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走出美女老師的寢室,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媽的,三百元錢竟然一分錢也沒了,看來自己真的到了山窮水儘的時候,沒錢吃飯了。
林夕蕾老師不是說還是她幫助自己付的帳嗎?錢現在哪裡去了呢?
宿舍的那三個兔崽子也太不是人了吧?不但把自己丟在福滿門酒樓不管,而且還讓自己的錢給人偷走了,風月倒是相信宿舍的三個夥計不會拿自己的錢。看來是自己醉倒在福滿門的時候被人順手牽羊了。
風月怒氣衝衝的奔到宿舍,裡麵的三個家夥還在睡覺呢,他們整天就沒怎麼去上課,不是睡覺就是泡妞,真是社會的敗類啊。
風月“謔”的把伍大朗從床上抓了起來,因為這小子正睡在下鋪,而且在靠門的位置。
伍大朗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睛問道:“啊,老大,什麼事情啊?”
風月怒道:“你們三個小子真夠缺德的,昨晚竟然把我丟在酒樓,獨自跑了,你說,你們三個還是不是人啊?”
伍大朗此時的睡意全消,他是被風月那憤怒的表情嚇醒了的。
伍大朗支支吾吾的說道:“老大,其實事情不是那樣的,我們想要背你回宿舍啊,可是我們三個也喝得不行了,最後我們隻得先回宿舍,等今天再去酒樓找你的。”
風月聽了頓時差點連肺都氣炸了,說道:“今天去找我?你們是等著看我笑話把?嗎的,現在我的錢被人順手牽羊了,這個月的生活費都沒了,真他媽的鬱悶啊。”
伍大朗聽了連忙說道:“啊,就是掉了點錢啊,沒關係,老大,我先借點你,你有了還我就行了。老大,麻煩你先放開手好不好?我去拿點錢給你。”
風月訕訕的放開手,說道:“我不要你的錢。”
伍大朗飛快的從自己掛在床頭的褲子口袋拿出一百元,遞給風月,說道:“老大,我們是一個宿舍的好兄弟,你講這樣的話就見外了,是不?好了,這一百你先拿著用,什麼時候有了什麼時候還我就是。”
他為了轉移風月的怒火,裝作一副很講義氣的樣子說道。
風月想了想,還是接過這一百,說道:“那謝謝你了,老二,算我先借著,對了,你家是在華夏市的,有沒熟人介紹一下啊,我想下課之後去做兼職賺點錢。”
伍大朗聞言連忙點頭說道:“沒關係,老大,我起床以後就給你打電話,問哈我老爸,應該沒問題的。”
風月見這小子都這樣說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先去上課了,有消息了就告訴我啊。”
這一百元錢是完全不夠的,連自己吃飯都不夠,何況還要去泡妞呢?要風月去找自己的女朋友借錢,還真是拉不下這個麵子,現在先將就著用吧,等伍大朗幫自己找個兼職就好了。
晚上下課後風月回到宿舍,伍大朗正在宿舍裡麵打電話。
見到風月進來,伍大朗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對風月說道:“老大,我的媽媽認識一個本地的建築工頭,那活兒很累的,晚班是從晚上7點乾到12點,每天50元錢,不知道你去不去?”
風月聞言點了點頭,自己出身農村,這點苦算不了什麼,不就是乾點建築活嗎?自己能挺得住,於是說道:“那好吧,謝謝你了,老二,什麼時候可以去?”
伍大朗說道:“你今晚就可以去,他們在華西小區的對麵,你直接找李伯就行了,我媽媽已經跟他說了你的事情的。”
說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異光芒。
風月因為沒錢吃飯了,所以隻得進入了建築隊,暫時乾起了兼職建築工人的行當。
每天一下課,風月就在食堂吃飯,然後匆匆忙忙奔向華西小區對麵的建築工地,華西小區離華夏大學隻有一千米遠,所以風月五點半下課,吃完飯到了約六點樣子,趕去建築工地,還可以提前半個小時,這時候,風月就開始在工地幫忙了。
隻不過隻有的話,自己就基本上沒時間陪女朋友劉儀菲了,更彆談去泡自己的美女老師林夕蕾,可是沒辦法,光有愛情沒有麵包是絕對不行的。
李伯是個四、五十上下的中年人,本名李大偉。原本,他隻是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民。這樣的文化程度,本來隻能去人力施工隊打工。然而,他有上進心,自己自學完了小學到高中的課程。自費參加培訓,考取了建築機械駕駛執照。後來,又成立了自己的建築公司。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因為伍大朗他媽的關係,李伯對風月是多有照顧。當然,即使沒有伍大朗他媽的關係,李伯應該也會很關照新人的。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風月看得出,李伯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對後進晚輩是很好的。建築隊的幾十名員工,都很尊敬他。
這天晚上,風月像往常一樣挑沙土,一直挑了4個多小時,到了下班的時間了。
“小風,和我們一起去喝酒嗎?”
