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_囚妃傳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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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九十九、無法去恨,不能去愛

九十九、無法去恨,不能去愛

將須離帝的脖子抱得緊緊地,明若像是怕失去什麼依靠一般用力倚進他的懷抱,即使身子被他按到了底部也不肯放開,不管他如何玩她,明若的臉都埋在須離帝頸窩,雖然情欲正深,但他卻依然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頸側慢慢地被水漬打濕。

她又哭了。

大掌覆在柔嫩的小屁股上捏了捏,須離帝輕聲歎道:“小東西你怎麼又哭了,父皇弄的你不舒服?”

明若顫顫地搖頭,不是不舒服,正是因為舒服了,她才會哭。從這一刻起,她背叛了的似乎不隻是端木雲,還有自己。她不願意被鎖在這深宮裡,卻必須留下來,她有自己喜愛的人,卻不能和那人在一起,她心中對於自己和父親發生逆倫之事又怕又悔,但卻無能為力,無法抵抗,還要繼續沉淪其中。身體得到的滿足越大,她的心就越疼一分,而當意識到自己無力拒絕還不由自主地沉醉之後,明若就更加絕望了,她甚至開始生出一種自厭的情緒。

見她搖頭,卻又不肯說話,半晌那顆小腦袋還是朝自己的頸窩塞去,須離帝有點好笑,可那如絲水滑的嫩穴正溫柔地包覆著他強壯的欲望,將他圈的緊緊地,每動一寸都像是有無數張可愛的小嘴兒在吸吮,進去的困難,出來時不舍,無比的銷魂。“那是為什麼哭?這麼舒服……還哭?”他將她往下落,欲望狠狠地頂進去,明若低低地嬌喘著,雙手將他抱得更緊。

原本托住粉臀的雙掌緩緩往上滑,直到她的腋下停住,她是他見過的真正的美人,天生異香,如玉的肌膚光滑如冰,除了私處尚未長成的稀疏毛發之外,遍體玉肌不生一根,連腋下都嬌媚動人。明若被他的手勢弄糊塗了,不知他想做什麼,便抬起頭來看,腋下被把住,抓在須離帝身上的兩隻藕臂很自然的鬆開了,失去了依靠的明若很不安,雙手在空中不斷揮舞著,嘴巴裡也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父皇……嗚……要抱……”

她像是突然退化到了兒時,那時淮妃不在她身邊,隻有忠心耿耿的段嬤嬤陪著她,每當她害怕或是不安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要那個柔軟又溫暖的懷抱,驅走心底一切恐懼害怕。

明若是真的害怕,她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會陷進這場不應該存在的父女亂倫的漩渦裡,她現在年輕美貌,嬌嫩如花,但是當她紅顏逝去時會有更多美好的女子出現,帝王之心深不可測,他們最多情卻也最薄情,一般帝王尚且如此,何況是須離帝?

她也怕有一天自己會把以前的日子都忘掉,忘掉自己曾經如何與端木雲相識相知,又是如何許下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誓言,她還答應他兩人要白頭偕老,他們隻過了那短短不到一年的快活日子,現在她就置身於這一片無邊無際的迷霧中,沒人來救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唯一一個出現在她麵前的就是這迷霧的主人,他要她留下來陪伴他,做他的妻子,絲毫不在乎兩人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血緣。而在這時候,那個她一直深信著的人忘記了她準備迎接自己的新生活,娘親和信任的嬤嬤也不得相見,這世上再也沒有一人能有身前這男子與她如此親近如此相知如此枝脈相連,除了信任他依靠他,她無法活下去,除非她想把自己逼瘋。

越是沉迷其中,明若就越是深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她的心開始走入無法回頭的彼岸,這時候若是無人來將她引入正軌,那她必將踏入父女逆倫的深淵無法自拔。

須離帝抱著她,她哭得太厲害,即使身下的欲望怒吼著要占有,但他仍然強自壓抑住了。這女娃不是其他任何他能夠毫不留情的發泄的女人,而是他捧在手上錯過了一十七年的珍寶,他若是真心愛她疼她,就必然不能將她作為泄欲的工具來對待。他願意寵她慣她,不管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傻姑娘,你怕什麼呢?就算有一天咱們都死了,要到yin曹地府接受審訊的也是我,不是你。你隻要好好的陪在我身邊就成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他會為她築起一道無堅不摧的牆,用自己的生命跟靈魂,他是這世間最尊貴的人,卻隻消她一根指頭便能摧毀的淋漓儘致。

