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是從《教父》這部電影裡想到的。//。0m//一般意大利I判的時候,都事先會把對方身上的槍搜出來,然後才放他們進去,這次談判凶多吉少,如果我和二哥進去被搜了槍,那豈不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在敵人的地盤上,人家人多勢眾,我們一旦沒有了槍那還談個屁,隻有被蹂躪的份。
黑手黨個個心狠手辣,那是出了名的,我不怕死,可是也不能白白讓他們奪去了性命。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
我記得《教父》裡那個老三替大哥報仇的時候,就事先把槍藏到了廁所的水箱裡,然後以上廁所為借口拿著槍後來射殺了仇人。我為什麼不能用這招呢?
看來對於我來說,電影這東西,不僅僅是賺錢那麼重要。
“傑克,你過來,我有件事情交給你辦。”我對傑克招了招手。
這事情,公司人除了傑克,沒有人能辦成,畢竟他原來在外麵就精於打打殺殺。
傑克過來問我什麼事情。
我把槍遞給他:“你把這幫槍藏到那家餐廳廁所的水箱裡,用油紙包好,記住了,一定要小心,我和二哥的性命都交給你了。”
傑克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皺著眉頭說道:“老板,那家餐廳可能是馬切特家族開的,裡麵地人對於進出的客人盯得很緊。我這樣的人進去會引起他們懷疑的。”
“那怎麼辦?”我著急起來。
“老板,交給我去吧,我是小孩,目標不大。”在一幫給我收拾桌子的吉米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他自從被我帶回公司之後,和那幫小孩就留下來了,幫著公司打打下手乾些雜活,因為都是孤兒,所以把公司看成了他們的家。
吉米和其他的小孩比起來。成熟得多,穩重得多,身上有種和他的年紀不相符合地冷靜,因為身世的關係,一直和傑克黏在一起,和傑克關係很好。
“不行。太危險了,你一個小孩,一邊玩去。”我摸了摸他的頭。
吉米歪嘴笑了一下:“老板,你就放心吧,這事情我做得來,我們的命是你救的,現在是報答的時候了。”
又一個小傑克!
傑克讚許地拍了拍吉米地肩膀,對我說道:“老板,吉米很聰明,這事我看他應付的來。他是小孩,一般人不會注意他。我帶他過去,有我在外麵。應該沒問題。”
“老板,你就讓我去吧!”吉米信心滿滿。
“好吧,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不要硬來,如果實在不行也沒關係,性命要緊,知道嗎?”在我的叮囑之下,傑克帶著吉米出去辦事了。
他們?走了以後。我在辦公室裡坐立不安,馬切特家族是黑手黨中少有的辦事謹慎的家族。那個意大利餐館既然是他們的老巢,肯定是戒備森嚴,要想在他們眼皮地下藏一把槍,難度可想而知。傑克的辦事效率我放心,但是吉米才十五六歲,能不能順利完成任務,實在是一個未知數。
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後,兩個人滿臉高興地回來交差:“老板,事情辦妥了。”
傑克摟著吉米對小聲告訴我:“老板,槍藏在廁所第二個位置的水箱裡,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吃完晚飯,我的辦公室裡被擠得滿滿當當,聽說我要去找那幫人談判,所有人都放心不下。斯登堡、斯蒂勒、甘斯、胖子、巴拉這些人紛紛要求同去,連都納爾和格裡菲斯最後都站起來捏著拳頭請命。
“老板,彆看我現在上了點年紀,可憑我這身子骨,最少能對付兩個棒小夥子!”格裡菲斯伸出他那早已鬆弛的胳膊衝著我比劃道。
“都給我住口!吵什麼吵!?今天晚上都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公司裡,吉斯,公司地大門交給你了,誰要是敢走出大門一步,我開除他!”我吼道。
“老板!你就讓我們陪著你去吧,你一個人去,我們不放心呀!”吉斯站在門旁看著我,老淚。
他這麼一哭,其他人也都抽泣起來。
“我這去談判,又不是去送死,你們彆搞得淒淒慘慘的。今天就傑克跟著我,他開車,其餘地人留下來看好公司。”我拍板道。
馬切特家族挑明了隻允許兩個人去,去得多了不但礙事,還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旦有個好歹,嘉寶就彆指望救出來了。
一幫人見我態度堅決,這才停住了吵鬨,格裡菲斯等人則給我傳授實戰經驗,斯登堡等人則給我仔細檢查槍和子彈。
“老板,這把刀我帶在身上都有三十年了,原本想等自己老了抹脖子用地,現在用不上了,你帶著,說不定能派上用場,老板,你,你可不能有事呀!”吉斯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匕塞到我手裡,這匕有些年頭了,但是保養地很好,吉斯沒有什麼親人,這匕跟了他幾十年,現在他竟然把它給了我。
我接過匕,使勁點了點頭,把它塞進了我的靴子裡。
