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響,頓時站了起來。
原本我以為。柯立芝頂多也就到一個兩個。竟然是四個!
也就是說,讓.杜邦.貝爾蒙多那裡。有著剩下的六個頭顱中的四個!
“牛、兔子、**立芝揚了揚眉**,道:“看到這四個頭顱的一瞬間,我就有些眼熱了。你莊園裡麵地那些生肖的頭顱,我看過不值一遍了,這些頭顱我一眼就認出和你收藏的那些青銅頭顱是一套。”
“我問讓.杜邦.貝爾蒙多這些頭顱是怎麼來的。讓.杜邦貝爾蒙多告訴我,這四個頭顱是他從一個****人那裡買的。剛到手不久。而那個****人說是從他地一個朋友那裡得來地。”
柯立芝喝了一口茶,砸吧了一下嘴。
“然後呢?”我巴巴地問道。
“然後,然後我就回來告訴你了。”柯立芝吐了吐舌頭。
他話音未落,我就衝卡瓦擺了擺手:“卡瓦,開車,我們去找讓.杜邦.貝爾蒙多。”
一屋子的人,都知道我地脾氣,也知道那些青銅頭顱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沒有人阻攔。
我穿上了外套,和卡瓦、柯立芝一起下樓。開車,一路狂奔。
在柯立芝地指點之下。我們的車子最後停在了讓.杜邦.貝爾蒙多地彆墅外麵。
讓.杜邦.貝爾蒙多在洛杉磯有彆墅,我還真的不知道。以前他到洛杉磯來,住的都是洛杉磯市中的高級酒店,除此之外彆的地方是不會去的。
而且,連娜塔麗亞都沒有告訴我讓.杜邦.貝爾蒙多在洛杉磯有一套這樣的彆墅。
實在是太驚喜了。我從來沒有想到,洛杉磯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套彆墅!
麵積巨大不說,而且竟然拿是洛杉磯少有的巴洛克風格!
整個彆墅裝修得極為講究,甚至連彆墅外麵的柵欄都精致到了極點!
“真有錢。”卡瓦在我旁邊倒是說了一句大實話。
通報,開門進去。
走在莊園裡麵地大道上,可以看到路邊的**地上。是各種各樣的雕塑,其中的一些雕塑,我一眼就認出是中國的,而且不少竟然是鎮墓獸!
這個讓.杜邦.貝爾蒙多,也太低調了。
“老板,是不是這裡麵任何的一件東西都值錢呀?”卡瓦看著我,十分期待地問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抬頭挺**的中國鎮墓瑞獸對他說道:“看見了沒有,那個雕像,如果拍賣的話。可以抵你五年地工資。”
卡瓦聽到我這句話,立馬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安德烈!這麼晚了,竟然到我這裡來,實在是讓我大感榮幸。來來來,快點進來!”讓.杜邦.貝爾蒙多站在大廳高高的門階上麵,滿臉堆笑,衝我伸開了雙臂。
讓.杜邦.貝爾蒙多雖然在美國生活了這麼久,可骨子裡一些法國人的習氣還是沒有丟棄。就像是見麵的擁抱禮。
不過我始終都不太習慣這種見麵時候的禮節。
“怎麼,不歡迎我來?”我看了讓.杜邦.貝爾蒙多一眼,笑了笑。
“不歡迎!?我是怕請你你不過來。這樣的一個破地方,你願意來?”讓.杜邦.貝爾蒙多立馬謙虛了一把。
我搖了搖頭,大步流星走向大廳。
外麵的天氣多少有些冷,但是走進裡麵來,立馬就覺得溫暖無比。
大廳裡麵,一個巨大的壁爐中。燃燒著木柴,房間裡麵散著一**淡淡地香氣。
“杜邦先生,你也太闊綽了,竟然連燒壁爐的木柴都是香杉木。”卡瓦聞了聞房間裡麵的香氣,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作為印第安人。卡瓦對自然界的**木、鳥獸比我們這些人敏銳得多。
他這麼一說。連我這樣的一個人都睜大了眼睛。
照理說,壁爐這種東西。是有錢人的最**,窮人是很少會在自己本來就不大的房間裡麵弄個壁爐地。
但是一般人燒壁爐,選擇都是一些十分平常的木頭,讓.杜邦.貝爾蒙多竟然使用香杉木燒壁爐,實在是讓人乍舌。要知道,對於一般人來說,能夠擁有一套用香杉木打造成的家具,足可以向朋友誇耀一陣子了。
這家夥竟然用這種木頭燒壁爐!
讓.杜邦.貝爾蒙多則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平常的木頭燒起來有些熏人,香杉木聞起來不錯。”
娘的,有錢人就是這麼地講究。
“安德烈,你來我這裡,不會就是為了研究這香杉木地吧?”讓.杜邦.貝爾蒙多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坐在我對麵的沙上。
我還沒有說話,旁邊地柯立芝就笑了起來。
“杜邦,這得怪我。我回去漏嘴就把在你的地窖裡麵看到的東西說出來了。結果安德烈就押著我過來了。”柯立芝擺出了一副不要臉的樣子。
“我知道安德烈喜歡中國的古董,沒問題,我這就叫人給你取一些來。”讓.杜邦.貝爾蒙多對身邊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打了個響指。
管家下去,時間不長就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這幫人手裡麵都捧著一些錦盒,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錦盒把我們麵前的桌子擺得密密麻麻。
“打開。”讓.杜邦.貝爾蒙多點了點頭,這些傭人們打開了錦盒。
一時間,房間裡麵霞光萬道,瑞氣千條。
整套的遼金金銀器,一個饕餮紋青銅小鼎,戰國白玉出廓玉璧,兩個青花鬼穀大罐……
上帝,單單這十幾個東西,隨便拿出來就價值不菲。
“安德烈,你要是喜歡,就拿回去給我的那個小外孫玩吧。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見瓦波裡了。”讓.杜邦.貝爾蒙多看著我笑了起來。
說實話,讓.杜邦.貝爾蒙多對瓦波裡很不錯。都說隔代親,讓.杜邦.貝爾蒙多對子**沒有多大的親密感,對外孫倒很是疼**。
“這些東西給瓦波裡玩!?我怕到他手裡幾分鐘就全毀了,除了這個鼎。”我指著那些東西,忍俊不禁。
我一邊說,一邊拿起了那個白玉出廓玉璧把玩了起來。
真是好東西,整件玉璧上麵,磨出了一顆顆飽滿的穀蚊,廓上則雕著了兩條盤繞的魑龍,整枚玉璧,玉質?*螅牒瘢豢淳橢啦皇巧印?br/
能難得的是,這玉璧之上,竟然還刻有大約三十幾個字的銘文,戰國極品出廓璧原本就是難得之物,竟然還有銘文,就更難得一見了。
“這東西是從香港那邊買來的,據說是一群中國人在中國的一座大墓裡挖出來的。怎麼樣,漂亮吧?”讓.杜邦.貝爾蒙多指著那個玉璧兩眼放光。
“還有這件玉,也是一同出土,出土的時候有一對,另外的一件被損壞了。”讓.杜邦貝爾蒙多嘖了嘖嘴,露出了惋惜的神**。
眼前的讓.杜邦.貝爾蒙多,實在是和之前我認識的那個杜邦財團的老板有著天壤之彆,我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有著這樣的一麵。
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杜邦先生,你知道,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這些東西。”放下了手裡的那件玉器,我抬起頭來看著讓.杜邦.貝爾蒙多,露出了****的一笑。昨天回來得很晚,忙著采訪的事情,一直**到了晚上兩點多,還得寫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