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_囚妃傳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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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皇家狩獵節(四)

發文時間:10/132012——

一百九十五、皇家狩獵節(四)

這姿勢實在是——明若漲紅著臉,柔嫩的臉蛋附在須離帝胯間,和那東西近距離相貼著,身下強烈的快感刺激著她叫了出來,小手握著柱身不知該怎麼動,整個人都縮到了一起,要不是須離帝握著她的臀瓣,說不定她已經要跳下床逃走了:“嗯啊……”

靈巧的舌尖巧妙地舔過嬌豔的嫩穴,那兩瓣肉片實在閉的太緊,須離帝手指一挑便將它們分開,露出裡麵那小小的嫩紅色的小rou洞。舌頭從中間一劃而過,明若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登時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她緊緊抿著嘴巴不肯發出羞人的呻吟,手上的巨大卻是不安分地跳動著,好像在責怪她忽略了它。咬了咬牙,勉強忍住須離帝的攻勢,明若重新張開小嘴含住了那粗碩的大gui頭,嫩滑的舌頭在頂端掃來掃去,立起了舌尖朝那個小眼兒裡鑽。須離帝向來是覺得舒服就叫出來的人,而明若在他的褻玩下也不住的呻吟,營帳裡男女粗喘嬌吟的聲音便異樣的融合到了一起,聽著都能叫人失了魂。

不過舒服歸舒服,隻要明若一失神忘記取悅他,須離帝便會懲罰似的輕咬那兩片薄薄的貝肉,明若被咬得渾身顫顫的,連忙繼續致力於自己該做的。她嘴巴小,一直都很難全部將他含進去,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明若大概也知道這些房事都是講究技巧的,須離帝教給她的絕對是她這輩子都受用不完的——當然不止是指閨房之樂。她在他身上動了動,覺得這個姿勢有點不得勁兒,便往前挪了點兒,小屁股卻被須離帝一把捉住,知道須離帝不準她再動了,明若也隻好儘量將頭往前傾,一點點將手中粗壯嚇人的陽物含入口中。

還是太勉強了……她根本就沒法兒完全吃下去。小臉被憋得通紅,大大的眼裡更是蓄滿了因爲阻塞而溢出的淚水,看起來好不可憐。

須離帝拍拍她嫩嘟嘟的小屁股:“夠了。”

明若回過頭,小而精致的臉蛋上帶著潮紅,嘴角還可疑地掛著一點晶瑩的水滴,此刻正輕輕地咳嗽著,那小可憐的模樣真是惹人的緊。“乖。”將她從身上抱起來,指尖溫柔地撬開她的小嘴,明若也很乖的張開任他查看。“真是個小笨蛋,都多久了,到現在都不會。”每次都將他卡在這不上不下的位置,很傷身的。偏偏他就喜歡,就算她永遠做不到輕而易舉地取悅他。

“……”小佳人委屈了,嘟著嘴巴不吭聲,小爪子巴在他肩頭不肯放,臉也藏進他xiong膛,悶悶地道:“若兒笨,那父皇去找其他妃子好了,她們肯定都樂意,做的也肯定比若兒好。”

這話說的……小東西脾氣見長啊,都敢嗆他了。須離帝摸摸她的頭,“此話當真?”

明若哼了一聲:“我就知道父皇是個不安於室的主兒。”

不安於室……這是能用來形容他的詞麼?須離帝輕笑,抱著懷裡的寶貝輕輕搖晃起來:“又不是沒讓她們做過,沒有你之前,這些事兒父皇見的可多了。”還需要他去找麼,哪個女人不是欣喜若狂的纏上來,壓根兒就不需要他提出什麼要求,那些女人便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可惜——全都食之無味,無趣的很。他說完這話明若氣了,伸手想擰他,可須離帝雖然看起來瘦弱修長,很斯文很飄淼的樣子,他那渾身的皮膚卻都像是盔甲一樣,彆說擰找不到地方,就是用嘴咬也隻會崩掉她一嘴小鋼牙。

半天找不到地兒的明若急了,他怎麼能說那種話!什麼叫又不是沒讓她們做過……他羞是不羞?!小手在那一片白皙平滑的肌膚上摸了半天也沒找到哪兒能下得去手的,掌心從xiong膛上劃過,剛好捏到一個小小突起,漂亮的眼裡立刻閃過一抹惡意,明若低下頭,將須離帝推倒,張口就咬了上去。嗯,就算是金鍾罩鐵布衫,這兒也不能練成鋼鐵吧?

