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剛想說他也沒那麼柔弱吧,而且在陽台上做得時間也不是那麼長,他隻是覺得這浴缸也是硬邦邦的,實在不那麼舒服和儘興……蘇淩扶著浴缸站了起來,口裡的“當然能”還沒說出口,就被霍斯維從背後貫穿了……!
有些猝不及防,霍斯維是趁著蘇淩的腰還沒有完全伸直進來的,倒也沒有太痛,隻是實在……太突然!蘇淩氣得直接用肘子拐了他一記:“霍斯維,你乾什麼啊?”
這一下“鷹嘴突”力道不小,霍斯維悶哼了一聲,倒也知道自己理虧,隻是隨後就摁著蘇淩的腰,用力地抽插了幾下,每一次都直中裡麵那個最敏感的點,蘇淩也開始悶哼――顯然是壓抑著就要脫口而出的劇烈喘息,因此聲音也變得破碎:“混……蛋……你……”
霍斯維又用力頂了一記,直接是退到肛口然後狠狠插入的那種,含著笑說他:“我說了,不準說臟話……”
眼見蘇淩皺著眉就要發飆,霍斯維說:“好了,是我不好,哥哥抱你回臥室……”說著就退出來,拿了浴巾幫裹住他的身體,三下兩下就給抱到了浴室……剛才之所以那麼衝動,實在是看到蘇淩彎著腰,把圓潤的臀部對著他,腦子裡就叫囂著想要進去……
對於蘇淩,他一向想到做到,而且總是顯得有點缺乏自製力。
當然霍斯維也就隻能忍那麼一會罷了,到了臥室,直接就把蘇淩扔在了大床上,將蘇淩扯到床沿上,用枕頭墊著他的腰,分開他的雙腿,用硬挺的巨大在那邊廝磨著,刻意停在外麵,就是不進去……感覺到蘇淩下麵的小口不住張翕著,欲拒還迎……
這著實是一種折磨……蘇淩覺得那種抓狂的感覺又上來了……
“想不想?”
“……”蘇淩咬著唇……
“要不要我?”霍斯維鍥而不舍,也不在乎蘇淩那麼難受了,他就是存心的。
“……”
“進去一點要不要?”霍斯維實在也是受不了了,其實這樣反而是折磨到自己,他借著這話把gui頭插了一點進去,硬是咬著牙沒整個沒入……在那熱熱的地方待了一會又退出來了。
那種瞬間襲來的空虛感讓蘇淩終於棄械投降……“進來……進――!”
來字還沒出口,就被洶湧地徹底貫穿了。
也沒說什麼,站在哪裡就用力插了進去……那種極致的感覺,讓兩個人都忍不住發出了低沉的歎息……
這個姿勢讓蘇淩隻能躺在床上,而且腰上還使不出一點力氣,霍斯維的手半托在他的後臀,半是揉捏半是支撐,倒也不會太不舒服……
隻是霍斯維有點像失控了一般,一下下動的都太厲害,蘇淩覺得自己太被動,但是又沒有任何辦法,每次撞擊好像把整個人的靈魂都給撞飛了一般,聲音也叫得斷斷續續的,前麵再沒有霍斯維的大手來特意愛撫,卻越發膨脹、硬挺,隨著霍斯維的動作,極其敏感的頂端撞在對方的腹部上,也變成一種難言的刺激和折磨……
“啊……太深了……霍……”做到後來,全身都像散架了一般,激烈地不行,蘇淩不僅想伸手抓住什麼,但每一次一抓到又立刻退了出去,然後就是更加變本加厲地撞擊……
“叫我……寶寶……看清楚,是誰正在要你……”
“啊……滾……霍斯維……你……”這種話……實在是……蘇淩覺得說不出口,但每次霍斯維都要用他身體上的強勢逼著他。
“叫出來……我要聽……”
“啊……嗯……慢一點……斯維……”
因為動作太大,加上潤滑的作用,交合的地方發出了一陣陣yin靡的聲音……
事實總是與蘇淩此時的期望想法,總是他一叫出霍斯維的名字時,他更是做得像要瘋了一般……從來不知道性愛也能激烈到這樣的地步的蘇淩覺得意識也有些抽離,每一點每一點的刺激……也快讓他陷入無儘的黑暗了……
這一晚的性愛又直接導致蘇淩第二天的生物鐘失效,直接睡到了十點多他才醒過來,夢中好像自己整個人都是搖晃的……他睜著眼睛,反而有點不適應了。
霍斯維這個男人……蘇淩有些煩惱地把手放在眼睛上,獨自思考了一會,再這樣下去,以後都彆翻身了……看來,這事還得想想……
主要是霍斯維太強勢了,加上平時他對蘇淩太好,蘇淩心裡除了對他的愛之外,還有一份額外的感激,此外……還有霍斯維如火純情的技巧……
反正兩個人都有爽到就是了,想到這裡,蘇淩也釋然了一些。
人呢?蘇淩起初以為霍斯維在浴室,等了這麼一會發現家裡什麼動靜都沒有,轉頭一看,櫃子上果然放著一張便箋,蘇淩扯了過來看:“小淩,我今天有點事,出門一趟,等你醒了,給我個電話。――霍斯維。”
