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年一口麵湯,差點噴了出來。
想到林小鹿剛才的話,不禁問道:“連你們父母都沒分清?”
林小鹿點點頭。
“我們從來沒同時出現在他們麵前,我姐還沒有認回父母呢。她說,父母有我呢,而老爹卻隻有她。”
江豐年端著碗的手一頓,心口隻覺得一片滾燙。
也不知是一碗麵下肚身體暖和了,還是其他什麼,又暖又脹。
林小鹿將他的神情,都看在眼裡。
趁著林小鹿洗碗收拾的功夫,江豐年把自己平日辦公用的書房收拾了一下,裡麵有個小床。
說來也是好笑,兩百平的彆墅,就一個房間是有床的,畢竟就他一個人。
買,明天就讓人去采辦。
夜裡,躺在書房的林小鹿,握著手裡的吊墜給她姐發送了一條消息:我和老爹在一起,安全。
剛走到機場的江黎看到手機上的衛星通訊提示,腦子裡轟地一聲炸響。
頓了兩秒後,眼眶有些氤氳,小鹿簡直就是她的福星。
駱彥霆從未見過江黎這副模樣,皺眉問道:“怎麼了?小鹿出事了?”
江黎搖搖頭,“不,她沒事,她找到了老爹。”
江黎心中難有的激動。恨不得立馬登機,直飛小鹿那邊。
可惜路途遙遠,至少要花費兩天時間才能到達墨西哥。
駱彥霆一聽,也覺得詫異不已,他們之前四處打探的江豐年,竟然在墨西哥。
這事兒必須得向上級彙報,經過上級同意後也給二叔說了一聲。
畢竟當年江豐年的警務係統檔案上還是失蹤,如今總算有了消息。
他們雷霆小隊這次隻出動了4人,那邊情況不明,再怎麼也得先調查一番。
邵峰和魯青岩正閉眼在候機廳的椅子上打盹,江黎和駱彥霆卻是心情複雜。
“江黎,答應我,無論情況如何,一定要堅守本心。”
他怕,他怕這麼多年過去,江豐年已不再是當年的江豐年。
讓江黎剛剛在這片土地紮根的心,因為江豐年而產生動搖。
這一夜,江豐年難得的睡得無比踏實,夢裡,小時候的阿黎一直叫他阿爹,糯糯的,可招人疼了。
隻是常年形成的生物習慣,到點就醒了,醒來嘴角還掛著絲笑意。
給手下老K發了條信息,讓他立馬派人去買床、櫃子,給他對麵的房間配備好,今天就要投入使用。
起身,到大廳進行日常鍛煉,剛做了一組熱身運動,書房的門也被推開了,林小鹿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出來。
“老爹,早~”。
真就是昨晚他夢裡阿黎長大後的模樣,江豐年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晃了晃腦袋,才清楚這不是夢境。
隻見林小鹿也尋了塊空地,一個馬步下蹲,雙手起勢,一套行雲流水的太極與軍體拳的組合拳法應運而生,打的虎虎生風。
不過內行看門道,江豐年一看就知道這是花架子,這套拳法最多也就能強身健體,毫無殺傷力。
見林小鹿打完拳,又做了40個俯臥撐、60個起跳,忍不住打趣道:
“小姑娘還挺自律。”
林小鹿一邊做著最後的拉伸,一邊喘著氣道:
“都是我姐逼的,她可凶了,時不時就檢測我的體能,要是身上久了沒運動,哪兒喊痛,她鐵定讓我十倍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