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顧明棧,一會兒鄧越,現在居然搭上何總,小小年紀手段倒是不少!”靠在角落裡的一個女明星,眼睛盯著舞池裡的一男一女,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坐在她身旁的另一個女星冷笑道:“人家有後台,哪裡要什麼手段。”
“少說兩句吧,這種話要是傳到何總耳朵裡,你們就彆想出頭了。”
隱在人後的小七,聽到這些對話,忍不住皺眉。
目光看向舞池中的容晚,躊躇不已。
玉景山上住著不少大家族,何家就是其中之一。何青崖雖不是何家的長子,身份地位卻不低。
隻是,他找上三小姐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七的為難,容晚自然不知道。耐著性子跟麵前這隻大尾巴狼跳完一曲,腳步一停,也不管客氣不客氣,直接踩在光滑鋥亮的皮鞋上。
何青崖悶哼一聲,低頭瞪了眼拿頭頂對著自己的小丫頭,氣笑不得。
“何總,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我想去吃點東西。”
“正好我也餓了,一起。”何青崖厚著臉皮道。
早料到這家夥陰魂不散,容晚隻冷冷掃了他一眼,倒也沒反駁。
隻是,等到他帶著自己來到單獨的會客室,容晚的臉稍稍黑了一層。
卻見他一臉熱情好客,“容小姐先坐一下,我去叫人送點吃的進來。”說著,打開門出去。
望著半掩上的門,容晚腦中閃過一絲疑惑。雖然一早就察覺到於絡心有問題,但碰上何青崖的時候,自己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兩人聯係到一塊去。
如果不是一號通過於絡心的手機,查到一個叫何江明的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這殺青宴,確切來說,應該叫鴻門宴,是何青崖一手安排的。
怪不得當初於絡心進天下劇組的時候,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問副導演王之然要小若如的角色。
當時,她就提到過一個叫江明哥的人,這個江明哥就是何青崖的特彆助理。
這麼說來,姓何居然這麼早就開始設計她?
容晚暗自咬牙之際,半掩的門,慢慢打開,從後麵鑽出一個儒雅溫潤的身影。
“小妹,二哥哥來給你賠不是了!”雲仲陪著笑臉,湊到容晚坐著的沙發上。
看著來人,容晚暗罵一聲,衣冠禽獸。
何青崖是個花心大蘿卜,雲仲就是個爛桃花,兩個人可真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窩!
“小幺兒,哥哥知道錯了。”雲仲伸手扯了扯容晚身上的白披肩,精明的狐狸眼,不住打量著她的表情。
可惜,看了半天,那張小臉還是跟往常一樣的麵無表情。
“錯什麼?”容晚斜睨他。
還好,還好,總算是理他了!
雲仲暗呼萬幸,立馬拿出手機,討好道:“寶貝兒,哥哥錯了,不過你要相信哥哥,我是明知道會被你拆穿,還冒著被你討厭的危險這麼做的。”
“理由?”
“那不是為了何青崖那筆補償金嗎?我想著,反正你要來殺青宴,白白從何青崖那小子身上刮一層油水,多劃算!”
容晚意味不明的朝他冷笑一聲,“那我還要感謝你?”
雲仲見她語氣不大對,心知這丫頭記仇的很,哪裡敢摸她的虎須,立馬搖頭,“不用不用,你能來殺青宴,哥哥就很開心了。來來,我這就把那筆錢轉賬給你!”
抬眼挑眉,容晚的聲音如常:“多少?”
“兩百萬!”雲仲豪氣得開口,心裡止不住肉疼,他好不容易坑來的零花錢啊,分出去一大半。
不過臉上卻擠眉弄眼道:“怎麼樣,兩百萬跳一支舞,你這可賺大了去!”
“嗬!”容晚冷笑,“我說雲二哥哥,你認為何青崖會不告訴我,他給你多少補償金?”
雲仲表情一僵,嘴角暗自抽搐,姓何的禽獸,一定是故意的!
心疼不已的開口:“哎,早知道你這丫頭機靈,三百萬全給你,哥哥就當白忙活一場!”
容晚側過身,一把抓住雲仲胸前的領帶,用力一拽,身體作勢跪在沙發上,單膝抵在某人的要害位置。
威脅道:“把他那份吐乾淨就想安然無恙的脫身?雲二哥哥也太小看我了吧!”
“咳咳,四,四百萬。”被勒著脖子,臉色漲紅的雲仲,小心翼翼的往身下看,嗓子眼發緊。
容小幺這丫頭這腿一動,自家的小雲仲就要不保了啊!
“五百萬再加一個劇本,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會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語氣涼涼的,威脅意味十足。
“小妹,寶貝兒,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倒數三秒。三……二……”
“停,我答應還不成嗎?”雲仲哭喪著臉,感覺到勒著脖子的力道減弱,委屈著嘀咕:“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那叫不做死不會死。”門後響起幸災樂禍的聲音。
“何青崖你特麼給我滾出去!”要不是你丫的人渣,自己會這麼倒黴!
雲仲整個人都狂暴了!
當初要不是這禽獸威脅自己,他能答應?他能答應嗎?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答應!
得罪小妹跟得罪他大表哥一樣,結局隻有一個,不得善終。
果然啊果然,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撈到,不僅賠了兩個月的零花錢,居然還賠了來年賺錢的劇本。
鮮血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