倘若真有yin曹地府,那也是他一個人去。

明若不住地搖頭,須離帝的眼神讓她沒有直視他的勇氣,但是她又無法克製自己不要哭,眼淚一顆顆往下掉,不知道是在緬懷以往的自己,還是為往後的迷途哭泣。

“還哭,你隻消在這人世間陪著父皇幾十年,等到父皇百年後你不就能擺脫了?”須離帝輕笑著親她一下,眼神卻是無比的認真。“下一生你就快快樂樂的活著,依然生在富貴人家,不再像今世這樣受儘冷眼,好不容易嫁了人還要被自己父親占了。”

“……那你呢?”明若抖了抖睫毛,一顆淚珠掉了下來,砸在兩人相貼的身體上,滾燙的溫度讓彼此都是激靈靈的一震。

“我?”修長的眉頭揚起,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也許被打進十八層地獄,也許淪為畜生道,也許魂飛魄散,誰知道呢?總之沒有氣力再去將你搶來了。萬一做了頭豬的話,那豈不尷尬到了極點?”他說這話時著實是無奈,還帶著幾番自嘲。

明若咬住嘴唇,忍了幾番終究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真是不知羞,多大的姑娘了,還哭了鼻子又笑。”微涼的指尖抹上她眼角,拭去晶瑩淚痕。

濕漉漉的紫眸眨了眨,認真的看向須離帝:“……不,就算真有yin曹地府,我也不願意你去那裡。我、我也希望你能生在個好人家,隻是……不要再這樣孟浪就是了……”好好的,她還是想要像他這樣的父親,雖然人不好又喜怒無常,但他仍然是她這輩子最崇敬最愛戴的人,不管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她隻是,不能真的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男子來看而已。

她隻想這個尊貴的男人在她麵前時永遠不是掌控天下人生殺大權的須離帝,而就隻是寵她疼她的明玄禎。他給她生命,讓她得以來到這個世間,而她對他滿是孺慕之情,父女情深,但不是以這樣身體交纏的方式。

作家的話:

嚶嚶嚶,征文求罩~~~~

☆、(11鮮幣一百、身近心亦近

一百、身近心亦近

聞言,須離帝輕輕一笑。

他活了數十載,沒人敢說他一句不是,亦沒人敢阻止他做一件事,他隨心所欲,我行我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連這皇位都不放在眼中,從未有人說過什麼。他們都覺得他高高在上,是這個天下的主人,掌控著世上所有人的生殺大權,他們恐懼他,奉承他,怕成那副樣子卻也要接近他來換取功名與榮華。

明若傻傻地看著他笑,卻不知他在笑些什麼。

“真是個傻姑娘。”須離帝將她攬緊,輕輕歎了一聲,“今世過去了咱們再去想來生,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了。”

兩雙一模一樣的紫眸彼此凝視著對方,驀地,須離帝的手指觸到了明若的臉頰,他柔聲說道:“以後就彆再用那個藥了,反正天下人都知道須離帝新納的明妃有雙紫色眼睛,不用再刻意去遮掩。”他喜愛這雙眸子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充滿了溫情和柔軟。

“……是。”明若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怯怯地、滿是試探性地往前探了探,偎進他的懷抱,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此刻隻有一件薄薄的外衫,雪白如玉的肌膚在粉白衣衫的映襯下更是美好的不可思議。而兩隻白皙的小手更是從須離帝的頸後圍住他,像是一隻認了主的小動物。但唯有須離帝自己明白,從她投向自己懷裡的這一刻,並不是他折服了她,而是她讓他成為了裙下之臣。

“要抱是不是?”他低聲問著,明若眨著水意瑩然的眼睛點了點頭,小手在他頸後繞得更緊,像是生怕丟掉了他一樣,須離帝見她這模樣著實是嬌俏可人,心腸忍不住又軟下來,原本放在她腋下的雙掌也順到她後背去,將她柔軟的身子嵌進自己的懷抱。“真是個長不大的丫頭。”

她長不大也好,長不大她就不會懂得這世上一切悲歡辛苦,也不會愛上任何人,她隻要依賴他陪伴他永遠不離開他就可以了。

明若乖巧地趴在須離帝肩頭,小臉搭在他的臉側,水潤的雙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的側顏,粉唇無意識的一張一合,吐出芬芳的氣息。