這個人……還真是忙,蘇淩想起昨天開車時他接到的那個電話,若有所思,應該……沒什麼事吧?
還真是愛上了,就會掛念一個人,這話是沒錯,隻是蘇淩想起多年沒有人在他心裡占有如此分量,他有一點不習慣,也有一點隱隱的擔心――那天來公司找他的水雲的美豔的臉浮現在腦海中,蘇淩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但,也許沒有那麼糟吧,這麼多年做生意,再壞的情況也見過,蘇淩也學會了以不變應萬變,畢竟他早就料到,如果要真正在一塊,可不隻是兩個人的事情,阻力肯定是不會小的。
蘇淩想起給霍斯維電話的事,拿了手機,撥給了他。
沒一會就接上了:“寶寶,這麼早醒過來了?”
蘇淩揉了揉眉心:“彆這麼叫我……嗯,你在機場?”那邊傳來通知航班的聲音。
霍斯維說:“我去重慶一趟,你今天好好休息,最好不要去公司了。”
看來霍斯維確實很了解蘇淩,蘇淩剛才就是有去公司加班的打算的:“知道了,你那邊事情沒什麼吧?”如果是要霍斯維親自過去,估計可大可小。
霍斯維還是那麼篤定溫和的聲音:“不是什麼難事,我過去看一下而已,你彆擔心,我要登機了,到了重慶給你電話,中飯彆又囫圇應付了,出去吃點好的。”
蘇淩答應了。
第六十九章
製高點
蘇淩起床不久,就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女客戶的,這個女客戶是個挺厲害的人,出身很好,後來因為政治風波家裡失勢,和搞外遇的丈夫離婚後,她一直獨自撫養孩子,做小生意積累了一些初級資本,找好友們借了一些錢,就開始涉及高級禮品生意,那時候那個領域還真是一片藍海,可不想現在到處都是紅海,她是個眼光很好的人,管理又好,後來越做越大,現在資產也有好幾個億了吧。
蘇淩幫她的公司做過倉儲管理係統的二次開發,和這個女客戶接觸過好幾次,兩人之間的關係稍微超過了甲乙方的關係,蘇淩覺得她人很不錯,關鍵是他欣賞她作為一個女企業家的風度和心胸,其實這幾年蘇淩和女客戶接觸並不很多,除非特彆有必要,他一般會交給副總或者其他下屬。
主要是早年也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有些女客戶會以項目作為籌碼,提出交易的要求,蘇淩不是不喜歡女人,女客戶也有長的年輕漂亮和有風情的,主要這是蘇淩的個人原則,不喜歡在工作上牽涉上男女之事。
嚴格說起來,蘇淩單身的時候,這種事也實在不觸犯什麼法律,更何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追求的是你情我願,蘇淩條件好,待人又好,接觸下來女客戶會動心一點不奇怪,隻是蘇淩都婉拒了,當然也因此得罪了幾個女客戶,但這也是實在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這還是少數,蘇淩一般很有分寸,他對自己的產品還是有信心的。
這位女客戶一直是蘇淩比較敬佩的客戶之一,這幾年的合作也一直很愉快,第一次係統之後又給她的公司做過服務係統優化還有員工考核培訓管理平台,對方提出的價格都非常優厚,要求也不會過分,因此是蘇淩公司定期要拜訪和重點培養的大客戶之一,所以今天她打電話過來提出一起吃頓飯,蘇淩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
蘇淩早飯也沒吃,雖然身體多少有點不適,但常年累月的堅持鍛煉,身體倒沒有太多抗議,自己開車前往女客戶約定的餐廳。
到了那邊,根據電話裡說的包廂號,才發現,除了這個女客戶楊蓉之外,還有一位看上去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女子,乍看上去,有一點眼熟,但蘇淩又有點想不起來,但肯定是沒見過麵的。
楊蓉見到蘇淩:“來來,小蘇,過來這邊坐,我們大概也有小半年沒見了吧?最近怎麼樣呢?”