的確是不能練成鋼鐵,所以她咬得很順利,那小小的暗紅色的ru頭被她叼在口中用力的咬,須離帝卻不覺得疼,反而帶著情欲呻吟出聲。

她是在咬他,不是在取悅他!明若氣鼓鼓地瞪著正閉著眼享受的須離帝,惱得就想穿衣服。反正她怎麼都沒法兒翻身就是了,這輩子都得給他捧在手心捏圓搓扁。

須離帝察覺到明若要走,卻連眼睛都沒睜便勾住了她的腰,捏了捏她腰間的癢癢肉,小佳人便立刻軟倒了:“去哪兒?”把她抱到懷裡,兩人身體相貼,赤裸的私處也彼此摩挲著,那巨大的yáng具穿過明若的腿縫,一下一下磨蹭著,間或擦過敏感的小花瓣,帶出一兜一兜甜美的水液來。明若受不了,趴在須離帝xiong口不住嚶嚀著,滾燙的臉蛋在他xiong膛上蹭著,吐氣如蘭的氣息更是將須離帝包圍的徹底。

不知何時,須離帝的手已經到了下麵,他隻是將她輕輕朝上抬了一點,大gui頭便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門戶,沒費多少力氣就擠了進去,潤滑的ai液實在是太豐沛了,那甜美的味道讓須離帝情欲大盛,恨不能把她弄死在懷裡。進入的路一樣的艱難,明若身子緊,即使潤滑十分充足,也還是有阻礙,不過被層層迭迭的嫩肉吸吮包裹的感覺尤其銷魂,她夾得真緊,簡直能爽死人。

“嗯……”哪裡還有心神分開去回答須離帝的問話,明若伏在須離帝身上,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時而攥成拳,時而分開,小腳丫更是因爲強烈的歡愉蜷縮到了一起,連纖白的腿都因爲須離帝凶猛的進攻微微的打著哆嗦。

就是這樣水做的佳人兒才招人疼,一摸就軟,一親就騷,一插就流水,能帶給他無法想象的快樂。須離帝邊進入邊掐著柔嫩的小屁股,真是奇怪,這麼多年了,他就是看不夠她也疼不夠她,其他女人在他眼裡都成了糞土,隻想將最好的捧到她麵前博她一笑,哪怕就隻是一瞬間:“若兒,你說,父皇疼不疼你,嗯?”邊問邊用力插入。

明若哀哀的叫著,一時間還沒法兒回答須離帝的問話。他便抽了出來不給她,明若急了,不住地蹭,嘴裡也斷斷續續地回答:“嗯……疼、疼……父皇疼若兒……”

“那你委屈嗎?”又是用力的釘入,將她整個人貫穿,劇烈摩擦的快感讓兩個人都發出了壓抑不住的呻吟。“父皇當初強了你,你委屈嗎,嗯?”

小屁股左右扭動著:“不委屈……嗯嗯……不委屈……”

大掌托著她往上,這下入得更深:“有了舜元,若兒是不是再也不想咱們之間骨血相通了?”

明若卻沒有回答他,不可能的,說不想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她會永遠都記得他們是父女,她身體裡流著的是他的血,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隻能暫時不去想,卻永遠不能忘掉。

“若兒?”

