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1點半,蝦夷鬆在村子裡轉了一圈後找來一位住在附近的老伯。
“留在這個村裡的隻剩下像我這樣的老人了,”老伯兩眼無神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怎麼可能殺得了人呢?”
“從外麵進村隻有一條路,有外人到村裡也藏不住。”
“那案發的時候,你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蝦夷鬆追問道。
“沒有,”老伯顫聲望向窗外,“不過我倒是看到鬼火了,就在雪夜叉出現的那個時間。”
“鬼火?”
“不會有錯的,那是雪夜叉帶來的鬼火。”
老伯忽然痛苦地抱住頭,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就在橋頭的慰靈碑那裡,一定是雪夜叉又出來殺人了……”
高成走到本館門口,看著老伯離開漸漸消失在夜雪裡。
這個村子裡本身便流傳著雪夜叉的傳說,所以冰室一聖才會有那幅價值一億的作品,甚至連遠在東京的電視台也專門跑到這個北海道小村裡拍攝外景。
傳說中一位少婦帶著孩子逃亡似的回到這個終年積雪的背冰村,卻不被村民接受,甚至連家人也不讓她回家,最後在饑寒交迫下死在大雪中,死後化作雪夜叉,每逢大雪都會殺人。
“儘管已經過了這麼多年,”老伯哽咽的聲音仿佛依舊回響在彆墅裡,“人們冷淡事不關己的心還是讓雪夜叉懷恨到現在啊……”
“不會是真的吧?”園子嚇得聲音都發抖了。
“什麼真的假的,隻是有人利用了傳說殺人而已。”
高成走出客廳,再次回顧了一下案發經過後,忽然腳步在走廊站定。
走廊裡雪夜叉的畫還留在原位,可是冰室的自畫像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之前有誰把畫拿走了嗎?”高成疑惑看向園子。
園子迷茫搖搖頭:“會不會是帶到彆館去了?”
“不可能啊,那幅畫價值五千萬,這裡又有監控,沒人會亂來的……而且這裡還有一幅價值一億的代表作……”
“城戶君!園子!”真理跑過來喊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出事了?”
“什麼?”
本館門口不遠,原本留在客廳裡的人全部圍在一個破開的雪人邊,蝦夷鬆和時津潤哉一起動手將明石攝影師從雪人中挖了出來。
“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凍僵,看來已經死了不少時間,”蝦夷鬆檢查過屍體後沉聲麵向眾人,“從僵硬情況來看,恐怕失蹤後就立馬遭到殺害,也就是說,唯一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明石在加納理惠之前就被殺了。”
“怎麼會這樣?”導演等人看到蝦夷鬆懷疑的目光,焦急道,“警官,你不是也看到了嗎?加納被殺的時候我們都在彆館那邊啊!”
“真是沒想到,”時津潤哉同樣蹲在屍體邊檢查,輕哼笑道,“隻是偶然過來客串居然都會碰到這麼精彩的不可能犯罪!”
“不可能犯罪?”
“可能犯罪的人全都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不是很有意思嗎?”
時津潤哉沒睡醒般的研究瞥了眼高成:“放心吧,我會解開謎題找出凶手的。”
眾人心事重重,陸續跟著回返彆墅,彆墅前隻剩下蓋上布的屍體還有高成和園子。
高成蹲到屍體前,先查看過屍體傷口,視線注意到屍體緊握的右手,手指間似乎抓著什麼東西。
“乾草?”打開手電看了看,發現隻是乾枯的草莖。
村子裡就有不少草垛,根本看不出什麼東西。
至於死亡時間,蝦夷鬆警官判斷得沒錯,的確死了不短的時間,而且還被凶手藏在雪人裡。
“城、城戶,”園子凍得雙手通紅,“還是先進去吧。”
“我想回一趟彆館。”高成站起身看向隔川相望的彆館。
“可是那個警察大叔不是不準我們離開嗎?”
“大家總要回彆館睡覺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