他生得真是好看,明若沒見過多少美男子,以前讀書時總見著書裡說一個男子如何如何俊朗,如何如何劍眉星目風度翩翩,某些著名的美男子是如何如何的好看,她總是不信的,這世上哪有真能生得那麼好看的人?但是在見過須離帝之後,以前看過的那些就全部都湧進了她的大腦,看到須離帝,她便知曉那所謂的“恍若天人”當真就不是胡言。

就像現在這樣,她離他這麼近,卻依然看不清他心裡所想,隻覺得他溫暖,高大,睿智,足以為她遮起一片天。她隻需要安安靜靜地待在他身邊,他便能給她最安定的生活。

但是……她要的不是這樣的。

她不想一輩子生活在這吃人的深宮裡,她也不想永遠都不要孩子,雖然須離帝口口聲聲說要她給他生下子嗣,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有一天自己真的有孕了,孩子也不可以生下來。父女逆倫,本來就是天理難容的事情,倘若還生下了孩子……明若簡直不敢相信上蒼會降臨怎樣的懲罰給他們。這金碧輝煌的皇宮看似美麗無缺,實際上卻能將人吃的屍骨無存,即使孩子成功生了下來,沒有任何缺憾,又有誰能保證他能夠平安長大?長大了……繼承皇位,又是一個皇家人。

她想要她的孩子長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可以不聰明,可以不漂亮,卻健康平安,不做任何虧心事,能頂天立地。這皇宮不是她的容身之所,如果真的一輩子都無法離開,那麼她寧可死在這裡,也不再冒險說離開。

還有誰能陪伴在他身旁呢?

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明若悄悄環緊須離帝的脖子,他除了這天下一無所有,如果自己真的要放棄一切曾經有過的美好想法,那麼就讓她留下來吧,陪著他,就算有一天上蒼要怒降懲罰。

須離帝沒有低頭看她,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把自己敞開了的人。幾十載的皇家生活讓他的血再也冷卻,如果不是有了明若,他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房裡的悲戚似乎慢慢地退了一些,兩人彼此間的距離也似乎又近了一些,也許父女逆倫為世人所不容,連上蒼也要唾棄,但是……她又怎能放他一人承受那後果呢?到底誰是誰非,明若已經沒有力氣去探究了,從她得知端木雲即將有新生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經絕望了。

也許絕望是另一段希望的開始,也許不是,誰知道呢?

兩人的身體還在交合在一起,血脈相連的父女以這樣的方式做著隻有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發生,但誰都控製不了,一個是無法自持,一個是無法反抗。

須離帝抱著明若壓了下去,但是他仍然很小心雙膝跪在軟榻上以防止自己壓到她,這嬌俏的少女是他的心頭寶,誰也不能傷她一分一毫,包括他自己。

接下來的交歡似乎與平時大不相同,雖然明若仍然無法從心裡去回應,但她也無法阻止自己深陷其中,身體與精神都是。須離帝將她的雙腿撥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塊吞吐著自己欲望的桃花地就這樣赤裸裸的露在他眼前,明若羞得小臉通紅,想掙紮,但他沒有順她的意,而是堅定而不容拒絕地給予更深更用力的占有。“若兒……”

他低低地喚著明若的名字,知道自己越陷越深,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死在這瘋狂的愛裡,也許是身體,也許是靈魂。

明若張著小嘴劇烈的喘息,大眼裡滿是淚汪汪的水霧,她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從須離帝頸上拿了下來,放在身側,軟榻上鋪著的柔軟毛皮被她揪得不忍目睹,細細地看過去,白嫩的手背上甚至泛出了青筋,足以見她隱忍的程度,身體上的快感已經到達了一個頂峰,但是她仍然強自忍耐著不願意叫出來。

須離帝也難得的沒有再為難她,隻是俯下身將她抱緊,兩人的身體如此靠近,似乎心也慢慢地近了。

一百零一、端木雲回來了

就如同桃花一年開一年敗,冬天很快就來了,本來須離帝就不愛明若離他太久,現在更好了,怕冷的明若根本就不願意在這大雪紛飛的日子裡出門,彆說是去禦花園賞花或是四處走動了,她根本就是連床都不願意下!不過須離帝倒是很滿意,這樣子他就一點兒也不用擔心一個回頭看不到他的小佳人了。