她搖著頭,“彆問、你彆問……”小嘴湊了上去,要他親。須離帝輕歎一聲,溫柔地吮住她扁著的小嘴,舌尖探進去同她纏綿。

誰也沒發現外麵似乎有個影子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退走。

一百九十六、皇家狩獵節(五)

發文時間:10/142012——

一百九十六、皇家狩獵節(五)

那日過後的第二天,狩獵節便正式開始了。上午的時間是給眾人去追捕獵物,下午才是爭奪勇士的時候。小舜元激動的很,早早就騎馬竄走了,明若到底是擔心他,派了安公公隨侍,而自己對這些事情沒興趣,便一個人待在營帳裡。須離帝則在上位坐著,營帳裡便隻剩了她一人。本來他是要帶她一起的,可明若才不想自己被那麼多人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難受死了,還是一個人待在營帳裡來的自在,反正也有書,她可不嫌煩。

手邊擺著精致的糕點和水果,明若哢呲哢呲地啃著蘋果,翻著手裡的書。這幾日在營地吃的食物都很容易上火,所以她才如此努力的啃水果,並且逼迫須離帝跟舜元陪著她一起啃。須離帝倒還好,他不挑食,沒什麼喜歡的,也沒什麼討厭的,明若要他吃他就吃,可舜元就不一樣了,那無肉不歡的小家夥眼淚汪汪的,明若要他吃個蘋果都跟要剮他一塊肉似的。

就在她看書看得入迷的時候,營帳的簾子被掀開。以為是須離帝,明若回過頭,一個“父——”字噎在喉嚨裡沒有叫完,精致的臉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冷霜。

她可不愛跟陌生人講話,但進來的那人可不這麼想:“娘娘好興致,這麼個時候還在看書呢。”

明若將書本合上,站起身:“二皇子說笑了,本宮愧不敢當。可這營帳不是隨便進的,皇上若是知道了,二皇子也就麻煩了。”

“彆拿父皇來壓我,你這小蹄子,當我不知道你是誰?!”二皇子咧嘴一笑,慢慢靠近。明若心裡一驚:“你胡說什麼,若是被皇上聽到了,本宮且看你如何解釋。”

“得了吧四皇妹,你當我誆你呢?”yin笑聲越來越大,二皇子搓著手朝明若逼近,“我昨兒個在這外麵可是都聽到了,你就是端木雲的妻子,這大安王朝的四公主——早該死掉的四公主。”若不是他在第一次見到她時便迷上了這個美人兒,也不會頂著天大的膽子來偷聽牆角。誰知道就給他聽到了這不可告人的秘密。哈,他有了這個,還怕這美人兒不聽自己的話?父皇都能不顧倫常享受自己的女兒,他怎麼就不能跟著嘗嘗自己妹妹的味道?瞧著柔軟的身段兒,嫩白的皮膚……不知道玩起來是什麼感覺,一定很銷魂,否則父皇怎會專寵她多年?“我說四皇妹,今兒個你若是從了皇兄我,這事兒咱就誰也不說,要是你不從……哼哼,那可彆怪皇兄我不講情麵。”

明若可不會被他的話嚇到。和須離帝比起來,這個二皇兄連提鞋都不配。隻要自己不受傷,也不讓這人得逞,父皇知道了必然會解決這個問題。她開始不著痕跡地朝營帳門那兒退,二皇子卻笑了:“四皇妹,你就彆想了,這外麵的人已經都被我弄倒了,你現在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乖乖地把衣衫給褪了,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一種作嘔的感覺襲上明若心頭,因為擔心小舜元,她幾乎把所有暗衛都派了出去,隻留了幾名普通禦林軍守著營帳,滿心認為須離帝就在附近不會出什麼事,可現在看來她錯了。暗自咬了咬牙,她握手成拳,昂起下巴,透出一種絕頂的傲慢和高貴來:“你若是不怕皇上知道後殺了你,儘可一試。”

豈料這人笑得竟更加開心:“四皇妹,我可不像是三皇弟那傻瓜,為了美色什麼都不顧了。在這之前我就已經留了一手,你若是不想這事兒流傳出去,就乖乖從了我。嗯……我想想,日後天下人會怎麼說呢?身為端木雲的妻子卻和父親私通……還生了孩子,簡直是造孽不是?!”這麼說來,舜元根本就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現如今大皇兄和三皇弟已死,剩餘的皇弟亦已經莫名其妙夭折,除了舜元,他是父皇的唯一子嗣。現在又有了明若的把柄,這大安王朝的江山他是坐定了!