帶風月的前輩牛哥問風月道。
“不了,我還要會宿舍的!”
風月笑了笑,拒絕了牛哥的邀請。
建築隊采取的是舊人帶新人的培訓方法,李伯找了建築隊中經驗最豐富,資格最老的牛哥來帶風月。
牛哥原名牛顧升,高中畢業後,牛哥懷著一顆報國心,就報名參了軍。因為成績優異,還被選入了特種部隊。
本來,按照國家的製度,以他的級彆,轉業後怎麼也能混個公安局長當當。可惜,他因為某些事情,和其他部隊的人打架,差點把對方打成殘廢。結果,牛哥就被開除了,差點淪落街頭成了乞丐。是李伯適時向他伸出援手,給了他一份穩定的工作。
牛哥帶著一份感恩之情,在李伯的建築隊裡一乾就是十年。十年來,隊裡的舊人由於各種原因,都走了,隻有牛哥始終不肯接受其他建築隊的高薪挖角,留了下來。
這時其他的兩個隊友走過來,分彆是石頭和小齊,都是比較豪爽的漢子,他們對風月這個大學生出來做兼職也是很佩服。
石頭笑著說道:“小風,一起去喝酒把,你來了好幾天了,我們都沒一千喝過酒呢。”
小齊也在旁邊笑著說道:“是啊,是啊,小風一起去把。”
風月聞言歉意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各位大哥,我再不回去的話就回不去了,晚上沒地方睡覺了。”
牛哥聞言連忙說道:“石頭,小齊,你們就不要再強迫小風了,還是我們自己去把,再說了,他還在上大學,喝多了酒不好。”
就在他們聊著準備收工離開工地的時候,一群手持鐵鍬榔頭的暴徒,突然闖入封閉施工的工地,向他們圍了過來。
“你們,你們想乾什麼!”
李伯雇請的保安隊長帶著幾個保安隊員,壯著膽子迎上去喝問,卻被一個大漢一榔頭砸倒在地。
那榔頭足有十多斤重,如果被砸到頭,肯定要頭顱崩裂,腦漿飛濺。幸好砸的隻是腳。但也疼得那倒黴的保安隊長倒在地上,呻吟著直打滾了。其他保安人員頓時不敢再妄動,很快,就在那群大漢的步步進逼下四散潰退了。
“唉,怎麼這麼倒黴,又遇到這種事!”
在附近監工的李伯突然呻吟著哀歎了一聲。
“李伯,是怎麼回事,他們想乾什麼?”
風月挪了過去,好奇地問道。
“他們肯定是附近的施工隊!”
李伯愁眉苦臉地說道。
頓了頓,李伯突然轉頭對我們說道:“等一下,如果他們砸我們的機械,大家千萬不要反抗,要砸就讓他們砸好了,反正我早就給機械買保險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來搞破壞?”
風月不解地問道。
李伯眉頭緊鎖,無心向風月解釋。牛哥卻走了過來,淡然地對風月說道:“他們在競標的時候爭不過李伯,於是就采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搞破壞,希望李伯能退出這個工地,把活留給他們自己做!”