蘇淩按照她的指示,走過去坐在那個女子旁邊,跟她點點頭,然後才回答楊蓉:“楊總,最近公司情況還算好,不過您也知道,這金融危機一來,大家都不太好過,但總歸是慢慢來吧,急不來。”
他一坐下,訓練有素的服務員就給他呈上茶水,蘇淩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一入口,竟然是上次在杭州喝的那種龍井。
同時蘇淩注意到這邊的茶杯也挺講究的,金邊嵌花,卻一點都不俗套,反而透著一種雅致的豔色――隨意一瞥,坐在他旁邊的女子端著茶杯的手指吸引了蘇淩的目光――這大概是學畫畫的人的通病,看到特彆美好的東西,總會想要多看幾分。
這真是一雙美到極致的手,纖長、細嫩,而且指甲也不是像一般的女人修的很尖,反而是修得很平整,但這絲毫無損這雙手的美好,隻是顯得更利落,更獨特了。
而且她的臉……實在是很古典,頭發向後梳成鬆軟的發髻,臉上粉黛輕施,沒有刻意遮掩年齡帶來的痕跡,穿著樣式裁剪合度的上衣和軍綠色褲子,從側臉看,五官極為流暢,年輕時必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霍斯維的手算是好看的了,但也沒有這樣好看……蘇淩雖然覺得這個聯想有點奇怪,但他實在想把這個場景畫下來,這個女人,僅僅就這麼安靜地坐著,就有這樣的震懾力,真有點讓人產生好奇,蘇淩以前學畫時畫過很多模特,但從來沒有遇到過讓他這麼想動畫筆的人。
楊蓉笑了笑:“倒不完全是問你公司的事情,個人問題解決了沒呢?”
蘇淩愣了愣,倒不是對這個問題很吃驚,因為他和楊蓉倒一直是很坦誠的,她就像個大姐一樣會關心人,隻是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他說:“嗯,算是吧。”
楊蓉點了點頭,說:“這麼久沒見,小蘇是越來越沉穩了,好好做吧,前段時間我也一直在國外休息,今天叫你過來,一是想這麼久沒見,我們也該聚聚了,二是今天我也給你介紹一個好朋友,她覺得你們公司的做得東西不錯。”
蘇淩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原來楊蓉還要給他介紹客戶,實話說因為最近他倒不像之前那麼急了,一方麵是經過霍斯維點撥和指導,他對公司情況也有了比較清醒的認識;另一方麵因為接了霍斯維那邊城際規劃那麼大的項目,風林的項目也還沒結束,精力也比較有限,他對於新客戶並不是那麼渴望了。
但畢竟是楊蓉介紹的,蘇淩看這個女子的氣質,就知道肯定不是做一般生意的人,人家那麼好意,蘇淩心想自己肯定也得好好表現,即使項目不成那也是一種交情,更何況蘇淩心裡還是十分感激楊蓉的。
蘇淩說:“也是我不好,前端時間公司遇到了點困難,不瞞您說,也是忙得夠嗆,沒親自跟您聯係,還得讓你想著我,這是我不周到了,您能給我介紹朋友,我是很榮幸的。”
這時候,剛才那位在蘇淩和楊蓉講話時一直沉默的女士才開口:“蘇總,想吃點什麼呢?”