和人比嘴皮子,那一向不是明若的強項。她咬了咬嘴唇,暗自心驚。

見明若不說話,二皇子以為她在考慮,忙湊了上來,一臉yin笑:“皇妹,你好好考慮、好好考慮,皇兄我也不是不懂憐香惜玉之人,你若是從了我,我保證,絕對會疼你寵你,決不比父皇差。”說著還想伸手摸她的臉,明若眼尖地躲開,冷聲道:“你說留了一手是什麼意思?”

二皇子嘿嘿直笑,卻並不說:“皇妹,哥哥我可不是傻瓜,告訴你好讓自己死的更痛快些嗎?想想父皇和舜元吧,快些從了我,這事兒就全了了。”

明若瞅了個空兒朝門邊逃,哪知道二皇子竟是有些身手的人,一把便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拖進懷裡。看著眼前這張即使是生氣都美得不可思議的容顏,二皇子陶醉的更厲害,不顧明若的反抗,他撫上她的臉,呢喃著:“我還真不知道皇妹你竟生得如此貌美……倘若我早些知道的話,哪裡還輪得到父皇?”他早就占了這小尤物了。

被他這話氣得小臉通紅,明若想呼救,卻被二皇子更快一步地捂住了嘴巴,隨後便被連拖帶抱地弄到了榻上。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女子哪裡能跟個正值壯年的男子相抗衡?就在衣服都要被撕開的時候,正埋首在她頸側吮吻的男子卻突然悶哼了一聲,隨即不動了。

明若嚇得也不敢動彈,過了會兒才推了推身上的二皇子。他沒什麼反應,她便奮力從他身下鑽了出來,男子軟軟地倒了下去,麵朝下摔到了地上,後腦勺則插著一支簡單的白玉釵。

這支釵子……好生眼熟。

就在她驚疑交加,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營帳的簾子被掀開,須離帝走了進來。見二皇子倒在地上,又看到明若衣衫淩亂,神情驀地一冷。明若知他又要生氣,連忙衝進他懷裡,軟軟地道:“沒事,若兒沒事,父皇彆氣。”

須離帝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嫌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臟汙的老鼠。對於這個兒子的死,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隻是喚了人進來將其清理走,便攬著明若走到床邊,以眼神問她,等她親口道來。

明若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須離帝聽到她險些被辱後神情冷的嚇人,若非二皇子死了,他恐怕會讓那人生不如死。可明若擔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父皇……不會有事嗎?他說、他說他還留了一手……”

“沒事。”他摸摸她的頭。“什麼都有父皇在呢。”

明若勉強放下心,偎進須離帝懷裡,扯了扯他的衣襟:“父皇,我用釵子殺了二皇兄,你不會生氣嗎?”

須離帝輕笑:“有什麼好氣的,我隻氣你下手的輕了。”話是如此說,他眼裡卻是無比深沉,似乎在想什麼,但明若卻並沒有看見。

一百九十七、疑是故人來(上)

發文時間:10/152012——

一百九十七、疑是故人來(上)

出了那樣的事,明若哪裡還有心思繼續在狩獵場待著,勉強撐到了狩獵節結束,便被須離帝帶回了宮。她心思百轉千回,卻偏偏什麼都不能說,因為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回宮後的日子一如以往,但這一日盤龍宮卻來了位不速之客。明若看著麵前的皇後,卻不知她來意,也隻能先笑臉迎人:“皇後娘娘不知有何要事?”

皇後依然笑得雍容華貴,可明若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皇後似乎也沒有跟她說清楚的意願,隻是坐了下來,笑道:“妹妹,姐姐今日前來,還是想請妹妹幫個忙的。”

明若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忙肯定不好幫。

果不其然,皇後笑了一下又道:“如今已是十載過去,後宮除了妹妹再無秀女進來,幾名皇子亦都英年早逝,皇室香火愈發斷絕了,昨兒個我那宮裡來了不少官員,都求著本宮勸勸皇上廣納秀女以充實後宮,延續我大安王朝的皇室血脈。本宮想了又想,皇上唯一聽得去的人就隻有妹妹了,還請妹妹以皇室為重,勸說皇上發榜選秀。日後宮裡進了新人,也能替妹妹減輕些負擔,畢竟多些人伺候皇上,也不是什麼壞事。妹妹你說可好?”

