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居博美回到事務所的時候,高成正在和加賀幾人一起查看查看明治座監控,時間就是首日公演的14日。
“加賀警官。”淺居博美進屋後迅速擺上笑臉,和加賀打起招呼。
“回來了。”
加賀正了正身子,等淺居博美坐下後,拿出一本封麵是加賀穿著劍道比賽護具的雜誌《劍道時代》。
“這是我以前接受采訪的雜誌,您有印象嗎?”
淺居博美看過加賀與高木,在高成身上微微停頓,點頭道:“有……”
“16年前,我收到一封信告知我母親去世,信件寄到了我當時獨居的地址,寄件人告訴我,說是從一名叫綿部的男人那裡聽說,前幾天我好奇之下去問了這本雜誌的出版社。”
加賀直入主題道。
“對方說16年前確實有人問過我的住址,那個人不是綿部,而是淺居女士你,原因是為了采訪,可是我並沒有受到采訪,為什麼?其實你是為了告訴綿部對吧?”
“不對,”淺居博美否認道,“我不認識叫綿部的人,真的是為了采訪,隻是16年前因為舞台劇的題材改了,所以就取消了。”
“那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碰巧在書店看到這本雜誌……”
“這本雜誌是在你詢問住址的3年前出版的。”
加賀靜靜注視著撒謊的淺居博美,兩人之間氣氛陷入沉默。
哪怕言語間存在漏洞,但淺居博美始終不願承認自己與綿部之間的關係,局麵僵持讓一旁的高木開始焦急起來。
“真正的原因應該是有人在19年前到過東京,順便買了這本雜誌,”高成開口道,“16年前加賀母親去世後,那個人托女兒去雜誌出版社問了地址,之後那個女兒便關注起了加賀,5年前終於找了個機會和加賀見上一麵……”
淺居博美迎上眾人視線,強笑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爸爸26年前就自殺了……”
“那這個人是誰?”
高成調轉電腦方向,展示出明治座監控畫麵。
“這是明治座監控影像,散場的時候,正好拍到了被押穀道子叫住,驚嚇回頭的淺居忠雄。”
淺居博美麵容凝固,怔怔看著視頻畫麵。
居然查到了這一步……
“怎麼會?”
“押穀道子之所以沒有13日當天就回去,而是臨時住了一晚,大概是因為從其他觀眾手上買到了一張演出票,結果14日在劇場遇到正好來看女兒演出的淺居忠雄。”高成推測道。
“被認出身份的淺居忠雄將押穀帶回公寓殺害後,最後就準備16日在河岸邊自殺……這就是整起事件的真相。”
“等等,城戶,”高木不解道,“河岸邊發現的焦屍是被人絞殺的……”
“是因為有人幫忙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淺居忠雄原本應該是打算**毀屍滅跡,為了不讓自己的真實身份被發現。”
高成依舊注視著淺居博美。
原本很多事情都隻是他的推測,但在看過明治座監控,看過淺居博美事務所裡過去的照片後,他的心裡已經將所有線索連在了一起。
“剛才小菅警署那邊傳來消息,女川核電站那邊出現了綿部正式登記的姓名,在放射線從業者名單裡,一個叫作橫山一俊的男人,
俊一是一俊漢字的顛倒,綿部則來自過去女川町一家叫作綿部配管的承包商,已經確定橫山在那裡工作過。”
高成調出電腦上的相關資料,彈出另一名男子的照片。
“根據從業者名單的記錄,橫山最初的住址是名古屋市熱田區,這是當地縣警傳來的橫山照片,和綿部完全就是兩個人,也就是說,在26年前,淺居忠雄頂替了這個橫山一俊的身份,一直到現在。”
“這有可能做到嗎?”高木口舌發乾,震駭地看向淺居博美。