微風,白敬之也很快入睡。
經曆這樣一場戰役,他以為自己會失眠,腦子裡會縈繞那些血腥畫麵,沒想到卻是一夜無夢。
林呦呦看著兩張熟睡的麵孔,心中隻覺前所未有的平靜。
用自己的能力守護重要的人,殺戮對她來說似乎也沒有那麼肮臟和難以接受。
人生的前路似乎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清晨,當天邊的日出慢慢浮現,林小鹿已經被光刺得睡不著,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環視四周,小哥也剛起身坐起,揉著惺忪的睡眼。
她姐則坐在車頭上,盯著遠處的日出,看得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小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走到她姐身邊,正想問她姐在想什麼。
眼角一下子瞥見她姐淺灰色的T桖上好大一塊血跡,血都已經乾涸了。
她立馬上前掀開林呦呦的衣擺一邊查看,一邊問道:“姐,你受傷了?”
白敬之這下也聽到林小鹿的喊聲,跨步過來一看,隻見林呦呦的領口到左胸的位置很大一片血跡。
立馬就聯想到昨晚那個被割喉的毒販。
晚上天黑,大家也都沒注意,這會兒天光大亮,看著是觸目驚心。
林呦呦不在意的搖搖手,從車頭一躍而下說道:“沒事,是彆人的血”。
林小鹿立馬把自己昨晚蓋著睡的襯衫遞到她姐手裡說道:
“那你換一件吧,血都乾了,硬邦邦的穿著多不舒服。”
林呦呦沒有拒絕小鹿的好意,接過衣服,往車子後側方的林子裡走去。
順帶查看了駱彥霆那邊發來的消息。
等她換好衣服過來,林小鹿和白敬之兩人正蹲在小溪邊捧著水洗漱。
她緩緩走向前去,溪水很清澈,也不深,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
蹲下身去,她也捧了一汪水洗了洗臉,冰冰涼涼的溪水瞬間讓大腦更加清醒。
水光浮動下,隱隱綽綽間她見水底的鵝卵石夾縫中有一抹鮮豔的紅色。
彎下身去夠了夠,一枚兩指寬,手掌長的紅色石頭浮出水麵,對照著陽光,瑩潤透亮,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