這番話軟裡帶著硬,硬裡透著軟,明若跟皇後比,還是太嫩了。她絞著手指,麵上仍是波瀾不驚的。要說這些年須離帝教會她最大的本領,那就是不管麵前擺的是什麼刀山火海,都能表現的漫不經心:“皇後娘娘言重了,且不說後宮不得乾政,單說灼華身份,也不過是貴妃,哪裡有勸皇上去選秀的權利?這話若是說的好了,算是心xiong開闊有容人之量;可若是說的不好,豈不就是犯上忤逆之罪?皇後娘娘,您可不要害我,請恕灼華無能為力。”

碰了個軟釘子,但皇後卻不以為意,隻是笑道:“妹妹這話說到哪兒去了,皇上寵愛妹妹,世上誰人不知?隻要是妹妹的要求,皇上那是定然不會不答應的。還請妹妹看在百姓和天下的麵子上,勸勸皇上。”說著湊近握住明若的手,染著鮮豔蔻丹的指甲摩挲著明若玉一般的手背。“妹妹真是生得好看,瞧這皮膚,跟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似的,就連本宮這女人看得都要嫉妒了呢,說起來……妹妹今年也不過二十七八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唉,這樣想起來,妹妹比幾名公主年紀都要小上那麼幾歲呢。”

明若心下一驚,她忽然提這些做什麼?!可怎麼看皇後,她都始終笑著,不露絲毫情緒。明若心裡愈發緊張起來了,卻還是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應付:“皇後娘娘過獎了,灼華已是一個孩子的娘親了,哪裡還稱得上是什麼姑娘。”

“妹妹,姐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皇後拍拍她的手,笑得很慈愛。明若看著她的笑臉,登時覺得心一冷!“二皇兒臨死前給本宮捎了信,妹妹也彆瞞著本宮了,當然,本宮也不是那麼不識相的人,隻要皇上喜歡,那還有什麼不可以的呢?隻要妹妹一心一意地對皇上,姐姐我是絕對不會妄言一句的。還請妹妹好好勸勸皇上選秀的事,畢竟這樣才好交代不是?”

說完,便起了身,不忘叮囑明若:“妹妹可要分得清緩重輕急才行,你說是不是?”

看著皇後的身影消失在珠簾外,明若的手都在顫抖。她顫巍巍地看了看四周,沒有彆人,難怪剛剛皇後娘娘一進來便將所有人都揮退了,原來、原來她知道!二皇兄臨死前說的留一手就是指這個嗎?他在當天就將此事告訴了皇後娘娘?!

不行,她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日後皇後娘娘定然會以此為要挾,對她予取予求。倘若隻有她一人便還罷了,現在她有了舜元,那是萬萬不能讓自己成為彆人的傀儡的!她是個母親,她唯一肯為之付出的隻有她的孩子,從現今的情勢看,皇後娘娘勢必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明若清楚著呢,現在她受父皇寵愛,皇後可以利用她得到多少好處,簡直想都想不過來!為了舜元,她不能讓自己成為皇後手中掌控的木偶!

可是……可是不願意,她又該怎麼辦呢?明若在房中來回走,心慌意亂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大概來回走了有半刻鐘,便立刻衝了出去。守衛在宮門外的宮女太監們見向來溫婉的明妃娘娘露出如此驚慌的神色,個個麵麵相覷,連忙追上去,可明若心裡著急,腳下步伐也慢慢加快,最後索性直接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禦書房的侍衛們見是她,無人敢阻攔,明若推開門,無視了書房裡的數位重臣,徑直奔向了須離帝懷裡。

須離帝何曾見過明若這般驚恐的模樣,當下心疼不已,抬起她小臉時才發現她已經哭得淚流滿麵,小臉都花了。也不管正商討著軍情,他直接揮退了在場的所有人,直到剩下他們兩人時才溫柔地拭去明若臉上的淚珠,柔聲問道:“怎麼了,誰人敢給我的寶貝若兒氣受?”