她一開口,就是出人意料的和煦和雅然,轉過來的眼睛也是很柔和溫潤的,蘇淩才知道她剛才的沉默隻是處於教養和禮貌,而不是一種冷冰冰的疏離,蘇淩第一次有種看走眼的感覺……也怪,她一坐在那,有種古代仕女的完美,難免讓人不敢褻瀆。
細心的服務員立刻拿來印裝精致的菜單給蘇淩,蘇淩立刻說:“叫我蘇淩就好……我不挑食,而且兩位女士在場,我什麼都可以,你們點就好。”忙把菜單推給楊蓉,人家這麼問了,肯定是今天做東,所以隻要交給楊蓉就行了。
那位女士仔細端詳了蘇淩一下,目光簡直讓人如沐春風,蘇淩心裡又升起幾分好感。她說:“蘇淩,看你臉色,似乎有點沒休息好,許是最近比較操心,我們就吃點養生係的菜,楊蓉你說呢?”
楊蓉正端著茶杯喝茶,聽到她的話,說:“你想吃什麼就吃吧,彆管我們了,我和小蘇都是可以的。”蒙蒙整理
蘇淩說:“是的,真的謝謝您的關心,就按您說的辦吧。”
女士淡淡笑了:“本來還擔心你一個年輕人跟著我們兩個老人吃這些不習慣,看來我是多慮了,你真是個好孩子。”
老人?蘇淩覺得這話用來形容眼前這兩位女士,真是異常不合適,尤其是她,她看上去……太好了,簡直讓人感覺好到不行,她給人那種舒服的感覺,甚至超過了高手霍斯維。
其實這是一頓很安靜的午餐,因為樓層比較高,還帶著觀光餐廳性質,外麵的陽光和視野都很好,室內就聽到碗筷輕微碰撞以及服務員不時的輕聲詢問,三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就這麼靜靜地享受著食物。
蘇淩又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平靜的感覺,這樣的感覺,隻在上次和霍斯維第一次在外麵吃飯的時候有過,而且這一次更加強烈了。
吃完飯,餐廳給上了一些餐後甜點,雖為甜點,但用料顯然都是極為講究的,很健康的原料,隻是做得很漂亮,看不出來具體而已。
又給配了祁門紅茶,有加適量的蜂蜜和牛奶,盛在白色瓷杯裡的紅色液體,十分養眼。
蘇淩不是特彆愛喝茶的人,也純粹因為這上等的賣相而喝了不少。
“小蘇,下午有什麼安排嗎?”楊蓉問。
蘇淩說:“今天是周日,沒什麼安排。”
楊蓉說:“嗯,下午我們想去看看首飾,那你就陪著一起吧。”
蘇淩點頭:“好。”
那位女士給蘇淩夾了一塊核桃蓮酥,說:“占用你的時間了,但我聽說你以前畫畫的,估計鑒賞力很不錯,也給我們挑挑。”
蘇淩覺得有些惶恐:“我眼力肯定不行,若是陪同,自然責無旁貸,這事……”
女士說:“也不用有壓力,不是非得買什麼,隻是去看看而已,家裡有個孩子快結婚了,想給她送個禮物。你也知道,心裡總歸是舍不得,就想挑個獨特的,但這事完全就是講究緣分。”
蘇淩心想這標準,估計不是一般俗物能達到的,但和這位女士在一塊的感覺實在太好,他根本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那行,隻要我能做的,一定不會吝嗇。”
女士慈愛地看著他:“好孩子,有你陪著我們,我心裡更有底了。”
蘇淩說:“是我的榮幸才對。”
女士和楊蓉對視了一眼:“我沒想錯你,之前聽楊蓉他們一直誇讚你,今天見了,果然是很好的,這麼年輕就開著這麼一家公司,也是不容易。”
蘇淩第一次聽到彆人這樣一句評價就覺得這麼長久以來的辛苦都值得了,雖然父母和親友都十分肯定他,但能得到這位女士這樣的話,蘇淩覺得……她是真的懂的,她身上那種對世事的洞察以及利落寬容的的氣質,總讓人覺得能和她攀談就是一種榮幸。
第七十章
製高點
走到樓下,蘇淩才知道她們兩沒有開車。
楊蓉笑說:“我倒是想,她老說沒必要大周末地也開車,我們這年紀,應該多走走,有利於身體,也有利於環境,現在你們年輕人不都經常說啥‘低碳’生活麼?”