“原來如此,他們為什麼要這麼野蠻,找人來搞亂,甚至砸我們的機械。”
風月滿腔怒火的說道。
“哼,想讓我主動解約,把活留給他們,沒門,老子又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會上他的當嗎,看我不請律師告得他們蹬監!”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在敵人的惡意逼迫下,老好人李伯終於爆發了。
可惜,李伯的經驗似乎有點過期,對方竟然不砸他們的機械,反而向風月他們的人衝了過來。
瞬間,大家都明白了敵人的險惡用心。機械壞,有保險公司賠償,可以重新購入。還可以請律師告他們。但是,如果工人們都受傷了。就無法在合約期內完成工作,承建商就有足夠的理由找其他建築隊來接替他們了。甚至,還可以給他們安一個違規作,發生事故的罪名。
如果被判定違規作,建築隊就可能要被迫停止運營。按照這時候的法律,事故責任是要由建築隊來承擔的。
為了爭活乾,黑心的工頭竟然狠毒到了如此境界。
“跟他們拚了!”
小齊從地上抄起一根鋼筋,向敵人迎了過去。
牛哥猶豫了一下,也抄起一根鋼筋,跟著小齊衝了過去。
事到如今,已沒有其他選擇,風月隻好也加入了群毆的混戰之中。
呃,不是群毆,應該是風月他們被群毆。敵人足有幾百人,而風月他們隻有區區幾十人,敵眾我寡啊!
老好人李伯,在那裡猛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可惜,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停下手來。不是風月他們不想停,是敵人不願放過他們。而且,敵人最大的目標,顯然就是李伯。如果不是牛哥、小齊抄著鋼筋護住了他,恐怕他早就被人打死了。
牛哥特種兵出身,一根鋼筋連掃帶戳,沒人能靠近他三米之內。小齊常年勞動,身手敏捷,一根鋼筋使得也是虎虎生風,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
風月雖然修煉過禦女神功,也有兩把刷子。但是那裡碰到過這種群毆的凶險場麵?所以,風月是邊打邊退,儘量遠離敵人。鑰匙被人包了餃子就不好了。
風月突然看見石頭被六個大漢追殺,向自己這邊戰略撤退了過來。
喂喂,兄弟,咱們熟歸熟,可還沒熟到幫你兩肋插刀的地步哈。你可不要來害我啊。
風月想了想,連忙也準備向其他地方戰略轉移,卻突然發現,石頭好不死地向風月投來了求救的目光。
靠,被他看見了。
沒辦法,風月隻著頭皮,提著鋼筋向那六條大漢迎了上去。
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一不小心,風月就被人在背後用鐵棍在頭上狠狠地砸了一記。
隨著一陣劇痛,一股熱熱的液從頭頂緩緩地流了下來。風月現在的修為尚淺,可還沒有練到刀槍不入的地步。
風月憤怒了。那是人類麵臨恐懼,最原始的本能。那恐懼,那憤怒,促使風月腎上腺素急速分泌,使風月爆發出了超越平日的潛能。
風月怒瞪著那個用鐵棒打破自己頭的家夥,隨著風月心中怒火的熊熊燃燒,那家夥的一舉一動在風月眼中漸漸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緩慢。
清晰得,可以讓風月看到,他鼻孔中突出的那根鼻毛。
緩慢得,令風月看到,他在風月的殺人目光瞪視下,艱難地微微吞咽了一口口水。
風月咆哮一聲,揮動鋼筋,向那家夥撲了過去。
等風月重新冷靜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雙手緊握著兩截折斷的鋼筋,挺立在一堆人體之上。四周,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十人。
手上突然一陣劇痛,風月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那雙緊握鋼筋的手,已經磨出了累累傷痕。難怪那麼疼!
正想將鋼筋扔掉,突然感覺四周有異。風月抬頭一看,發現自己被幾百人團團圍住,正是黑心工頭請來的那群打手。風月連忙重新握緊了鋼筋。
但是,他們卻一個個眼神怪異地緊瞪著風月,根本不敢向風月靠近。
怎麼搞的,好像自己是怪獸一樣。不過,風月好像暫時安全了。嗯,最好他們永遠不要靠近。好累,風月全身好像都要散架了。
突然發現,李伯和牛哥他們幾十個人,正組成一個簡單的防禦圓陣,緊緊地龜縮在一角。
但奇怪的是,他們也向風月投來了怪異的目光。那目光,關切中,竟然帶有一絲恐懼。
眼前忽然一黑,周身一陣發軟,風月不由得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沒力氣了,上啊,打死他!”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大喊了一聲。
“殺呀!”