明若哽咽著抱緊須離帝:“父皇……父皇……若兒好怕、若兒好怕——”她淚流的更快,小手緊緊地捉著須離帝的衣襟,小小的身子不住地打著哆嗦。

眉頭擰起,須離帝拍著她的背,親吻著她淚痕斑斑的臉蛋,直到她哭到打嗝兒,才端了茶水喂她。明若抽著紅彤彤的小鼻子,乖乖喝水,卻怎麼都不肯放開手:“父皇……父皇……”

“乖,若兒不怕,父皇在這兒呢。”修長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淚珠。“你怕什麼呢,若兒,父皇就在你身邊,你怕什麼,嗯?”

明若吸著鼻子,仰起哭得通紅的大眼看著他:“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剛剛來找我……她說她知道、她說她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須離帝輕笑,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抱緊:“就這事兒就哭鼻子了?也不怕給舜元看見,都做娘的人了,怎麼比舜元還愛哭?”

明若傻眼,他、他怎麼那麼不在意的說……

“彆怕,交給父皇,嗯?”輕輕地親她一口。“有父皇在,若兒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無需怕任何人。”

她傻傻地眨著眼睛,還是有點忐忑:“可是——”

“乖,先把她找你做什麼了給父皇說一遍,其他的之後再談。”

看著那雙慈愛溫柔的紫眸,明若抽了下鼻子,貓兒似的偎進他懷裡,斷斷續續地開始敘說

一百九十八、疑是故人來(中)

發文時間:10/162012——

一百九十八、疑是故人來(中)

聽完明若可憐兮兮的訴說,須離帝噴笑出聲。他揉揉她柔軟的小腦袋,親了她的臉蛋一口:“小笨瓜,想什麼呢?皇後能比我可怕?”

明若眨眨眼,還真在心裡比量開了。須離帝一眯眼,忍不住想啐這小白眼狼一口。他說這話隻是個比喻,這小呆瓜居然還真的煞有介事地給他想去了!他和皇後能比嗎?他就是再可怕,那也是疼她的,這丫頭、這丫頭真是能將她氣死。當他看到明若搖搖頭的時候,還是無奈地歎息:“你個笨瓜,有父皇在,你怕什麼?”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嘴抿了半天才呐呐地道:“那、那若兒不用擔心了?可是皇後娘娘要是說出去了……”

“她不會的。”

“誒?”

“說你笨,還真的就笨下去了。”須離帝狀似無奈地搖搖頭,一副她沒救了的模樣。明若怒目而視,他才笑著捏捏她的臉蛋:“她還指望著你來達到她的目的呢,怎麼會不顧一切說出去呢?再說了,她雖然是個蠢貨,但比起後宮其他蠢貨而言,也算有些腦子,她知道,隻要說出去了,介時彆說是她,就連她娘家,都保不住,我會抄了她的九族。”和他鬥,有那麼容易麼?世上有幾人會信她的話?曆史,那是王者寫的,到時候輸到慘死的人當然是不自量力敢來挑釁的人。

明若傻乎乎地眨眼,那迷茫的樣子看得須離帝一陣陣的好笑。修長的指尖刮上她俏挺的鼻尖,聲音溫柔,帶著笑意:“若兒什麼都不用想,隻要好好陪陪父皇就行了。”說著就伸手要解她衣服。明若一嚇,連忙從他懷裡跳起來,小臉上還掛著淚痕,臟兮兮地跟隻小貓兒似的,她雙手放在xiong前,像是這樣就能抵禦須離帝的入侵一樣:“不、不要!”她昨夜才被他折騰的翻不了身,好不容易好一些,現在他居然又起了壞心思!