而大將軍端木雲並同其妻四公主明若失蹤的消息也傳遍了天下,誰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消失,現在又在哪裡,隻知道他們就這樣不見了,而當今聖上須離帝發布榜文在民間尋找,許以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但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沒有人。

於是慢慢地,除了偶爾在茶餘飯後會有人提起這件事外,人們便也就慢慢地忘記了,他們隻知道現今的皇上有多麼寵愛那個國色天香的紫眸皇妃,為她再也不踏入其他妃子的寢宮,曾經喜怒無常的帝王在她麵前似乎隻是個尋常男子,為了她甘願做儘一切原本在他看來可以說是愚蠢的事情。

他是那樣的愛她,愛到讓世人幾乎看到了那些隻有在史書上才看得到的昏庸帝王。所有人都知道,隻要明妃喜歡的,須離帝就喜歡,隻要明妃想要的,須離帝就給,隻要明妃討厭的,須離帝就要讓那東西永不能再出現,他是那樣的愛她嗬,愛到把她鎖在深宮不準她出現在世人的麵前,生怕汙穢的世人會讓他的絕色桃花就此凋零。

於是世人隻能在那些傳說的事跡中窺視一二,誰也沒有見過所謂的絕色明妃,更沒有人敢去質疑為何隻有皇室正統繼承人的紫眸會出現在一個據說是“普普通通”的女子身上。

百姓大多數都是愚昧的,隻要能夠安居樂業,其他的一切對他們而言都隻是茶餘飯後的閒談而已。也許他們會羨慕坐擁天下和美人的須離帝,也許她們會嫉妒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明妃,但他們永遠不會去求證什麼,他們隻是在過著屬於他們的簡單生活,就是這麼簡單。

就在這大雪紛飛的日子裡,明若總是抱著小暖爐窩在床上不肯下來,雖然寢宮裡擺滿了火盆,但她仍然喜愛待在那張巨大的龍床上。須離帝也將批閱奏折宣召大臣的事搬到了寢宮,其實如果不是明若打死不願,他幾乎是連上朝都想帶著她一起的。

許是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就在這年關將近的時候,明若反而越發顯得無聊和惆悵。她越來越習慣於坐在寢宮哪裡也不去,除了澆澆花看看書,她幾乎不做任何其他的事,彆的嬪妃喜愛撲蝶賞花,或是金銀珠寶,她通通不愛,她隻喜歡安靜,而這種安靜卻是須離帝不想看到的。在他的印象中,明若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天真爛漫又不失慧黠,愛笑愛玩,像個孩子,但絕對不是這樣的死氣沉沉。

這深宮將她的靈魂鎖住了。

於是這些日子來須離帝便有意無意的開始給明若更多的空間與時間去做她自己的事,而不是強迫著她無論他在哪兒她都得跟著,這方法似乎有效,明若的臉上開始有了笑容,那個天真嬌俏的少女似乎又回來了。從宮人口中,須離帝知道沒有自己在身邊明若會比較快樂,他有點不甘心,卻也無法狠著心去強迫她。

而明若則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過下去,她無時無刻的不在胡思亂想,她不敢出宮門,就怕一個不小心遇見段嬤嬤或是曾經伺候過她的宮女。

就如同今日,她待在盤龍宮裡繡花,滿以為會同無數個今日一樣就這麼過去,父皇據說是要宣召某個小國的使節,早早的便起身上朝去了,據說到晚上再回來。她知道他是想給她更多的私人空間,但是……但是她已經完全做不到以前的自己了。

“啊——”一個不小心,繡花針刺到了指尖,豆大的血珠立刻就冒了出來,明若低低地呼痛了一聲,將冒出血珠的指頭送入口中吸吮,難聞的血腥味立刻在口腔四溢,她疼得有點暈眩,這身子最禁不起疼了,稍稍一點的磕絆都能讓她難受大半天。

就在她捧著指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雙略顯粗糙的女子柔荑溫柔地捧住她的,明若愣了一下,抬眼望去,發現是一個平日裡伺候她的小宮女,不是很起眼,但是話少勤練,她便給記下了。“你……我沒有喚人進來啊。”早在須離帝離開的時候便將所有奴婢遣到外麵去了,這寢宮應該是隻剩下她一人了才是,這宮女是如何進來的?