蘇淩點點頭,他突然想起剛才為什麼覺得這位女士如此利落又如此吸引人了,除了手腕上的一塊手表,她身上竟然沒有一件首飾,但她本身的風采已經蓋過了這些,即使有再好的珠寶鑽石對她來說也隻是一種額外的點綴,而不是必需;看來她並不是一個奢侈浪費的人,中午定在這麼好的地方也完全是因為要請客吧。
看來這位女士肯定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隻是她做人很低調罷了,這點真的和霍斯維很像,平時也不怎麼見霍斯維鋪張,為數不多的幾次都是為了自己。
蘇淩心裡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大概這才是真正從那種環境裡出來的,錢見得比較多,但不會拿這個當做這個什麼資本,隻是覺得平常罷了。
蘇淩說:“說來慚愧,我還沒有這麼環保,以後會多加注意。”他想著也許該換個小排量的車了,在兩位女士麵前沒能做好,實在有些慚愧。
女士說:“看你說的,我們也隻是心血來潮而已,怕年紀越大越不愛動;你還年輕,做生意的人,沒點門麵怎麼行?今天就麻煩你又當參謀又當司機了。”
蘇淩見她講話姿態總是那麼低,但總是照顧到彆人一點一滴的情緒,而又不顯得刻意,不是後天修煉得爐火純青就是先天有這樣善待人的本事。他說:“看您說的,這都是應該的,我今天能認識您,實在心裡也高興。”
平日的蘇淩很少說這樣的話,他待人雖不會冷冰冰,但也是把握著分寸的,就是楊蓉這樣的好性格,蘇淩也是和她多相處了幾次才漸漸熟起來;和這位女士第一次見麵,蘇淩也感覺自己有點過於放得開了,難道是真的因為她太好了?
女士柔和地看著他:“我也是,介意我跟楊蓉一樣叫你小蘇麼?”
蘇淩幫她打開車門:“當然可以,您叫我蘇總我都有點承受不起了。”
到了會展那邊,蘇淩才知這不是公眾性質的展會,必須有邀請函才能進入,顯然東西都是待價而沽,貴不可言。
女士婉言對前來專門接待的客戶經理說:“你去忙吧,我們就是隨便看看,有需要我就叫你。”
經理連忙答應了,說了句“您慢慢看”就離開了。
今天的首飾作品顯然以材質和設計取勝,不論寶石還是鑽石,基本都是市麵上不常能見到的成色和切工,有些作品更是出自風靡海內外的知名珠寶設計師。
蘇淩陪著女士和楊蓉看了一些,有些作品憑借著得天獨厚的材質,當然是很難得,但設計又感覺不夠;有些設計感很強的作品,卻沒有很好地發揮材質本身的特色。看來要找到稱心如意的作品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像女士所說,這完全就是緣分了。
不過蘇淩還是非常誠實的,女士會低聲問他對幾樣珠寶的看法,蘇淩也都是按照自己內心所想說了,並沒有一味地說好。
蘇淩認為真正的好首飾,必須具備流傳後世的價值,這並非是一種過高的追求,並非說必須什麼都是頂級的,頂級的設計師和頂級的材質未必就能碰撞出火花。
蘇淩以前學過設計,像設計這種東西,有見仁見智的成分,但是好作品大家都會一眼看到,蘇淩個人認為好的設計作品必須兼具簡約與經典,但真正能做到的不多,這需要時光的曆練以及好的機遇和靈感。
忽然,拐角處一個展品吸引了蘇淩的目光,這是一組藍寶石首飾,有項鏈和戒指。