須離帝逗她呢,小佳人一逗就炸毛,瞧,這不就不再拘泥於皇後了?袍袖一甩,明若還沒來得及看清怎麼回事,整個人就重新被拉回了溫暖的懷抱。她吸了下鼻子,須離帝掏出絹帕給她擦著小臉,看著那雙紫光燦然的妙目都哭紅了,心疼的不得了,麵上卻沒表現出來。

誰惹她哭,他自然要找誰算賬。到時候會不會牽連上某些人可就難說了,誰教總是有那麼些人不長腦子不長眼朝槍口上撞呢?

臉給擦乾淨了,明若剛剛又哭得厲害,這下子立刻就困了,雙手馬上就要揉眼睛,被須離帝捉住按下,冰涼溫柔的指尖慢慢按著她的太陽穴周圍。明若迷迷糊糊地享受著,越來越困,很快就睡了過去。須離帝見她睡了,也沒吵醒她,隻是看了看桌上還未批注的奏折,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他的寶貝,連他都不舍得說一句重話,欺負一下,怎麼能叫那些個下等的臟物來恐嚇呢?也許今晚,他該紆尊降貴去見見某些好日子過久了愈發不懂得天高地厚的人物了。他留著她們,一方麵是為了讓後宮有製約,也能使得舜元學習的更快,若兒可以不用擔上禍國殃民的罪名;另一方麵……其實隻是懶而已。懶得去看那些跳不出圈兒的蠢貨能激起什麼波浪。可誰想到嗬,他難得的容忍居然被當成了軟弱,居然有人敢來他的寶貝麵前嚼舌根勸他選秀……嗬,選秀是嗎?

須離帝溫柔地抱著明若,心裡冷笑,麵上表情卻仍是溫柔。但明若似乎仍能感受到他心底波動,小鼻子皺了皺,咂了咂嘴,嗚咽了聲,他連忙放下心底所想,抱著她輕柔的勸哄,好不容易讓淺眠的小東西睡熟,才輕手輕腳地抱著她準備起駕回盤龍宮,禦書房雖然也有舒服的軟榻,但終究比不上盤龍宮的玉床,他的若兒被嬌養多年,不到萬不得已,他都是抱她回盤龍宮睡的。

但今日他還有些事情需要去做,不能陪她了。將手裡的珍寶輕輕放到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好,再烙下一吻,吩咐宮女隨侍在宮門外,才轉身而去。

所以當明若醒來時沒看見須離帝時,還覺得頗為奇怪,這可是這麼多年來頭一回自己在他懷裡睡著醒來時卻沒見著他的。

起身,錦被滑落,她隻著雪白的單衣,睡了一下午,先前的害怕也已經漸漸澹去了,如今想起來,竟有點想笑自己。怎生還跟小孩子似的,受了委屈就朝父皇告狀,連舜元都不如。那小家夥自從懂事起就沒跟父皇撒過嬌,出了什麼事向來都是自己解決。想到這裡,明若臉紅了,她覺得自己好慚愧……

赤裸的小腳丫踩上軟軟的繡鞋,明若打了個嗬欠,剛想喚人去將舜元叫來,鼻子裡卻像是聞到了什麼味道。那味道……陌生,卻也十分地熟悉。

……不可能、不可能吧?!

小手攥成拳,明若焦急地四下環顧,卻什麼人都沒見著,隻在梳妝台前看見一枝含苞怒放的桃花。

她慢慢地走過去,執起那枝桃花,嬌嫩的花瓣微微張著,吐著裡麵嫩黃的花蕊,鼻尖一縷沁人的馨香。明若深深地吸了口氣,以為這桃花是須離帝放的,父皇總愛在她睡醒的時候給她一枝桃花,可平時都是放在她枕畔的,隻要一睜眼就能看得見,今兒個怎麼放到這兒來了?可空氣中似乎還有一種味道……那味道很熟悉,但也很陌生,帶著一股異樣冷冽的大漠氣息。怎麼說呢?就像是她這些年見過的那些蠻荒首領。身上永遠帶著一種海東青的味道,野蠻、粗獷、凶狠。

怎麼可能呢?