“夫人,您小心一點。”宮女捧起她的雙手,仔細的從懷中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藥膏塗了上來,清涼的感覺瞬間席卷了明若,她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雖然怕痛,但這種小傷她還是不怎麼太在意的。

“你……叫我夫人?”她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了。

宮女抬起頭,眼神較之平日竟變了許多,明若怔怔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究竟想怎麼樣,但卻知道她沒有惡意。

隻是須臾的功夫,在給她的手指塗好藥膏之後,那宮女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屬下名叫海憐,是端木大將軍的探子,奉將軍之命特來見夫人一麵。”

明若一時間隻覺得恍惚,是她聽錯了還是怎的?

“夫人,求您去見大將軍一麵,再不去見他的話,怕是您就再也見不到了!”海憐急切地抓住她的手不住地搖晃,明若的唇瓣微微地顫抖著,她沒有回握海憐,隻是慢慢地低下了頭以掩飾自己的眼淚,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他……他可還安好?”

海憐搖頭:“大將軍很不好,他快沒命了。”

明若的手猛的握成了拳頭:“……你說什麼?!”

“您去了就知道了,屬下已經為您打點好出宮的路,夫人可否看在夫妻一場的情麵上去看大將軍一眼?”海憐猛的開始磕頭,“夫人,求您了,去見將軍一麵吧!”

明若連想都沒有想便站起身:“他在哪裡?”

“這個,是將軍要我給您的。”海憐小心翼翼的伸手入懷,明若眨都不眨地盯著她,片刻後,她竟從懷裡掏出了一枝桃花!那桃花已經顯出了灰敗的黃色,但在明若看來,依舊美得驚心動魄。就在她輕輕地撫著那一枝桃花的時候,海憐輕聲道:“將軍現在在京城一家屬於江南龍氏的產業裡等著夫人去見他呢。”

一百零二、近人情怯

發文時間:7/102012——

一百零二、近人情怯

“龍家……”明若被這兩個字弄得小臉一白,她咬了咬嘴唇看向海憐,卻什麼也沒有問,隻是輕聲道:“你且帶路吧。”

“是!”

略過海憐眼裡的感激和興奮,明若隻是慢慢地垂下了眼,就在她晃神的空當,海憐已經捧了一身宮裝過來:“事發突然,委屈夫人了。”

她搖了搖頭,伸手接過,然後起身想要轉入屏風後麵換,小臉卻猛地一白,漂亮的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看著對麵。海憐見她這副模樣,心裡也是一驚,遂順著明若的視線往後瞧,麵色跟著一白,一時間竟忘記了該如何言語。“安公公?!”

“你要將娘娘帶到哪裡去?!”福安怒視著海憐,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擋在了明若麵前,利眼一眯:“你這奴婢好大的狗膽,竟敢誘拐明妃娘娘,你可知道該當何罪?!”

海憐咬了咬嘴,眼神猛地一沉,看樣子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她手一伸,就想將明若從安公公身後拉出來,誰知道安公公竟隻是對著她輕掃了一下手上的拂塵,她便瞬間軟了下來,“哢嚓”的一聲脆響過後,海憐的手腕便軟軟的搭了下來,她臉色更白,卻始終沒有開口求饒。

“狗奴才,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咱家非稟報皇上不可!”

聞言,海憐頓時嚇得麵無血色,而明若亦然,她咽了口口水,惴惴不安地小聲開口:“安公公……”

“啊,娘娘您沒事兒吧?可有受驚?娘娘莫慌,奴才立刻將這不識好歹的奴婢關押下去!”安公公著急的想要詢問皇上的這塊心頭肉是,聰明地忽略了海憐的意圖。

明若甚至沒有發現安公公是怎麼進來的,她很害怕,不知道給他聽去了多少,剛剛見到他露的那一手,便知曉他也是個練家子,而且還是個高手,所以想要強行越過他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除非……除非他願意幫忙。

不知為何,明若就是有這種奇怪的想法,說不定安公公願意幫忙也說不定呢?以前她在宮裡的時候不就經常聽人說安公公是個好人,深明大義並且正直不屈嗎?想了想,她很緊張地望著這個一身藍色蟒袍在宮中度過了大半輩子的老人,遲疑地開口:“……不了,我沒事,你放了她吧。”

“娘娘!”安公公冷冷地瞪了海憐一眼,隨即轉過頭來苦口婆心地勸著她。“您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現下隻有奴才一人知曉,隻消將這奴婢滅了口,將軍就不會有事,皇上也就不會知道,一切都還能當做沒發生過。現在您卻要奴才放了這小丫頭?您是糊塗了嗎?!”

