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獨自一人從花園洋房走出來。
至於南造芸子,則像死狗一般趴著不動。
估計她今天又得睡十多個小時才能醒,要知道,他不僅可以隨意變大小,還能收縮自如,像南造芸子這種級彆的‘拳友’,他能輕鬆應付四五個。
閒來無事。
他在車上換了身衣服。
前去公共租界溜達一圈。
至於劉青川的事,他全權交給了小河夏郎,並且,他還暗示其,儘快把案子敲定,坐實其搶劫黃金的罪名。
從長安北路進入公共租界,開車不到五分鐘,步行大概十分鐘左右。
來到公共租界。
他以真實麵容去了一趟福利院,見到了豪門千金秦華,相比前些日子,她身上多了一絲乾練。
李季沒有主動暴露身份,他這次過來,隻是看望福利院的孩子們,順便給福利院捐贈兩千法幣。
他同意報喜鳥發展秦華,還有一層考慮,便是秦華的身份,皮貨大王家的千金,其家族在上海商會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其次,秦家有一支商船,往來漢口、天津等地,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他與秦華聊了一會兒孩子們的成長,便告辭離開。
接下來,他去了一趟百樂門舞廳,與‘幽靈’短短交談了幾句。
從百樂門出來,他去電話亭給報喜鳥打了一通電話,約定在江邊見麵。
好一會兒後。
天色已臨近黃昏。
李季吹著江風,感受著民國時期黃浦江獨有的風情。
一道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不會是又要給我安排任務吧?”
虞墨卿今天穿的十分性感,一襲開叉式旗袍,踩著高跟鞋,長發垂在肩上,發梢是小波浪卷,一張瓷娃娃臉洋溢著令人怦然心動的笑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前。
李季沒有心情同她開玩笑,直接問道:“第二行動小組是否行動?”
“今天中午,他們綁了錢經理的家屬,但卑職還沒來得及和錢經理攤牌。”虞墨卿道。
“儘快攤牌,錢經理隻是一個小人物,得知家屬被綁,必然會同意幫我們熔煉黃金。”李季道。
“是。”
虞墨卿輕聲問道:“我們達到目的之後,長官打算如何處置錢經理?”
“以後再說。”
李季當然不會告訴她,等黃金熔煉完畢,錢經理隻有死路一條,畢竟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卑職這裡有一封很重要的情報向您彙報。”虞墨卿神色閃過一絲凝重,輕聲道:“昨晚收到總部電報,命令由行動隊執行斷巢計劃。”
“斷巢計劃?”
李季劍眉一挑,心想軍統成立大典在即,戴老板抽什麼瘋,搞什麼斷巢計劃?
“是的,斷巢計劃的內容為,日軍鬆本大將於本月底由金陵至上海,總部命令行動隊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暗殺。”
虞墨卿收到總部電報時,一顆心狠狠抽動,她仔細看了幾遍電報,確認翻譯無誤。
“老板高看我們行動隊了。”李季神色冷冽,眼中陰雲湧動,鬆本大將是南方日軍的司令官,因金陵大屠殺等原因,遭到國際社會譴責,日本政府無奈下令召回鬆本大將和其部下將佐八十多人。
作為一名炎黃子孫,他恨不得把鬆井大將剝皮抽筋,挫骨揚灰,因為金陵大屠殺的命令,正是他下的。
但鬆井是日本陸軍大將,他的保衛措施何等周密,即便他會來上海,上海派遣軍和憲兵司令部也會想儘一切方法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