明若搖頭,甩去腦子裡不靠譜的想法,坐到梳妝台前,將桃花輕輕放下,拿起梳子梳著滿頭青絲。柔順的發幾乎放上梳子便會滑落,如絲水滑。

她被嬌養的如此美好,宛若當年好女兒顏色,絲毫未改。

他……卻老了。

一百九十九、疑是故人來(下)

發文時間:10/172012——

一百九十九、疑是故人來(下)

玉手執梳,明若對著昏黃的銅鏡理著如水青絲,不言不語。紫眸看似平靜無波,內裡卻有暗潮洶湧,精致出塵的容顏倒映在鏡麵,宛若巧奪天工的玉凋。

那枝桃花安安靜靜地棲息在桌麵上,散發著不為人知的清香。

“傳聞明妃,色藝雙絕,有傾國容色,其神喻於桃花,世人謂之桃神轉世,令天下百花儘失其色。”

那聲音輕輕的,柔和地像是一陣微風吹過來。

明若手中象牙梳從手中怔怔掉下,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驚人。她快速眨動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上迅疾掛上了一層薄薄的淚霧,小手放到梳妝台上,衣服下的身體在不住地顫抖。她不敢回頭,怕自己聽到的隻是假象,但也許……不是假的。

她早該知道才是。

早在那日二皇兄輕薄自己時,她就隱隱覺得周遭的氣息熟悉了,等到二皇兄死後,她本應更加確定才是,畢竟她壓根兒沒那麼大的力氣僅用一根白玉釵便殺了他。隻是沒想到、沒想到這人竟真會出現……明若低下頭,發現自己早已不爭氣地流了淚。她攥緊拳頭,柔滑的青絲遮掩住她美麗的臉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她顫抖的身軀和略顯粗沉的呼吸,不難看出她其實非常激動。

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明若透過迷蒙的淚眼,隻見到那隻手無比地滄桑,手背的青筋突起,骨節凸出,伴隨著那人動作,有一隻衣袖分明是空蕩蕩的。

她不敢哭出聲來,卻也不願見他,隻是背過了身,不願他看她,也不願去看他,他們早已在九載前已經形同陌路了。

“小四,我還欠你靈空寺一枝桃花,你可還記得?”那人也不急,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溫柔,輕輕地訴說著很多很多年前的一個約定。

明若抬起頭,逼著眼淚倒流回眼眶,搖著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走吧。”

一隻溫熱的手握住她的肩,強迫著她轉回去,然後那隻手往上,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前方。明若迷離著淚眼,入目的是一張憔悴滄桑的麵孔,五官依然俊朗,但眼角卻已然刻上了細細的紋路。就連他笑時,嘴角都似乎帶著苦。

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下巴上那隻手,入手的粗糙宛若一截樹皮,好似完全沒了生命力,隻剩下沉沉的死寂。“你……”一出聲,才發現自己聲線沙啞,似是已不能正常吐出字句。“你可還好?”

不,他不好。

但是端木雲仍然微笑以對:“我很好,你可好?”

時隔九載,曾經的夫妻再次見麵,竟蒼白的隻剩一句你可還好。好或不好,又能有什麼分彆呢?反正她已嫁了彆人,做了娘親;而他……也已不再是當年模樣。

明若鬆開他的手,強自端起一副強硬的麵孔:“你且走吧,皇上一會兒就回來了。被他看到你在這兒……又少不得要一番鬨騰。”

端木雲卻隻是兀自站在原地,癡癡地看著她。

一連九載不再知她消息。

從那日盤龍宮訣彆,整整九載,他再也不曾見過她,甚至連她的一點信物都沒有。

端木雲一連喝了四年,過了四年的醉生夢死,亦是四年誰也不識得。

遠走他鄉,連去看他們曾經共同生活過的家都成了一種奢求。他什麼都不留,隻剩她當年未來得及給他縫完的一身棉袍,他珍寶似的抱在懷中,用僅有的一隻手,像是抱著她般不肯鬆開,時間就這樣在歲月蒼涼裡蹉跎過去,日複一日,白雲蒼狗,四載時光,亦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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