明若低下頭,輕輕地喘息著:“我知道。”但就算如此,她還是想出宮去看那人。

“……。”安公公搖搖頭,伸手便將海憐抓住,輕聲道:“娘娘您是知道皇上的為人的,倘若被他知道您想出宮去看端木將軍,那麼就算端木將軍有九條命,也都沒用了。”言下之意便是端木雲好不容易才能活著,你又何苦為他再添危險呢?

她又豈會不懂得這個道理,隻是懂不懂得和做不做得到卻是兩碼子事。看了看正凝視著自己的安公公,明若定下心來:“無論如何我都要出宮去,你是要攔著我或是要幫我,隨你選擇。”

安公公被明若這話弄得心一驚,老臉上立刻布滿了錯愕之色,他看了看手中的海憐,又細細地思量了一會兒,百般權衡了利害關係之後,竟將海憐扔到了地上:“前麵帶路,娘娘請換身衣服,奴才陪您出宮就是了。”有他看著才不會出太大紕漏,也能防止這不知名的小奴婢另存禍心。

“多謝公公。”明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轉身走入屏風後,安公公朗聲道:“娘娘請勿穿宮女裝,您隻消在外麵套一件披風即可,奴才自有辦法帶您出去。”得到明若的應答後他將注意力轉到狼狽跪在地上的海憐身上,利眼一眯,問道:“你真是端木將軍的屬下?”

“海憐字字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她咬緊了牙關忍受手腕斷掉的痛苦回答,一雙黑眼睛直直地、毫無畏懼地看向安公公,這世上她隻服兩個人,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將軍,但她已經選擇誓死效忠將軍,殫精竭慮為將軍做事,那麼皇上就列在了敵人的行列了。“求公公開恩,讓夫人去見將軍一麵……求您了!”她猛地磕起頭來,絲毫不管自己仍然受著傷。

安公公沉吟了一下,問道:“將軍出事了?”

“……算是。”海憐搖搖頭,“屬下也不知該怎麼說,等到夫人見到將軍自然就知曉了。”

與此同時,明若也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隻在宮裝外罩了一件白虎披風,白色的毛將她的小臉包住,隻露出一雙絕美的紫眸:“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娘娘,奴才有言在先,皇上剛遣了奴才來告知娘娘今晚他會稍晚點回來陪娘娘用晚膳,所以——時間緊迫,咱們必須速戰速決,抓緊時間,看過就回來。娘娘能否答應奴才絕不為難奴才,到了時間就一定會回來?”

明若立刻僵住了,她低下頭掩住自己的表情,過了好久才牙一咬。“……好。”

“娘娘這邊走。”安公公看了海憐一眼。“你前麵帶路。”

“是。”強撐著起身,海憐迅速地走到前麵,步履有點踉蹌,想必是剛剛的傷真的不輕一個。“夫人,公公請走這邊。”

出了盤龍宮沒有多久,安公公便命人抬了頂轎子過來——這是為宮中一些不得寵,地位又比較低下的回娘家的小主特意準備的,不顯眼,侍衛們也都司空見慣了,隻消例行檢查一番便會給予放行。本來是要看裡麵人的臉的,但這一次是安公公親自護航,便省了這道步驟。但

即便如此,盤查的也依然很嚴格,有好幾次都差點兒要穿幫。

過了有半個多時辰,他們終於出了皇宮,安公公立刻就將抬轎子的人換掉了,先遣了他們回宮,然後出了錢租了幾個轎夫。這幾日一直在下雪,大街上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明若有點忐忑,伸出手掀起轎簾往外瞧,入目所及儘是一番繁榮景象。

一百零三、一生隻娶一人為妻

發文時間:7/112012——

一百零三、一生隻娶一人為妻

也不知道究竟轉了幾個彎兒,明若隻知道自己就在轎子裡坐得幾乎頭暈眼花,她輕輕地倚向窗口,眼睛慢慢閉了起來,厚重的披風將她的小臉掩住大半,隻餘一雙美麗至極的眉眼在外麵。待會兒見到了他……她該說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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