七點剛過,二哥的車停在了院子裡,他孤身一人,沒有帶任何的手下。我起身下樓,後麵跟著一幫人,大家緊緊跟在我後麵,吉斯和斯登堡給我打開了車門。
傑克動了車子,吉米從外麵跑了進來,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你小子乾什麼,回去!”我衝吉米怒道。
吉米笑笑:“老板,我跟去給你望風也行呀。”
“老板,吉米是小孩,沒事的,帶著也沒關係,很多場合他都能派上用場。”傑克對我說道。
“好吧,吉米就交給你了。”我歎了口氣,吩咐傑克開車。
可傑克動車子之後,車子根本無法移動。
夢工廠幾百號人從宿舍、廠棚裡擁出來,他們把車子緊緊圍住,不少人用手推,用身體扛,不讓車子開出公司大門,而吉斯,全身趴在車上,雙手拍打著車窗,號啕大哭。
一瞬間,我的眼睛濕潤了。
這些人,在饑寒交迫的時候沒有哭過,在彆人的擠榨和白眼麵前沒有哭過,在公司風搖雨急地時候沒有哭過,像吉斯,哪怕在自己麵對死亡的時候,也沒有哭過,可現在,他們為了我,為了他們地老板,哭得山呼海嘯。
馬力巨大的小轎車,竟然被他們用手、用肩、用頭生生頂在原地不動,他們一重一重把車子圍起來,喊著我的名字,不讓我走出大門。
他們都清楚這次談判的危險,他們知道我這一去很有可能不回來,所以他們不會讓我出去送死。
最後,連開車的傑克都淚流滿麵地熄了火。
我推開車門,踉踉蹌蹌地爬到了車頂,在寒風中對著公司的幾百號起來:“大家的好意,我了解!這次出去危險,我也
嘉寶小姐在他們手裡呀,如果我不去,她怎麼辦?!心一個女人落在那幫狗娘養的意大利人手裡嗎?!如果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和嘉寶小姐掉個個,你們希不希望我去?!還有,我們拍的這部電影,是公司的希望,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嘉寶不回來的話,我們的希望就破滅了,夢工廠的希望就破滅了,哈維街人的希望也破滅了,你們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父老鄉親對我們失望嗎?!”
“不能!”人群中爆出一聲怒吼,我的視線中,是一張張滿是淚水的臉。
“好,那就讓我去!讓我去和那幫狗娘養的談判,把嘉寶領回來!”我緊咬牙關,大聲道。
“大家給老板讓條路吧!我們不要托他的後腿!我們把公司看好,等他回來!”格裡菲斯揮舞著大手,率先讓開了路來。
人群在他的帶領下,緩慢地散開,車子如同蠕蟲一般開出公司的大門。
“老板,你回頭看看。”傑克哽咽著對我說道。
我轉臉從車後窗望去,公司幾百號人蜂擁出大門,站在公司前麵的空地山,拍出了個巨大的歪歪扭扭的象征著勝利的“v字。
我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安德烈,二哥看好你,你這公司,就憑這幫人,也能闖出一番名堂!”二哥把臉轉向窗外。甕聲甕氣地說道。
“二哥,我看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去太危險,你殺了托尼尼地兒子,他們根本不會放過你,我和他們沒仇,去了頂多交點錢就了事了。”看著二哥一臉的輕鬆,我就越擔心起來。
雖然老爹老媽整天對他怨聲載道。但是他一旦有了事情,他們倆不會疼死才怪呢。
二哥冷冷地瞟了我一眼,笑道:“你那點能耐我還不知道,你要是自己去肯定出不來,那幫人我還不了解。彆說了,這回咱們兄弟倆聯手戳他個人仰馬翻再說。嗬嗬。說起來,我們好像有很長時間沒有一塊做事情了。我記得小時候,每次打架,你都跟在我後麵,我打,你使暗算,對麵的那條街上的小孩,後來不是見我們就躲?!現在這事,和當初打架沒有什麼區彆,你跟在我後麵就是了。”
我看了看他。兩個人彼此開懷大笑。
從哈維街到西西裡街,四十分鐘的車程。車子在道路上開著,外麵燈光燦爛。進入南區馬切特家族的地盤時,一股濃鬱的地中海風情撲麵而來。
到處都是意大利餐館,到處都是說著意大利語的人,巷子裡一個個隻穿著三點式地意大利妓女公開拉客,我們在一個拐角轉彎的時候,看見一夥人用棍子把四個黑人砸成肉醬。
這個地方,比海盜巷,還要亂。
二哥指著這些街道告訴我。兩年前,這裡還都是正常的居民區。自從馬切特家族來到這裡以後,這裡就成了個燒殺搶掠毒品泛濫的地方,原來的居民紛紛搬離,警察也不敢進來,他們就成了一個獨立的王國。伯班克黨和他們火拚過多次,雙方各有損傷。
“我們人沒有他們多,但是比他們狠,所以我們現在雖然有3街區,他們有3o個,但是也拿我們沒有辦法。”二哥笑了笑,一臉自豪地說道。
他從小就是這樣,認定了事情,一定要做出個名堂來,現在就是混黑社會,也要爬到人家頭上。唉,要是老爹老媽知道了,會怎麼想?!
七點五十分,車子穩穩停在了一家餐館的門口。門口放風的幾個黑手黨見我和二哥出來,撒丫子飛奔進去報信了。
“瞧瞧,這幫狗娘養的跑路的樣子比誰都快!當初和我們火拚的時候,也是這麼跑的!”二哥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