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容晚笑意盈盈,對殷倬道:“謝了啊!”
殷倬一愣,俊顏微展。
少女走在前,一身清爽的藍白校服裙,步子說不上輕快,隨風而起的長發正張揚著她此時的愉悅。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兩人再次走進教室,喧鬨的環境,徒然鴉雀無聲。
容晚環顧四周,昂頭挺胸,纖瘦的身板徑自穿過擁擠的過道,優雅地坐下。
跟在後麵的殷倬暗自搖頭,明明不是這種性格,偏偏還要裝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這丫頭真累。
……
這一天的早上,江外中格外熱鬨。
不論是布告欄的紅榜反轉劇,還是那兩則彆出心裁的通告。
初三五班的容晚出名了。
初中部還好,大部分學生都隻當熱鬨看。彙聚豪門子弟的高中部,卻從這天早上的事,看出了些苗頭。
容家,方家,傅家,現在還牽扯了殷家,這戲,想不精彩都不行。
隨著下課鈴,走出教室,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容晚,根本沒注意到周圍的人自覺為她讓出來的路。
清麗秀美的臉上,帶著些迷惑,永遠都是霧蒙蒙的雙眼,攏著輕紗一般,吸引住朝她看來的目光。
這樣清冽如百合的氣質,真的是那個曾經因為喝酒打架,周周被通報批評的容晚?
一個跟著人群,一邊走著,一邊遠遠觀察著她的女生,臉上同樣帶著深深的疑惑。
一陣鼓點清晰的音樂突然響起,正自想著今天寫的短篇小說內容,容晚有些機械的接通電話,“喂?”
“三小姐,夫人已經在學校門口等您了。”
什麼?
夫人?
容家媽媽啊!
突然反應過來,她眯著眼看那還有不到百米的學校大門,快步走去。
“喂,你走那麼快乾嘛?”跟在旁邊的殷倬疑惑道。
“我媽來了。”眉梢微揚,腳步輕快。
殷倬一愣,隨即放慢步子,遠遠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
“晚晚。”容家媽媽端坐在車內。
“媽。”
“聽說你又闖禍了?”秦晴睨了她一眼。
“沒有。”容晚堅決不承認。
“哦?”秦晴意味深長,推了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翻著一小疊資料,語句不快不慢:“4月1日淩晨,酗酒過度,住院兩天。4月3日,和方家姑娘打賭,嗯,後麵二十幾天還算聽話,不過,4月25日在看場跟方家姑娘鬥嘴,4月28日私自動用校廣播室,並大鬨校長辦公室,威脅方家姑娘退學?容小幺,你這生活比我這個當副市長的還豐富多彩啊!”
“公務員的生活能豐富多彩,才有鬼呢!”容晚輕聲切道。
“咳,還沒說你幾句,就準備大鬨天宮了?我看你回家怎麼跟你爸說!”
容晚睜大眼,“爸也回來了?”
“嗯,早上和你大姐一起回來的。”
明明氣質不似從前,她卻顧做脾氣地撇撇嘴,雙手枕在腦後,“我又沒做錯事,有什麼好說的。”
“傅家兩夫妻帶著方雅的母親,已經在咱們家待了一下午了。”
“哦。”容晚無所謂的應道。不管是傅家還是方家,她都沒興趣,她最感興趣的莫過於容家,能夠幫她完成初始任務的容家。
從始至終氣定神閒的秦晴,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家女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