雖然兩樣東西具體的設計上沒有特彆雷同的地方,但是很容易就讓人看出這是出自同一位設計師之手,因為風格太相似了。
首先說項鏈吧,這是一條寬項鏈,但是一點都不老氣,主要是項鏈是由四條細的、鑲嵌著微鑽的波浪形白金小項鏈組成,在四條小項鏈中間穿插著方形鑽石組成的正方形長條,但位置不一,並不恪守距離,錯落有致;然後在中心用兩圈星形和方形的鑽石襯托出那顆橢圓形的、無與倫比的藍寶石,使它顯得尤為剔透、靜美、閃亮,一看就知道是百年一遇的寶石,顏色純淨沒有一絲雜質;項鏈的上半搭扣部分由寬縮進,有著非常自然的過渡。
然後是旁邊的戒指,真是一件同樣美妙的作品,呈現9字風格的戒托,9的部分鑲嵌了整齊的小鑽石,中間是錐形的藍寶石,9字的上半部分回勾並未貼合,而是輕輕上鉤以作寶石固定,顯得戒指十分靈動和輕盈,沒有因為寶石的碩大而顯得有些沉滯。
顯然和蘇淩一樣,女士和楊蓉也被這套作品吸引了,旁邊一張小牌寫著“靡海”,大概就是首飾的名稱了,設計師的名字寫在右下角,而且隻有一個姓,蘇淩對珠寶設計不太熟悉,不了解是哪位低調的大師。
這個名字確實取得很切合,藍寶石本來就顯得如同深海般神秘,加上這設計也在一定程度上圍繞著寶石特性展開,顯得異常契合。
女士說:“小蘇,要不是你突然停下來,我都快要忽略這組首飾了,乍一看不是特彆特彆,但越看越有味道,而且有種雋永的味道,特彆是9字寶石戒,更應和了喜慶的禮物。
蘇淩說:“起初隻是覺得藍色好看,仔很細一看,真的不錯,就我個人而言,這是一件沒有瑕疵的作品。不知道是否合您的審美?”
女士說:“我的審美在於其次,關鍵是大家共同的意見,楊蓉你說呢?”
楊蓉又繞著仔細看了看:“雖說咱是個俗人,不過這組首飾還真是讓我有點移不開眼,我想姑娘會喜歡的。”
女士點點頭,望著展品考慮了一會,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買下來吧。”
蘇淩看了一下價格,心想:這確實是一組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首飾。
女士似乎看穿了蘇淩心中所想,輕柔地解釋:“對於我來說,也是很大一筆開銷呢,隻是,家裡姑娘一輩子也就嫁一次,做母親的不想虧待她。”
蘇淩連忙為自己剛才的情緒流露而愧疚:“對不起,我沒有那樣的意思,我以前對一個朋友說過,有能力擁有自己喜歡的,是一件好事,世界萬事萬物,既然產生了,總會有它的歸屬吧,就如您所說,這完全就是一種緣分。”
女士說:“蘇淩,不管怎麼想,都沒有錯,你不必這樣;不僅是事物,人也是如此,你和維之間未嘗不是一種緣分,我經常要這樣告訴自己,既然是緣分,我們就必須尊重,你說呢?”
維?蘇淩起初還有些茫然,但這份茫然很快就變質成為一種深切的震驚,顯然――他已經明白了眼前的這位女士是誰,霍斯維的得體和穩重還有與人相處時的本領皆來自於她的遺傳,霍斯維的五官雖然和她並不很相似,但神韻上真是……不得不相信血緣這種東西。
女士拍了拍蘇淩的手,說:“傻孩子,彆想太多了。怪我說了不該說的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