那些打手你推我搡地,慢慢向風月逼了過來。雖然,他們沒有一個人敢首先發難,向風月衝殺過來。但是照這樣下去,風月最終還是會被他們打扁的。
“全部給我住手,否則,我就用這輛工程車把你們拍死!”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一輛左右兩側安有巨大機械手臂的工程車轟隆隆地向這邊開了過來。那是專門用來搬運、安裝巨大構件的機械,一次可以搬動數十噸重物,就算隻是被它輕輕摸一下,也不死即傷。如果狠狠一掌拍下去,肯定會變肉醬。
工程車漸漸開近,風月看到了坐在駕駛艙中,緊緊地咬著下唇的石頭。想來,他應該是憑借著滑溜身手,避過了敵人的追殺,才得以鑽進了一輛工程車。
“他不敢拍的,衝過去,把他拖出來!”
人群中再次發出了一聲大喊,這次風月看清楚了,是一個光頭大漢。這家夥,應該就是敵人的頭目吧!風月緊了緊手上那兩截尖銳得好像標槍的鋼筋,若有所思。
在光頭大漢的唆使下,果然有不怕死的家夥,向石頭衝了過去。
糟糕,蟻多咬死象,要是被人拖出駕駛艙,石頭說不定會被人活活打死。而石頭和那輛工程車,好像正是風月的活命希望。
風月心一橫,一個助跑,將右手的鋼筋,像扔標槍一樣,向那光頭大漢扔了過去。
“噗滋”一聲貫穿的輕響,那光頭大漢被鋼筋貫胸而過,釘在了地上。
然而,這怕死鬼走在最後麵,又死得很乾脆,竟然沒有驚動多少人。還是有不少人,向工程車衝了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逼我!”
石頭哭吼著,一踩油門,碾死了衝過來的十幾個人,然後工程車雙臂一陣急揮,像拍蒼蠅一樣,將好幾十個人拍成了肉醬。
有些倒黴蛋一時沒有死絕的,血肉模糊地攤在地上,發出了震天哀號。甚至,有幾具屍體粘在了工程車的手掌上,隨著工程車雙臂的上下翻飛,拋上落下,帶起漫天血雨。
暴徒們終於被這種以暴易暴的決心震撼了!他們之中,精神比較脆弱的首先崩潰,發出了驚叫。接著,恐懼迅速蔓延到了他們的所有人。終於,不知誰發了一聲喊,暴徒們四散而逃。
唉,其實這些人也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可憐人。然而,雖是可憐人,卻也有可恨之處。怪隻怪,他們要出賣靈魂,成為壞人的走狗幫凶。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風月他們隻好實施正當防衛,用暴力來震懾對方了。
看暴徒終於退卻,風月心神一陣鬆懈,接著一陣疲憊襲上大腦,漸漸模糊了風月的意識。很快,風月攤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小風,小風……”
“小風,小風,千萬堅持住,不能睡,一睡著,恐怕就醒不來了!”
恍惚中,感覺自己被人抬了起來,耳邊聽到有人不斷和風月說話。可是,風月感覺好累。讓我睡吧!太累了……
一陣劇痛將風月從深沉的昏迷之中拖了回來。靠,這醫生還是護士,怎麼縫合手法那麼不專業,弄得自己好疼。
哎喲喲,疼得受不了了。風月掙紮著掙開了眼,卻看見了一張美麗的俏臉。
那美女醫生一邊粗手粗腳地幫風月縫頭頂的傷口,一邊說道:“你醒了啊,我是你的主治醫生章鳳玲,你感覺怎麼樣了?”
風月連忙說道:“醫生,請你輕點好嗎?痛死我了。”
章鳳玲聞言連忙歉意的說道:“真是抱歉,這是我第一次為人做縫合,不到位的地方還請原諒。”
風月一聽,頓時暗罵一聲,靠,原來把老子當小白鼠在做實驗啊,真是夠倒黴的。
章鳳玲說完繼續替風月縫合傷口。不過這一次,她的動作輕柔多了,風月也就少受了很多罪。
章鳳玲慢慢的縫好了風月的傷口,然後將風月的頭包紮成了印度阿三,又將風月擦傷的雙手消毒包紮成了小叮當的小圓手,最後將風月推出了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