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息聲四起。
“好一個‘過儘千帆皆不是’,區區七字道儘閨怨思夫,如畫中白描,不過簡簡單單一句話,儘奪此方天地之光華。”
“孔城多騷客,年年迎新人,日日盼舊人,每天不知多少癡情女子望著小長江,隻盼離開的那人回來。方運怕是看懂了她們的心。”
“‘過儘千帆皆不是’,太沉重了,重得我幾乎說不出話來。這才是詩詞的力量,不過一句話,道儘世間愁。不愧是方鎮國。”
“我一生若能寫出這等詩詞……不,隻需寫出一句,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這詞一出,花樓的花娘們怕是又要瘋狂一陣。”
“何止瘋狂,不知道又有多少清倌人決定非方運不嫁。前些天我就親眼見過一個才貌雙全的清倌人決定攢錢去景國找方運,唉……”
“我要是女人,讀了方運的詩詞也絕對不會對其他男人有興趣,方運害人啊!”
“穀國幾人和穀國主持者的臉色似乎不對啊……”二樓的一個聖院進士似乎是不經意間提起。
眾人這才觀察穀國那幾人,發現他們臉色要麼變得蠟黃,要麼浮現不健康的紅色,要麼呆呆地站在那裡,要麼悔恨萬分,好像受到巨大的打擊。
方運離開窗邊,慢慢下樓,景國其餘進士急忙跟著下去。
許多人卻好像忘了方運,繼續琢磨這首詞,尤其是那句“過儘千帆皆不是”,恨不得揉碎了吞進肚子裡。
不多時,方運帶領景國的上舍進士走到正堂門口。
一人突然大喊:“方鎮國,你不要彩頭了嗎?那可是三千兩銀子。”
“幫我捐給孔城的善堂吧。”方運說完,離開臨江閣。
穀國主持者呆呆地望著方運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低頭看了看被撕開的紅紙袋,心中疑惑不解,到底是上了方運的當,還是方運真的能在幾十息內想到一首絕世好詞?
他又看了看穀國的那些進士,輕輕一歎,搖了搖頭。
“我們為這場文會準備了許久,就算不能傷他文名,也會讓他惡心一陣,可現在在他看來,今天發生的一切不過是聽到一聲狗叫吧……”
方運等人回到住舍後聊到深夜便各自散去,
第二天,掌院大學士帶領景國的上舍進士離開孔府學宮,返回京城。
方運的生活恢複了平靜,白天和普通的舉人一樣去聽課,若遇到學宮有大學士講課必然前往聆聽。
和之前相比,方運的日常生活多了一環,錘煉戰詩詞。
每日放學,方運前往學宮練習戰詩詞的場地,不斷消耗才氣使用戰詩詞,增強自己對戰詩詞的掌控。
方運默默為登龍台積累。
在這些天,霧蝶也完成了沉睡,正式成為家中的一員。
不過和好動的奴奴與小流星不同,霧蝶除了每天醒來接受第一道陽光的洗禮,平日就喜歡在方運懷裡或肩頭大睡。
奴奴幾次想把霧蝶當蝴蝶結戴在頭上,最後都以霧蝶逃跑而告終。(……♂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